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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有什么好办法吗?”
“......”周景池瞥了眼赵观棋在身上四处乱摸的手,开口道:“我还没遇到过你这种紧张起来喜欢自摸的学生。
”
赵观棋看他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我总不能摸你吧。
”
说完,隐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的笑淡了些:“我之前读书的时候,一紧张就浑身发冷发热,一阵一阵的,严重的时候甚至心悸到没办法一直睁眼,只能闭着眼睛忍过去。
”
他强调道:“特别是考试和公开场合发言的时候。
”
周景池看着他,舞台上正在演小品,前排传来一阵阵笑声,飘到耳边,赵观棋却没有继续笑了。
“是不是挺意外的。
”赵观棋知道周景池的心思,自我剖析:“和我现在的性格还是挺大相径庭的吧。
”
周景池停留在赵观棋形容的紧张情绪上,他原本可以就着这个疑点重重的话题进行下去,却迟迟不知道怎么开口。
干脆换个话题,他问:“后来你怎么克服的?”
“没克服。
”赵观棋不遮掩,又笑了笑:“不然也不会在这请教你了。
”
作为老师的周景池没有立马给出解决方案,反而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来。
如果单是针对这个问题,他自觉是个深受其害的同道中人。
小品逗人笑,厅内笑语不断,周景池耳畔似像非像的笑声飘转飞翔,落在一个陈旧的夏日清晨。
七年前,月池中学某个周一的升旗仪式上,饱受紧张情绪折磨的周景池攥着折痕深重的演讲稿,在台下心如擂鼓地静静等待。
今天是他在国旗下演讲的好日子,母亲也受邀坐在班级前列心怀欣喜地期待。
他在上个月的市内联考中进了全市前五,在一个小镇教出这样好名次学生,于公于私都逃不掉这场面向全校的倾情演讲。
被修改过很多遍的稿子已经有些泛黄,蔓延的折痕如从头到脚的焦虑将周景池牢牢套紧,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站上旗台。
黑压压的人头整齐排列着,无数双各含情绪的眼盯着,那是周景池成为一名教师之前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
如芒在背的心悸愈演愈烈,背诵到第二段时,周景池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抖动着,青涩羸弱到无人在意。
好像有人在笑,周景池不确定,那个时候视力似乎也被紧张影响到有些模糊。
他低头,假装忘词地去看早已熟记于心的稿子。
再次抬头的时候演讲内容已经过半,清晨的阳光很坦然,金灿灿洒到面朝自己的无数脸庞上。
这次他却看清了----真的有人在笑,很多人在笑。
嘴里的演讲词突然变成机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