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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英雄志电视剧在线观看完整版> 第五卷 西出阳关 第四章 天朝国威

第五卷 西出阳关 第四章 天朝国威(1/3)

又过了两日,总算到了腊月十五,这日汗国王子便要来迎亲,众人上下忙成一团,却始终不见薛奴儿赶到。

    照理他从玉门关赶来,应当比车队早来数日才是。

    谁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这副总管仍是不见人影。

     秦仲海与卢云商议,实在猜想不透薛奴儿去了何处。

    秦仲海咒骂道:“这老太监难得出宫,好容易有这个良机叫他神气一番,他定是玩乐去了!” 少了薛奴儿,虽然做起事来不甚便利,但也少了人啰哩啰嗦。

    众人忙里忙外,宫女赶着替公主上妆更衣,太监里外清点礼品宝贝,真个忙得不亦乐乎。

    秦仲海则率人四下巡逻察看。

    这日天气更是忽地放晴,阳光普照,里外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太监们为玉辇盖上大红玄毡,更显出新嫁娘的风采。

     卢云看着众人里外忙碌,心道:“这公主今日便要被迎娶,她的亲人却无一人在旁相陪。

    看来即便身为皇家之女,也有外人不知的苦处。

    ”秦仲海见他若有所思,便走将过来,笑道:“皇家嫁女,绝非等闲可见。

    卢兄弟有幸相逢,也算开开眼界了。

    ” 卢云望着公主的座轿,叹道:“公主眼下就要远嫁番邦,终生不能回归中土,可不知她此时心境如何?”秦仲海摇头道:“这就不是你我所能知晓的。

    自古以来,可怜莫过和番。

    昭君出塞,文成入藏,众女都是一般的苦处。

    她们心中的悲欢离愁,想来除了她们自个儿,其他人也不明白。

    ” 一旁何大人走上前来,听了他们的说话,却重重地咳了一声,道:“今日是公主大喜之日,你们却怎地说起这等话来?”秦仲海嘿嘿一笑,道:“难道我所说的不是实情么?何大人庙堂上多少年阅历了,怎会不知这些道理?” 何大人摇了摇头,叹道:“你说的没错,公主的心境当然可怜。

    只是咱们做臣子的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再闲言闲语的。

    要是给她听去了,她不知要有多伤心。

    ”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何大人啊,此次你出使和番,想来最为了解内情。

    不知咱们公主嫁去之后,处境如何?” 何大人闻言变色,将秦卢二人拉到一边,低声道:“说起这事,老夫就心烦头疼。

    ” 秦仲海一奇,问道:“公主嫁过去之后,最坏不过是给番王冷落。

    这种深闺之事,最是平常不过,大人又有什么好烦恼的?” 何大人叹道:“冷落也算小事。

    要知咱们银川公主不是寻常女子哪!她知书达礼,美貌过人,乃是当今皇族的第一美女,一向自视甚高。

    唉!谁知她此次嫁的男子,却是个粗鲁流氓的人物。

    老夫一想起这事,便感心烦。

    ”秦卢二人都哦地一声,甚感好奇。

     何大人道:“公主要嫁的男子,名叫达伯儿罕,乃是当今可汗的长子,封为喀喇嗤亲王。

    此人虽然贵为王储,却毫无修养,好色无礼,绝非良善之辈。

    ”秦卢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公主日后处境大是不妙。

     何大人道:“你们想想,以她如此尊贵的妙龄美女,却要嫁给一个连高矮胖瘦也不知道的番人,尚要与此人终身厮守,想来她定是抗拒得紧。

    老夫只怕他们小俩口子一见上面,彼此看不对眼,这门亲事便要吹了。

    那时皇上看着你我的脑袋,就怕会有那么点不顺眼吧!” 秦卢两人听了这话,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何大人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可要好好想个办法,别让这门亲事吹了。

