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悠悠醒来(2/3)
由他说了算。
他的脾气,金举文也很了解,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金举文深知佛珠和宝藏轮不到自己,他打算查清冯家兴全家失踪案便收手。
他去陈公馆见陈翰观,报告谢天恩的最新情况。
陈翰观又在和左桥一下棋。
跟上次不同,这次陈翰观见到他,热情地叫他坐,要他等一会儿。
左桥一也笑眯眯地说:“陈委员的棋艺非常了得。
金团长,要不你来给我指导指导?”
金举文冷冷地说:“不好意思,我对棋艺一窍不通,哪有资格指导您?”
他站在一旁静候。
过了一会儿,他正发着愣,陈羽从门口探出头,朝他打了个嘘声,然后招招手。
金举文心跳加快,看看陈翰观和左桥一正下得入迷,不由自主地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他刚迈出门口,陈羽拉着他往院子里的假山疾步走去。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刹那间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他感到掌心酥软如棉,一直软到心底,仿佛被一个仙女牵着似的,腾云驾雾般来到了假山后面。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陈小姐,你、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她松开他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眨着狡黠的双眼,问道:“那个死人活了没有?”
他哭笑不得:“人死了,还能复活?”
她说:“我是说那个装死的人,叫谢什么来着?”
“谢天恩!”
“对,谢天恩,他醒了没有?”
“醒了,他的伤已经痊愈了。
”
“哦,太好了!”
他一愣,谢天恩痊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何须这么高兴?
她问道:“他还在医院吗?”
“不,他已经被转移到团部牢房。
”
“等下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她问道。
“你去见他做什么?”他原以为她把他叫来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他,原来她是为了见谢天恩。
“你别问那么多了。
说,带还是不带?”
“他是个坏人,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
“我才不怕呢,有你在我身边,他敢怎么样,你一枪毙了他!”
他微微一笑。
这句话,他听了很受用。
他十分乐意当她的保护神。
“诶,你到底答不答应?”她追问道。
他猛然警觉离开太久,这会儿陈翰观可能下完棋了。
他没有回答她,慌慌张张地朝客厅走去。
她一跺脚,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诶,你还没回答我呢!”
陈翰观仍然和左桥易入迷地吓着棋,不曾觉察到他进来。
他有点后悔没跟陈羽多聊一会。
他傻愣愣地站着,回味刚才短暂而美妙的时刻。
他实在喜欢她玲珑可爱的模样,调皮捣蛋的性格。
不知什么时候,陈翰观和左桥易下完了棋。
左桥一已经告别离去,陈翰观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陈翰观狐疑地望着他,问道。
他慌乱地答道:“没、没想什么!”
“案子办得怎么样了?”陈翰观问道。
“报告旅座,谢天恩什么都不肯说,目前还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
“不肯说?哼!”陈翰观脸色阴沉下来:“你用刑了没有?”
“还没!”
“那就用刑啊,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陈翰观微怒道。
“使不得啊,旅座!”金举文说:“他这人性格非常刚强,用刑他更不会说。
”
他不想对谢天恩用刑是有顾虑的,万一谢天恩是冯家兴的儿子,他怎么对得起冯家兴?再说,谢天恩又不是犯人,怎么能随便用刑?他实在下不了手。
“我就不信这世上如此刚强的人。
”
“旅座……”
“什么都不用说了,用刑!两天后,我要结果!”
陈翰观甩头离开了。
金举文心事重重地走出客厅。
陈翰观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自己要是不用刑,恐怕要遭他冷落甚至革职。
他也会派他人对谢天恩用刑。
谢天恩很可能就是冯家兴的儿子,他不想他受折磨。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他让说出佛珠的下落。
他走出陈公馆,刚要上车,陈羽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
还没等他发话,她便钻进了他的汽车。
他不解地问道:“陈小姐,你、你这是干嘛?”
陈羽说:“快带我去见谢天恩!”
他急了:“这不行!你父亲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你快下来吧!”
“怕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扛。
走吧!”
他发自内心地想和她在一起。
但他知道,陈翰观把陈羽视若掌上明珠,平时管她很严,不许她随便乱泡。
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急得涨红了脸:“这怎么行呢?没有旅座的许可,我不能带你走!”
她眼睛咕噜一转,语气缓了下来:“好吧,你上车吧,我下去!”
他松了口气,打开车门,上了车。
她则下了车。
他发动车子就要走时,她却突然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他哭丧着脸:“拜托你了,陈大小姐,你别为难我了,行不?”
他一不留神,她猛踩了一下油门,汽车飞一般开出去。
他吓得大叫,双手牢牢地掌控着方向盘。
她干脆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开车。
他怕出车祸伤到她,只好答应带她去见谢天恩。
十五
陈羽进了牢房,一屁股坐在金举文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谢天恩说:“喂,你唱歌给我听听!”
谢天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谁,干吗叫我唱歌?”
陈羽瞪着他:“哟,你还装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是有意装糊涂的?”
谢天恩更加糊涂了:“我装糊涂?装什么糊涂?”
金举文给他做了解释:“前几天,你发高烧意识模糊的时候,唱了一首歌,她说好听,要你再唱一次。
”
谢天恩把脸别过一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诡计?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你什么意思,你?”陈羽站起来,气恼地说:“我是看得起才叫你唱。
你别不识趣啊!”
谢天恩上下打量她:“你是谁啊?”
陈羽说:“我、我是……我是谁并不重要。
我觉得你的歌唱得好,那是瞧得起你!你要是唱得差,鬼才想听!”
谢天恩冷笑一声:“既然你看得起我,就应该对我礼貌点。
你们这么绑着我,也叫看得起我吗?”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