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心恶毒甚于异端。
可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姥姥...就是秋莺!即便容貌完全不同!
她疯了,是真的疯了。
她掀开毛毯,从床上扑下来,剧本掉在地上,“啪”地一声散了几页,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爬着,扑到沈一衡脚边,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嘴角涎水直流。
“那翠呢?”
“1934年4月4号的大火可以解释,9月8号的呢?”
“小白跟我说,静安别苑有过二次焚烧的痕迹,你重新在里面又放了一把火!为了什么?你做了什么?”沈一衡死死盯着近乎癫狂的姥姥,一字一句不停地刺激她。
“1934年?9月...8日。
”
“告诉我,9月8日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又去放了一把火,为什么这次没有发现任何死者?”
“翠?嗯?翠!!!”
“我不是要烧她的!是谁让她发现了我的「稻草人」,我藏的那么好,那么好,锁在箱子里。
一直在培养其他的孩子,等着他们彻底会唱了,我就把他们献给「稻草人」。
”
“我要我的致远......我要我的孩子回来。
”
“我要我的梦继续做下去。
可是她想让所有人的梦都做完……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还没唱完啊,我还没唱完我的梦啊!”
“她挡我的戏,她挡我的命……她不该来的……她不该出现的……她不是这台戏的人!”
她声音已嘶哑,喉头发出像小兽一样的低吼。
“我……我只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再多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孩子...还有我的孩子,衡...我的...衡!!”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她忽然像断线的偶,猛地一静,头一点点抬起,看向沈一衡。
那一双混浊的老眼,在剧本残页和旧照片的映衬下,竟渐渐泛起清明的亮光。
“你……”她眼神落在他脸上,细细看了好一会儿,语气轻得像风:“你眉骨像他……嘴角也像……”
她伸出手指,触碰他的脸颊,那动作像在触碰一个从梦里回来的孩子。
“……你叫,什么?”
沈一衡看着她,一字一顿。
“沈。
一。
衡。
”
姥姥愣住了,下一秒,她的眼神里像炸开了一场旧梦,一道不可言说的剧痛从她脑海里划过,额角开始轻微颤抖,嘴唇开合,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