    公主从未出过远门,老夫怕她日后水土不服,难以习惯当地的风俗人情,你们这几日多跟她说些好的,别要让她想家。

    ” 秦仲海微微颔首,说道:“这个自然。

    公主使命重大,当前我朝军备微弱,远不如汉唐之时,西疆一带的安危,那是全看她一人了。

    虽说此次和亲必会毁去她的幸福,却能救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

    说来是门值得的生意。

    ” 何大人叹道:“是啊!两国联姻,本就谈不上什么情情爱爱,只求公主嫁后,帖木儿汗国能念在亲家的情份上,不再与瓦剌结盟。

    ”秦仲海长年驻守北疆,自知瓦剌的厉害,当即大声道:“正是如此。

    若是西北两路番人连成一气,恐怕大祸临头。

    到时株连祸结,不知要打多少仗!” 三人说话间,猛听得丘下传来阵阵的马蹄声,轰隆隆、轰隆隆地,宛若雷震。

    秦卢两人听到这等大军奔驰的声音,不禁脸上变色,知道帖木儿汗国的军队已然前来迎亲。

     前方哨兵急忙上丘,回报道:“启禀将军,前方约有十万大军,正向我们疾驰而来!”秦仲海点头,登高远望,果见十余里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如潮水般涌来,看来确有十万之数。

    大军气势奔腾,阳光照来,映在无数刀枪之上,阵阵眩目反光,望去极是刺目。

     秦仲海皱起眉头,说道:“怎么迎个亲要带这许多兵刃家伙?莫非是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只见一名番王一马当先,脸上都是浓浓的胡须,神态狰狞,口中不住呼喝,想来便是可汗之子,封为“喀喇嗤亲王”的达伯儿罕。

     秦仲海见那番王无礼,当下嘿嘿冷笑,伸手一挥,喝道:“三军一字排开,布长蛇大阵!”五千兵马暴喝一声,只见众军士挥刀举旗,人奔马驰,登时在山丘上摆出偌大阵式。

     何大人慌忙道:“他们可是来迎亲的啊!你布这阵势要做何用?” 秦仲海摇头道:“只要来人携带刀枪,我等护驾有责,必以刀枪相报。

    ” 何大人嚅嗫道:“也对……也对……”他怕两边不加自制,别要生出事来,慌忙道:“谁去把老夫的名帖送上,请王子他们稍安勿躁?”他说了两遍,但一众太监都已被汗国的雄壮军容吓得腿软心慌,如何能上得了台盘,竟无一人出声答应。

     卢云拱手上前,对何大人说道:“卢云讨令,愿为大人一行!” 卢云自离京以来,两个月内用功不坠,日夜不断的研习帖木儿汗国的语言文字。

    汗国的语言乃是回回一系,不甚难学,再加卢云用功极是勤勉,太常寺的乐舞生也是指导有方,居然已能将回回话朗朗上口。

     此时他见无人敢上前送帖,便自行讨令前往。

     何大人知道卢云足智多谋,又兼通晓回回话,当下大喜道:“有劳卢参谋了!”卢云披上胄甲,挂起腰刀,脚跨雪泥宝马,手提郾月大刀,山冈上大喝一声,拍马飞驰而去。

    众人见了他这幅神采,心下暗赞:“也只有这样的人品,才配得起天朝的国威。

    ” 卢云驾马上前,只见十万大军轰隆隆地冲向前来,一时间泥尘飞扬,扑天盖地。

    闷雷也似的马蹄声中,尚且夹杂着番人的狂野呼喊,不禁使人神为之夺,气为之馁。

    但卢云生平不知遇过多少艰难困苦,此时见了汗国大军的这幅嚣张气焰,也只微微一笑,不为所动。

    他提缰勒马,傲然看着眼前的十万番军。

     忽听远处传来番将的吼叫:“兀你那中国蛮子,快快滚开!不然大军把你踩成肉泥,你就后悔莫及啦!”番军有意威吓,刻意狂驰侵逼,势头丝毫不缓,可说狂妄之至。

     卢云见无数军马已然冲到身前,此时若不避让,必会给乱蹄踩死,但若让开了,定会狼狈惊慌,反教番人小看。

    他冷笑一声,当下气运丹田,猛地吼道:“天朝银川公主驾到!”他用回回话将之喊出,登时声闻数里,竟将无数马蹄震荡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巨响轰去,宛若霹雳雷震,一时人惊马鸣,当前十余名将领摔下马来。

    大军前队一停,后队立时冲撞上来,呼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十万兵马居然乱做一团。

