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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宁转头上了车,前面就是国贸大厦,大厦外挂上了新的巨幅标语,来自苏纳政府的宣传随处可见。
它们投射出一双眼,盯紧了双脚之下踩着腐烂深渊的段宁。
回到别墅,段宁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倒头就睡,他在客厅停住,看见那堆七零八落的士兵玩偶,第一次走近,手指木讷地捏住,按兵种职业排布,装甲配备,步坦协同,将它们一个个摆好了。
等高管家发现他回来,段宁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玩偶,“高管家。
”
他停顿了一小会儿,开口说:“我们在医院里吃的午饭,但他没吃多少,我想,给他做点吃的。
”
高管家一愣,说:“我拨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提醒傅少爷用餐,在兰亚吃就好。
”
这是在委婉拒绝,段宁又说:“他们不知道傅先生想吃什么,”他补充,“今天在医院,他可能不太高兴。
”
能由段宁说出来的傅轻决不太高兴,除了段宁,也没人能解决好。
高管家虽有些诧异,段宁不久前发病,昨天还浑浑噩噩,今天去了趟医院,就变得不同了。
不止于此,段宁虽能承受傅轻决的怒火,但多数时候迟钝木然,显得对一切都很冷漠,这是头一回如此主动体贴。
傅少爷还未成家,家里没有真正的另一位主人,高管家暂时退而求其次,还是带着段宁进了厨房,让佣人帮忙打下手。
傅轻决去兰亚位于城郊的军工厂视察完,回到兰亚总部大楼,重新见了谢革。
他坐在休息室里,等待抑制剂注射完毕后的十分钟休息时间过去,谢革将银行交易的账本拿给他,说:“他们把一部分海外账户开在了东欧,跟我们正好撞上了。
”
傅轻决说辛苦,伸手翻了翻账本,脸色却不太舒展。
“胡安议长的女儿晚上在府邸设宴,特别邀请了你,”谢革意味不明地说,“看来晚上跟东欧那边的会议要推迟了。
”
傅轻决合上账本,对刚走进来的弗雷克说:“会议先推到明天上午。
”
弗雷克点了头,他手中提着一个纸袋,看见桌上之前送进来的精美食物原封不动,便将餐盒撤了下去,那只纸袋也暂时放在一旁。
纸袋上没有任何标签,包装简陋,傅轻决往那边扫了一眼,开口道:“那是什么?”
弗雷克回答:“是别墅送来的。
”
傅轻决问:“谁?”
弗雷克说:“段宁。
”
等弗雷克退出休息室,傅轻决站起身走过去,皱着眉头拉开纸袋,里面的透明餐盒里放着两块三明治,番茄酱已经挤在了面包片之间。
谢革也好奇地去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