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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居民楼,不服气的赵观棋大步流星走到绷着脸的周景池面前,双臂一拦,又是一句‘给我道歉’。
然后收获了一对绝美白眼。
周景池从他举起的胳膊下钻过去,走到一辆小电驴旁。
“上车。
”一只头盔递到赵观棋眼前。
赵观棋迟疑着,看着已经戴上头盔的周景池,弱弱开口:“能开四个轮子的车吗?”
“......”周景池一把扯回头盔,“爱坐不坐,不坐你就在后面撵我。
”
周景池跨腿坐上去,却没有开走。
“那个......”赵观棋上前一步熄掉电驴的火,“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车就在巷子口。
”
“坐我的车吧,能快点。
”
“......那你不早说!”周景池忿忿摘下头盔,重新盖上鸭舌帽。
你也没问啊,赵观棋站在原地和周景池大眼瞪小眼。
周景池长叹一口气,先走一步。
直到上车,周景池都在寻思这个男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大半夜拍门、把狗叫儿子,还花五千喊自己陪他找狗。
不过现在坐在赵观棋的宾利副驾,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人压根就是个暴发户啊。
车上,从屋子里出来的周景池思绪清明不少,索性开窗看起夜景来,风拂过,是熟悉的感觉。
只是不知是不是和夏夜的最后一次会面。
车内,导航的声音取代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准确来说,是取代了周景池单方面的沉默,因为赵观棋从上车就一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口也不渴了,歉也不要他道了。
“不介意我抽根烟吧?”赵观棋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抖烟盒。
“......”
周景池歪头看去,赵观棋忙着看路,右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也愣是没抖出来一根。
四肢发达,头脑几乎没有。
“卡住了。
”周景池看不下去,伸手拿过烟盒,将开口撕大了些,取出来一根。
“谢----”还没说完的赵观棋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周景池把烟塞到了自己嘴里。
“你----”又没说完,周景池给他也塞了一根。
“你话真的好多,抽着就消停点吧。
”周景池叼着烟说,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像一句温柔的附耳劝导。
中控台上的火机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起,砂轮的声音暂时回荡一瞬,点燃了彼此口中的烟,消散了周景池耳边有些聒噪的话语。
赵观棋乖乖噤声了。
烟圈在车厢内此起彼伏,在面前飘散片刻,又被呼啸而过的贴窗夜风卷去。
赵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