     秦仲海站在山冈上,环顾众人,扬鞭笑道:“好一个卢云!这等力拔山兮的气势,只怕及得上长板坡前的张翼德吧!” 公主听了卢云的震天大吼,连忙掀开营帐,往山下望去,问道:“这人是谁?” 一旁宫女道:“此人便是秦将军身边的参谋,好像叫做卢云。

    ”公主与他说过话,原本以为此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想不到却有这等气概,当下轻声娇呼道:“此人文武全才,真是难得!” 那番王满脸狼狈,虽没给震下马来,但也是头痛耳鸣。

    他叫道:“兀你那中国蛮子,怎么说话如此大声!操你奶奶的!” 卢云虽然学习回回话不久,但也听得出此人说话粗俗。

    他寻思道:“怎地这番王一点教养也没有?公主是神仙般的人物,日后如何容得这种人?”他心下虽如此想,但对方是汗国王储,不能无礼,脸上便不敢露出不满之情。

    他翻身下马,跪倒在地,说道:“下官奉我朝何御史之命,特送此帖与王子。

    ”说着双掌高举过顶,平放在手掌之中。

     那番王也不下马,只嘿嘿地直笑,伸起马鞭,便要将卢云手上的名帖卷去,神态甚是无礼。

    自古使者便是代表本国,便是可汗亲至,岂有不下马相迎之理?何况这区区一个王子?看来这番王真没把中国放在眼里。

     卢云心下大怒,暗道:“我奉何大人之命前来送帖,那是代表我朝与之交涉,岂能任凭他侮辱作弄?”他运起“无绝心法”,掌心生出偌大黏力,将名帖牢牢吸在掌心之上。

    那番王鞭术甚精,连着使劲卷了几下,那帖子却好端端的停在卢云掌上,竟然纹风不动。

    他大叫一声,喝道:“古怪的!”跟着翻身下马,走向卢云,便要伸手去取。

     这番王先前几次甩鞭,却卷不起这张薄薄的名帖,旁人只道他鞭术拙劣,连张帖子也卷之不到,弄得他面上无光,无地自容。

    他大踏步走向卢云,想要争些颜面,伸出右手,牢牢抓住名帖,用力往后掀去。

    谁知那帖子还是牢牢地黏在卢云的掌心。

     那番王骂道:“他奶奶的!岂有此理?”跟着使上吃奶的力气,两手抓住帖子,用力回夺。

    卢云掌上加劲,那番王只有一身蛮力,如何能动之分毫?他气喘吁吁,脸色胀红,口中不住喝骂。

     众番将见王子大呼小叫,不知他声嘶力竭地做些什么,却无人知道卢云手上搞鬼,一时间都是议论纷纷。

     卢云见番王恼羞成怒,当下把掌上内力一撤。

    那番王正自猛力向后回夺,忽然对方掌上的劲力消去,登时往后摔倒,跌个四脚朝天。

    众将大惊失色,慌忙下马来救。

     那番王站起身来,手上抓着名帖,神色狂怒,喝道:“你使的是什么邪法?”卢云低头不动,说道:“下官乃是天朝使者,岂会使用邪术加害大王?” 那番王挥了挥名帖,怒道:“那为何这一张小小帖子,竟会如此沉重?” 卢云道:“这是上天要磨练大王之意。

    大王此去迎亲,如果路上太过平顺,怎能显出大王的英雄风采?”那番王大喜,说道:“说得对,没有摔跤,哪有光彩!你说得很好!”跟着翻身上马,便要率军出发。

     卢云拦在马前,说道:“公主殿下生性喜爱清静,请大王的十万大军在此相候,不然惊扰了公主,下官吃罪不起。

    ”那番王笑道:“不给蛮子公主看看我的雄壮大军,她以后怎么会乖乖地听我的话?”说着吃吃淫笑起来。

     卢云摇头道:“公主性子烈得很,大王如果拿大军吓唬她,她是决计不从的。

    ”达伯儿罕笑道:“这公主呛得很,很好,很好!本王最爱小辣椒,吃起来才带劲儿,嘿嘿!嘿嘿!” 卢云见他言语粗俗无聊,实不似西域第一强国的皇储,皱眉道:“不知大王可否一人前来,随小人前去迎亲。

