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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以为他还在担心医药费,丝毫没犹豫说:“不多啊,治个病能多花到哪儿去。
”
“不是这个......”周景池站起身,将手机屏幕翻转举到赵观棋面前,“工资,是不是弄错了?”
“哦----”赵观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当周景池觉得他要修改回之前的薪资时,赵观棋还是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很随意地告诉他:“没搞错,我就是这么交待的。
”
“什么?”周景池瞪大眼睛,一句很好理解的话似乎绕来绕去弄不明白。
赵观棋瞧着对面那张疑惑迷茫,甚至带着一丝慌乱的脸,忽然笑起来,“别误会啊,给孩子的。
等汤圆病好了,就降薪回两万。
”
“别说什么客气话,绕来绕去太麻烦。
”赵观棋大手一挥,把着周景池的肩膀一起坐回沙发,转移话题问他:“合同签好了么?”
周景池胡乱抹了把脸,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一把年纪矫情太多,只得小声回答:“签好了。
”
“那就等下周一来上班。
”赵观棋将周景池没喝完的半杯咖啡自顾自端到嘴边,咽下一口才问:“要搬过来住么?”
带着私心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赵观棋淡淡望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
他有些空白,周景池前几天的无情回绝确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自问是个善于交际且自来熟的人,周边不乏许多揣着有色目的的伙伴,但自己却被一个看起来最缺钱的人拒绝了。
他有些看不透周景池,但他认为只要人离得近点,话说得多点,总能变得熟悉,变得了解。
赵观棋从来不是急于求成的人,但他怕,怕时间太紧,怕再怎么狂奔疾跑也望不见那双决绝的双色潭目。
目前好歹有汤圆扯住了半个身子在悬崖边的周景池,但这绝非长久之计。
周景池需要一根结结实实,经得起自己考究攀索的绳子。
他想尽力一试。
“好。
”周景池点点头。
意料之外的答案隔着咫尺空气传来,赵观棋含在嘴里的其他劝慰言语悉数分崩离析,费力绷着的脸终于绽开一个周景池意料之中的粲然笑容。
“真的?!”赵观棋装也不想装了,也不管手里还拿着咖啡杯,就握上了周景池的手。
开着冷气的屋里是冷的,覆上手背的大手也是凉的。
可面对着不知道自己性取向的赵观棋,周景池却对这个看似日常的动作心虚到发汗。
度假村的位置离县城比较近,如果住过去,确实会方便很多,无论是工作还是照顾汤圆。
但一再索取,这不是他的风格,心内也难免打拳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