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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决身边的人都希望段宁离傅轻决远一点,这是对的。
段宁在那次易感期后就应该感觉到,他阴差阳错送出的三明治,和日日夜夜用身体和尊严做出的讨好,对傅轻决确实有那么一点用。
因为那时候的段宁无法拒绝,从他成为段宁起,他就拒绝不了一切,他怎么想、愿不愿意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能那么做。
好在,现在他和傅轻决的关系变得简单,他只需要替傅轻决处理一些事务,完成一些任务,这条路就还没有走绝。
也许等哪天这条路再也走不下去,一切到了再也没有希望和余地,终于结束的时候,段宁能还给傅轻决的,也只有这条命而已。
段宁换上衣服出来,被水汽蒸得神情恍惚,躺在床边习惯性地望着天花板,对明天的行动方案其实已经有了打算,但他的脑子里仍然乱得厉害。
突然,房门口的敲门声透过寂静的空气传来,那声音并不重,却砸得段宁有些心慌。
他爬起身,走到入口玄关处,深吸了口气问:“谁?”
傅轻决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开门。
”
“有事找你。
”
段宁在门后停滞了两秒,拢紧衣服后很慢地打开了门。
傅轻决也刚洗完澡,穿着回酒店前特地去买的干净浴袍,胸口被浴袍裹着半露半不露的,按在门把手上的手臂肌肉结实修长,湿黑的头发滴下水珠,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门里段宁。
“床太烂了,屋子里有怪味,”傅轻决进来,咔嗒就关上了门,“睡不着。
”
段宁往后退了两步,说:“我们这是一样的房间。
”
傅轻决一下就停了下来。
段宁看向他的眼神里有那种竭力在掩饰的防备,这让傅轻决想起当初段宁发情,睡在客房的时候。
傅轻决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矫情,那么会装,当时不过在餐厅说了他两句,他就直接躲去了客房,明明前一天还因为陪傅轻决过易感期,在床上主动得要命。
就因为知道傅轻决醒了,记起他“背叛”的事,段宁以为傅轻决会彻底处理掉他,所以想死,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房间里站着两个身形都不小的人,一时间却静得出奇。
傅轻决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笑道:“你打算退到哪里去?”
段宁太熟悉这样共处一室的场景,也太熟悉傅轻决的眼神,无论是脑海里的记忆还是身体的记忆,都让段宁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他那口气松得太早了。
段宁不再后退,镇定地说:“明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费恩斯。
”
“谁是费恩斯?”傅轻决眨眼说,“我现在也有正事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