    ”达伯儿罕是个粗俗好色,胸无点墨之人,当下淫笑道:“美人在前,什么都好说。

    ”跟着回头叫道:“你们听好了,全都给我等在这儿了!”便要随卢云离去。

     忽听一人道:“且慢!”卢云转头看去,只见一人黝黑粗壮,约莫四十来岁,满脸的精悍神气,正自拍马前来。

     那人道:“我朝王子何等尊贵,怎能孤身一人前往迎亲?若有什么危急情事,我等如何向可汗交代?”这人说话十分得体稳重,想来是汗国的要紧人物。

     卢云摆起天朝的威仪,沉声道:“中国习俗如此,汝等前来迎亲,自当遵守中国的规矩。

    ” 那大臣见卢云气焰颇高,有意吓唬他一下,当下使个眼神,一旁跳出一个大汉,喝道:“依照我国习俗,使臣必须先挨一顿好打,然后才能说话!”卢云如何不知对方有意欺压,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奇妙的风俗,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情事。

    不过在下入境随俗,既然贵国习俗如此,自当给汝等一个方便。

    这就请吧!”说着挺胸凸肚,满脸讥嘲之色。

     那大汉见他神态傲慢,颇有轻视自己之意,心道:“你这个白面书生有什么用?等一会儿我把你打得求爷爷告奶奶,看你还嚣张个什么劲儿!”当即狂吼一声,用力一拳打去,正中卢云小腹。

     卢云不动声色,潜运内力,发动“无绝心法”,登时把拳力化去,跟着小腹一缩,将那人拳头吸住。

    那人想要将拳头拔出,却动弹不得。

    卢云将内力传了过去,在那大汉周身穴道游走。

    那人立时麻痒不堪,想要跪地讨饶,却又压不下脸面,想要忍耐支撑,可又难以忍受,只见他满脸发红,模样狼狈。

    卢云淡淡一笑,道:“放你去吧!”跟着黏劲一松。

    那人正自猛力拉扯,忽觉对方放松力道,陡地往后滚去,连翻了十来个筋斗。

     卢云拱手道:“贵国习俗自来殴打使臣,在下方才入境随俗,不敢有违,已让贵方将领打过一阵。

    所谓礼尚往来,宾主方能尽欢,我国迎亲时向由新郎一人前去,还请各位也能尊重我国礼法,让王子一人随下官前去面谒公主,感激不尽。

    ” 那大臣见手下奈何不了卢云,只好哈哈一笑,说道:“在下乃是帖木儿汗国左丞相,阿不其罕便是。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官居何位?”卢云躬身道:“下官征北游击随军参谋卢云,见过丞相。

    ” 阿不其罕原以为此人定是六品以上的官职,想不到只是个小小的随军参谋,不由得一怔,随即颔首道:“都说天朝人才辈出,果然如此。

    想不到你区区一个参谋,居然也有这等武功见识,难得!难得!”卢云道:“多谢丞相谬赞。

    ” 阿不其罕道:“这样吧!咱们两家谁也不压谁,你有五千兵马,我也一个不多,五千兵马随喀喇嗤亲王前去迎亲,其余大军在此相候,你说如何?”卢云心下一凛,暗道:“这丞相果然厉害,我们有五千兵马随行,他居然也知道了。

    看来这人很是难缠。

    ”这阿不其罕说出五千之数,一来是要安卢云的心,表明他无意强压中国的势头,二来双方都是军马人数相当,也有平等相待的意味。

     卢云伸手肃客,说道:“丞相之言甚佳,如此便请吧!” 秦仲海远远望去,见到番王的十万大军停下不动,跟着一小搓人马缓缓出队,任由卢云领向小冈。

    秦仲海心道:“这卢兄弟真不简单,居然能说动大军停下,真有他的一套。

    ”他提声喝道:“撤去长蛇大阵!”众将士听命,立时回归本队。

     那番王的五千兵马来得好快,一下子便涌上小冈。

    卢云见何大人已然带着通译,自站道上相迎,他便闪到一旁,好让两方首领说话。

     何大人见番王来到,连忙陪笑道:“亲王驾临,我等深感荣宠……”谁知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番王便大呼小叫,口中嚷着些奇怪番话,直直地冲上冈去,将他冷落在一旁。

