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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安淮挑了挑眉跟他对视着,笑着说,“您供我长这么大已经很感谢了。
比小区对面的刘叔好多了,他可从来没给过我钱呢。
”
安爸额上青筋微跳,低声说:“今天我就把话说开吧。
你们俩已经成年了,以后什么事都得自己来……”
安淮打断他,刻薄又惊奇地问:“原来您之前除了给钱,还帮过我们什么吗?”
“小淮!”安爸终于忍不住了,扬手把烟往地上一砸,厉声吼了一句,“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跟你妈离婚了!”
安淮眼睫颤了颤,看着安爸,愣了半天。
他目光茫然,嘴角却依旧含着笑,喉间动了动:“对不起,耽误您开启第二春了。
”
指节僵痛,安泽闭了闭眼。
他的力度凶狠且颤抖,几乎要把他的手指折断。
安爸似乎方觉自己出言太过,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被安淮打断了。
“……安阳,咱们分户口吧。
”他说。
涩痛狠狠冲击着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分屏障,安淮笑了声:“家都散了,扯这些也没意思。
你和杜华我谁都不跟,把我的名字单挪出来。
”
“麻烦您了安叔。
”他笑着说。
俩人出了门,一眼看见停车位上的私家车。
借着明亮的路灯,从正面隐约可见前座上的生日蛋糕,蜡烛餐盘零散地排开摆在物品台上,毛绒玩偶趴在一边像是在呼呼大睡。
安泽低声说了句:“别看了。
”
安淮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收回目光,无意味地笑了笑。
一路僵硬沉默着回了家,打开屋门,安淮站在客厅里顿了顿。
熟悉的清香剂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抬头看着背景墙上挂了十多年,边缘已经磨黄了的刺绣,死死压抑的思绪猛地急降下来。
一腔酸涩横冲直撞,刺得人睁不开眼。
安泽沉默地看着他脸上成行的湿痕,心间各色情绪汹涌。
他叹一口气,最终却只敢抬起手替他抹一抹。
眼泪越擦越多,安泽把人领到书桌前坐下,想松开他去找些纸巾来。
紧紧握了一路的手心汗湿温热,他犹豫了会儿,指间刚松,却猛地又被人攥住了。
安淮目光深深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去哪儿!”
安泽愣了下,眼眶泛酸有些心疼,他赶紧忍住了,匆匆说:“我去找点儿纸,不出门。
”
安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慢慢松了手,目光追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口,没有收回。
安泽顿了顿,手指放在门把上又放下了。
他没有关门,一路上故意弄出些声响,没一分钟就回来了。
见他递来纸巾,安淮迟钝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