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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倒在秽物与厨余之间,触电一般全身抽搐。
“我刚才再次遇到了江河清,”青年走到人堆中查看情况,随口提道,“那只狐狸不承认与袭击你的这帮人有关系,我不信。
”
他的到来惊扰了其中一个袭击者。
那人似乎还残留些许意识,猛地翻身坐起,双手揪住王久武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尖叫:
“深海!水母!灰发光!救救我!”
这人双眼布满血丝,目光呆滞失焦,瞳孔涣散如黑洞,显然已无法视物。
王久武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喉结上,送他返回那片痛苦折磨的梦海。
而后青年便发现了这人仍能保有部分神智的原因----疼痛。
他的颈肩连接处缺了一大块皮肉,伤口呈牙齿撕咬的形态,还在不停往外渗血。
青年撕掉他一块衣料,简单做了止血包扎,以确保这人不会因此死掉。
“补给明天就到,再忍忍吧。
”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别人身上还有外伤,王久武便重新走回巷口,劝告道。
“我没吃,”阴阑煦说完后顿了顿,“我尝到味道就吐掉了。
”
“那就好,我现在身上没带抗感染药----下不为例,不准随意袭击他人。
”
“他们先动的手。
”
“你已经令他们失去了反抗能力,”王久武表情变得严肃许多,“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
灰眸的年轻人不说话了,将背躬了起来,头也垂得愈低,看着鞋尖前的地面。
见这人身上只剩一件单薄衬衣,正在北方的深秋中瑟瑟发抖,青年不禁心软,语气也缓和下来:
“我不是想说教,也没有一味责怪你的意思,毕竟是他们袭击在先,你自保反击无可厚非。
只不过,以后还是要留意手下分寸,避免惹祸上身----万一有决心报复的呢?我当然更担心你的安危。
”
“用不着你管。
”阴阑煦开口顶了一句。
青年无奈地微笑,摇了摇头,而后习惯成自然地把外套脱给了他,“先穿上吧,别着凉了。
”
阴阑煦没说什么,接过外套披在身上,突然一声干呕。
王久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服上还沾有那股阴沟味儿,连忙动手帮他脱掉外套: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之前下过窨井----”
“不,”灰眸的年轻人掩住口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是恶心的甜腻奶臭,你吃了什么?”
“啊?”王久武一愣,“出门之前吃了早餐。
”
“你的早餐跟这股奶味儿对不上,现在气味非常浓厚,肯定刚沾上不久。
”阴阑煦嫌弃地说道。
他天生嗅觉超常敏锐却罹患嗅觉倒错,此刻着实被呛得煎熬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