     何大人转身追了过去,惊道:“亲王等等啊!我话还没说完……” 只听那番王大笑道:“我的新娘子在哪里?你老公来瞧你啦!”跟着在车队里到处游走,每遇宫女,便伸手在她脸蛋上一摸,臀上一捏,淫笑道:“你是不是我的新娘啊?”他满口番话,自也无人通晓意思。

    一众宫女惊慌失措,都是四散奔逃。

    眼见那番王便要冲向公主的营帐,几个太监连忙冲了上来,想要将他挡下。

    那番王却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得直滚了出去。

     番王大踏步走向营帐,满脸淫笑地去寻银川公主。

    秦仲海心下暗骂:“倘若薛奴儿人在此处,却该有多爽快?这番王定会给他打得头破血流!谁知这老妖怪却溜得不见人影。

    ”他叹息一声,正要拍马去救,却见一人大喝道:“无礼!”跟着那番王胖大的身子飞起,竟被那人摔了出来。

     秦仲海心下一惊,只见那人剑眉星目,身形高大,正是卢云。

    他心下暗暗叫苦:“卢兄弟这番出手太重了,等会儿定然有事。

    ” 果见帖木儿汗的五千兵马登时大吼,个个拔刀出鞘,随即便要出手。

    秦仲海见对方凶暴,当即虎吼一声,喝道:“众将官搭箭!有敢妄动者,杀无赦!”五千兵马立时举起弓箭,指向可汗大军。

    两边剑拔弩张,情势凶险之至。

     那丞相阿不其罕甚是乖觉。

    他见双方人马互不相让,急忙上前,缓颊道:“自己人!自己人!大伙儿不要乱来!”一旁传译官急忙翻译了,何大人也陪笑道:“是!是!正是自己人!”跟着命秦仲海收起弓箭。

     秦仲海悻悻然地道:“撤去阵势!”众兵官喝地一声,收起弓箭,整齐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阿不其罕盯着秦仲海,心下暗道:“看来这人很会用兵,日后当是一个大大的劲敌。

    ” 那番王站了起来,骂道:“他奶奶的!是谁在这捣乱?老子要看新娘,却怎么不给你老子看?”跟着对何大人戟指骂道:“老番官!你若不让我见一见公主,我这门亲事也不要了!老子这就回家抱小妾,要女人我家里还不多吗?” 何大人见他怒气冲冲,不知他为何发怒,急忙要乐舞生传译过来。

    何大人猛听番王要退婚,吓得魂飞天外,惊道:“大王千万不要如此,若是要见公主,今晚洞房花烛时便能见到了,你可别急啊!”这言语颇为粗俗,乐舞生脸带尴尬,不知该如何翻译方好。

     卢云咳了一声,以回话道:“何大人方才说道,只要等公主与大王完婚,到时双方必能见上一面,大王不必急于一时。

    ”那番王哼地一声,骂道:“我家里女人成千上万,如果不是美女嫁来,老子连要都不要!”何大人不知如何是好,眼望秦卢二人,不知他们有无办法解围。

     却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他若要见本宫,却有什么难的?”只见公主营帐忽地掀起,当先娉娉婷婷地走出一名美女来。

    众人见了她的面貌,不觉都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心中都想:“好一个美女啊!” 冬日暖阳照下,只见这银川公主温雅秀美,星目回斜,艳丽中自有一股端庄,小小樱口红颤颤地,惹人千般怜惜,却又不敢心存妄念。

    卢云虽然情有所钟,也还是惊叹于她的高贵美艳,想道:“人称她为京城皇族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

    ”秦仲海嘿嘿冷笑,心道:“这般标致的美女,却怎地送到了猪窝去,真他妈的糟蹋。

    ” 那番王见了她唇红齿白,桃笑李颜的可人模样,更是“啊”地一声,张大了嘴。

    只见他目瞪口呆,傻傻地道:“好美!好美!蛮子公主,你是我生平见过最美的女人!”跟着大叫一声,急色地冲上前来,要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好好地怜惜一番。

