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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悦噗嗤笑出声,周景池十分僵硬地挪后去,挥挥手让赵观棋坐进去点。
坐进去的时候赵观棋十分体贴地伸手挡了挡车门顶,周景池的帽顶刚好轻轻擦过,十分烫手。
杜悦独自在前排当司机,笑吟吟一脚油门发动。
窗外风景飞速后闪,赵观棋缩回手,真诚道:“再不进来,你帽子真得起火了。
”
“要你管。
”周景池嘴上还击,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摘下了被灼晒得发烫的帽子。
随手一扔,赵观棋拿起往自己头上盖,刚刚好。
杜悦就这样在后视镜里默默注视后排一路不停歇的拌嘴和笑声,话多的好处在此刻尽显,她不禁唏嘘,池子需要的其实很少,但奈何从未拥有。
车辆从大道开到乡间羊肠小道,杜悦车技很好,一路上赵观棋乐不思蜀,看树、看河、看池塘、看菜地、看那只刚好在身侧的蓝色眼眸。
直到车停在一个半山腰的老房子门前。
周景池快被闹得头疼,赵观棋话实在太多,问题也多,吵得他都没心思想下一个黄道吉日。
车一停稳,他一秒也没耽搁,唰一下溜下车,赵观棋问句的尾音总算被甩在身后。
杜悦也从车上下来帮着搬东西,赵观棋跟到后备箱,再次自告奋勇提袋子。
“行行行,给你给你。
”杜悦把周景池提着袋子的手推过去,掩着笑走开了。
两只手猝然触碰到一起,日头把袋子晒得很烫,赵观棋的湳風手却异常冰凉,冰火两重间,周景池猛地撒手,后撤两步又撞到半开的后备箱门。
意料之中的钝痛并没有袭来,赵观棋另一只手从身旁绕过,替他挡住了门沿。
没有觉察到周景池的异常,赵观棋顺手关了后备箱。
“走啊。
”赵观棋将帽子盖回周景池头上,“站这儿好晒。
”
帽檐遮住了刺眼的日光,周景池畏光的眼睛得以喘息,夏日蝉鸣太过聒噪,鸣蝉吵闹间,赵观棋又说了些什么,他仰着头,没听清。
早已走到树下的杜悦悄咪咪举起手机,一番狂按后,终于开口:“喂----”
“你俩能不能到个阴凉地方再说话。
”
杜悦的话传过来,周景池匆匆低头,越过高人一头的工具赵某人走到那颗郁郁葱葱的常青樟树下。
杜悦不是第一次来这,很快从老房子里找出三个小板凳,递过去,赵观棋礼貌接过,搬着凳子坐到忙着摆供品的周景池身边。
“红布拿来做什么?”赵观棋憋屈地盘起一双腿,问道。
周景池抿嘴不言。
“为什么不能吃苹果?”
周景池忙着点香,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