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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最后一口冰咖啡,淡淡道:“是不是再喝两顿,你就要和我成陌生人了。
”
“不是......”周景池不懂他的脑回路,争辩道:“你也忙我也忙,消息我看见了就会回的。
你是老板,难道不希望员工好好工作么?”
“你明天才上岗。
”赵观棋一字一句。
“好吧。
”周景池乱飘的眼神终于落到赵观棋身上,没说难以回忆的黑历史,“我怕耽误你工作。
”
“耽误?”赵观棋眉皱得更狠,“我?”
“你总和我一起,大家会说你的。
”周景池弱弱开口。
已经有很多员工认识自己,月池上来工作的本地人也不少,尤其是有许多与他父母同龄的本地员工。
只这两天,打过不少照面,那些荒唐炽热的眼神又开始贴在后背。
背上职位,那些窃窃私语分毫不见收敛。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像以前一样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
有时候躺在床上也会想,也许别人并没有在议论自己,只是他太敏感。
但他还是不想给赵观棋带去任何负面的、任何含有可能性伤害的烦恼。
独身一人,少了父亲的家暴和母亲的泪流,身上的东西却分毫不减。
不对,也不是没有变化。
他还新提了克死父母的新名号。
古镇、古山、古水,古圆月。
年轻人一代代出走,思想却并没有开明到哪里去。
周景池呆愣在原地,低垂着个头,倒像个乖乖被训斥的下属。
赵观棋觉得无稽,站起身,托起周景池的下巴,问他:“说我什么?”
目不转睛的注视比追问的话语还难捱,下巴被不轻不重地禁锢。
赵观棋从仰视换为俯视,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诘问他。
目光如炬,周景池看到对面眼中的不解与探究,不知道如何措词回应,他选择一如往常、最保险的沉默。
悄然落入一场实力悬殊的博弈,周景池毫无征兆地分心,去描摹那双脱离遮阳伞的庇护、自己从未细细观摩的眼。
分秒中,周景池最后得出结论----赵观棋审美肯定有问题。
他这双眼睛明显比自己的好看得多。
阳光下,像一颗无暇纯净的琥珀,微黄、细闪,被长长的睫毛保护得很好。
“又发呆?”赵观棋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下巴,无法理解他无缘由的担心,他学着周景池的语气骂道:“老古董……”
“算了,我也指望不上你这闷葫芦能说出点什么。
”赵观棋看着还在发愣的人,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周景池的脸颊,“喂,醒醒,看我!”
“你眼睛真好看。
”
赵观棋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