     卢云见番王冲向公主,却不知该拦还是不拦,毕竟他们俩人以后便是夫妻,自己怎可管得这种家务事。

    他眼望秦仲海,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秦仲海双手一摊,也是没理会处。

     两人正自犹豫,忽听公主柔声道:“你们传译过去,就说我今夜便是他的人了。

    到时他想如何,我自会相从。

    ”乐舞生照说了。

    达伯儿罕嘻嘻直笑,连连搓手,淫笑道:“咱们现在就洞房花烛,不要等到晚上了。

    ” 公主见他满脸淫秽,不需猜想,也知他心里的肮脏念头。

    她俏脸一板,声音忽地提起,变得又冷又冰,道:“请诸位转告殿下,他若是不理会礼法教养,想在此地欺辱本宫,银川宁死不辱,惟有自尽,以谢吾皇。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

    众人心下纷纷暗赞,这银川公主确是天朝皇族的典范。

     一旁乐舞生连忙翻译了,达伯儿罕听得此言,惊道:“美人儿别生气,我怎敢欺负你了,你可万万不要自寻短见啊!”乐舞生忙依言转告了。

    银川公主听后轻轻颔首,脸色已然和缓,当即走向前来,向番王轻轻一福,说道:“贱妾见过王子。

    ”达伯儿罕看着她秀美绝伦的脸蛋,闻着她身上淡雅宜人的香气,只觉得全身酥麻,通体舒泰,整张大脸忽地飞红,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那宰相阿不其罕心下暗赞:“此女聪明机敏,识得大体,不愧是皇家的公主。

    此番嫁来我朝,所生子女定是出类拔萃之辈。

    ”待见了王子急色攻心的模样,心下又忍不住叹息。

    这王子与银川公主虽同是皇族出身,但行为举止间的风范,却是天差地远,全然不能相比。

     当下两国重臣按着礼俗,便请银川公主上轿,由八名太监抬下山去。

    何大人命人抬上所备的礼物,呈给达伯儿罕,说道:“吾皇与银川公主父女情深。

    他体恤公主出嫁远邦,相距天涯,特地送上十箱嫁妆,以供公主平日之用。

    另备有十车珍贵礼品,请王子转送贵国国主。

    ” 一旁赞礼官宣念礼品上的细目,只见珍珠玛瑙,珊瑚宝石,鹿茸人参,无一不是罕异的珍品,寻常人家一生也难得见上一样。

    众军士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排场,珠光宝气之下,只逼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达伯儿罕贵为喀喇嗤亲王,什么宝贝没有看过,那赞礼官念得口干舌燥,他却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此时他的眼角儿只顾瞅着银川公主的轿子,一路从冈顶看到冈下,喉头不停滚动,想来是馋涎直直流到肚里,口中不住念道:“他奶奶的,太阳还不快点下山!搞什么鬼!”却是急着洞房花烛,好来一亲芳泽。

     众人见他双眼发直,口中念念有辞的模样,都觉得好笑。

    秦仲海暗骂道:“俗话说得好:一朵香香鲜花,却要插在那臭屎牛粪上。

    看这王子无耻的模样,当真是凤凰配乌鸦,牡丹伴杂草。

    ” 何大人心下也是暗叹,想道:“可怜银川公主如此年轻貌美,日后却要受这禽兽折腾。

    都说此人好色异常,看他这幅下流模样,传闻当是不虚。

    ” 只见公主花轿抬到山下,达伯儿罕点过礼物嫁妆,便自率军离去。

    秦仲海等人见大功告成,都是松了口气。

    秦仲海站在何大人身边,笑道:“大人此番功德圆满,当真可喜可贺。

    ” 何大人摇头道:“此话还说得太早了些,公主一日不到汗国都城完婚,一日不被册封为太子妃,老夫就一日放不下心来。

    ” 帖木儿汗国的风俗与中国颇为不同,太子可有四个王妃,此乃沿袭铁木真时代的蒙古习俗。

    照理来说,银川公主完婚后,定当被封为太子妃,但诰令未曾发布之前,没人敢说得个准。

    尤其朝廷现下势力衰弱,在西域毫无国威可言,公主少了祖国的屏障,不免会受些闲气。

    届时是否另有变数,那是无人可知的。

     秦仲海当下率领五千兵马,保护着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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