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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念抿唇,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顾言,见顾言冲他点了点头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顾言既然默许他给爷孙俩希望,自然就意味着要插手这件事情。
这再好不过了。
问诊还在继续,顾言说是为了急事赶回来,却始终留在这里,哪都没有去。
透过临时搭建的简易房的窗能看到外面的草地,顾言曲腿坐在上面和旁边的村民说笑。
那个小男孩也没有离开,挨着他乖乖坐着,瘦小的手拨弄着脚边的青草。
顾言偶尔会偏头看着他笑,揉着他的头发不知在说些什么,模样温柔的一塌糊涂。
那一方窗子不大,却足够框存住一份皎洁和温暖。
庄念看到入神,直到孩子和顾言一起透过那扇小窗向他看了过来。
简易房内的庄医生捏紧了手中的笔移开视线,握拳虚掩住唇轻轻咳嗽了两声。
“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他笑着对眼前的女人说。
女人脸色微红,又将自己的病症复述了一边。
庄念点头应着,顺便朝女人身后排成长龙的队伍扫了一眼。
这一眼正巧与一个高大粗壮却略显笨拙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男人搓着双手对他嘿嘿一笑,用粗壮黝黑的手臂擦了一下嘴角不小心流出的口水。
精神病患者的临床表现多种多样,其中在成年人身上,大概表现为眼神痴傻,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行动和生理反应。
庄念弯了弯眼睛,小幅度的对他点了点头继续为女人看诊。
一天的工作结束,庄念却没有看到那个排在队伍里精神看上去不太正常的男人。
天气热的像一个巨大的桑拿房,结束时庄念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浸湿。
出门时顾言还等在外面,孩子和村民们都已经不见了。
他一个人立在柳树下的阴影里,指尖松散的夹着一只烟。
偶尔有风,将他敞开几个纽扣的衬衫衣领又吹开了些。
看见庄念,顾言熄灭了烟蒂朝他挥了挥手。
庄念深吸一口气,朝他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会假装看不见我。
”顾言和他沿着那条叫不上名字的小河慢慢走着。
庄念斜睨了他一眼,发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反问,“我有那么幼稚么。
”
“没有吗?”顾言笑了笑,没再继续说。
夕阳西下,晚霞被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橘红,与葱绿的庄稼地连城一片,仿佛置身于宫崎骏笔下的童话世界。
两人沉默了一会,一时间只有鞋底擦过草面时带起的沙沙声。
“听说,顾伯伯病了的事情被媒体曝光了。
”庄念平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