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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信将疑,甚至只会激怒对方,也就失去了说出来的意义。
他点了点头,有些拘谨地往后退了两步,默默转身就往大门外走。
他什么也没说,走得那样干脆,和胳膊肘往外拐,永远为别人说好话那样不假思索的干脆。
傅轻决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段宁单薄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和这栋破房子实在犯冲,和能被称为家的地方永远有仇。
傅轻决嘴边的微笑还没收完,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然后他一脚猛地踹向了眼前的这扇玻璃。
随着哐一声闷响----
玻璃质量好得他妈的令人赞叹,连震动声都不太明显,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外头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入目是色彩斑斓的园景。
段宁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往外走,到了花园出入口的门禁处,却发现出也是出不去的。
不用坐在那张桌子上参加家宴,但也不能擅自离开。
段宁需要依附着傅轻决才能活,没有意志不行,有了也必须时时顺应他人的心意,比作行尸走肉更难,他平息不了傅轻决的怒火,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段宁苦笑两声,被太阳晒得忍不住蹙起眉,看见不远处高大榕树下的阴凉地,缓缓走了过去,打算坐下。
“这不是段宁吗,”一道声音从榕树后冒了出来,“在安全局发病的时候真是好演技,怎么现在却被傅轻决赶了出来?”
段宁抬眼看向了程路安。
今天这场家宴,程路安自然不能缺席。
纵然舆论已经沸沸扬扬,但侦查委员会那边的司法流程还没有下来,程路安接受了汤越则的问询,但马上被放了出来,还是自由人一个,现在正在休假,连职都没停。
有这样特殊的优待,当然也全靠傅家的关系。
“为什么?”段宁忽然问道。
程路安像听见了什么笑话,说:“我还没被你们弄进去呢,段宁,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你能傍上傅轻决吹枕边风,我程路安却是辛辛苦苦才有的今天!别以为现在就想看我的笑话,傅轻决永远代表傅氏的利益,现在看样子他是玩腻你了,军火走私案能不能成都还不一定!”
段宁深吸了口气,胸腔有些发颤。
他说:“所有的证据都在,但最终指向的不应该是你,一旦真的定罪,你会替别人承受他们本应要受的审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就是现在这样吗?!”程路安仿佛被戳了痛处,陡然质问道,“你以为只有你是无辜被迫,别人就都是追名逐利丧尽天良,然后呢?李铎推你到安全局做执行官,你在首都连面都不用露几下,那一年你多大?才二十三吧,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