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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又说不出了。
末了,周景池交握搁在膝边的双手都沁出薄汗,车才驶出隧道。
趁这段道路还有明亮的路灯,他侧过半个身子,喊了声赵观棋的名字。
看似专心开车,实则天马行空神游的赵观棋似乎没想到会被点名,有些惊诧地回问:“怎么,饿了?”
“再坚持一下,过了这段测速我开快一点。
”
“那个......”周景池攥着手,似乎要把左右手揉成一只,“谢谢你啊......”
明明是很正常的道谢,却被他说得毫无底气,更像是做错事的某句对不起。
“之前不是要故意骂你的,也不是真的想要拒绝你的邀请。
我只是怕自己胜任不了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工作,给你添麻烦......”他咽了咽口水,说得很费劲,“我之前没交过什么朋友,所以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有时候说话不好听,我给你道歉。
”
“你真的很好,对不起,也谢谢你。
”
周景池也不管此刻是不是好时机,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道歉,也必须道谢。
这是应该的,严格来说,是他欠赵观棋的。
这一席话对周景池来说实在太长,连赵观棋也惊得不管不顾地转头看他。
“你叽里呱啦胡说什么呢?”赵观棋说话时看着周景池,目光像夜色中的一尾针,快刺进他眼里去。
赵观棋甚至腾出一只手去摸周景池的额头,半刻拿下,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这些话来了。
”
面对这个危险分子,赵观棋冷不丁想起杜悦的话,一脚油门刹在路边。
还没停稳,周景池还没从急刹中回过神来,额头上又搭上一只手。
“......”
周景池翻着白眼往上看去,某人一点没有要放下手的意思。
他又扭过头去看赵观棋,面前人蹙着眉,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怪事。
“摸够了没有......”周景池扒拉开那只手,“我没发烧。
”
“那你刚刚......”
周景池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打断:“给你道歉,你没听错。
”
赵观棋觉得更奇怪了,那天跟个鬼似的追在身后要道歉都未能如愿,今天却听到那么长一串话,连道歉带感谢的。
落在周景池身上,他不能不重视。
仔仔细细端详半天,赵观棋才敢确认周景池的的确确说的实话。
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他不安好心地笑起来:“哪有这么草率的,名字和话分开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
“刚刚的不算,你重说一遍,要看着我眼睛。
”
这下换周景池疑惑惊异:“不要,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