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亲王带着几名家臣战战兢兢地朝着“镇海王”号划来。
登上铁甲舰的那一刻,怀良亲王只觉双腿发软。
脚下的甲板坚硬冰冷,与他熟悉的木质甲板截然不同,四周林立的火炮和复杂的蒸汽管道,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恐怖怪物。
“罪臣怀良,叩见天朝英王殿下!”他身躯颤抖,“臣奉诏前往中山国朝拜,未得与殿下相见,得知殿下舰队驾临对马岛,特来求见!”
“你这老小子就是怀良?”朱文正斜倚在特制的座椅上,声音冰冷而嘲讽,“当年你在国书中何等嚣张,如今怎么这般狼狈?”
怀良亲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甲板:“天朝神威,臣有眼无珠,冒犯天朝威严,罪该万死!求英王殿下开恩!”
朱文正站起身,缓步走到怀良亲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这副模样,倒让人觉得无趣。
”
“不过,本王今日来,可不是听你求饶的。
我问你,倭国为何要出兵高丽,和高丽一起对抗大明天兵?”
怀良亲王浑身一震,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这分明是一个为自己辩解、寻求大明庇护的绝佳机会!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与惶恐:“英王殿下明鉴!臣冤枉啊!出兵高丽之事,与我南朝毫无关系,那皆是北朝逆贼足利义满所为!足利义满野心勃勃,妄图称霸日本,还勾结高丽叛党,意图对抗天朝!”
说到此处,怀良亲王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角渗出鲜血:“臣的南朝如今被足利义满的北朝室町幕府打得龟缩在吉野大山区,朝不保夕。
”
他伏在甲板上,痛哭流涕:“臣日夜盼望着天朝能施以援手,臣愿俯首称臣,永为藩属,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只求英王殿下看在臣一片赤诚的份上,出兵相助,剿灭足利逆贼!”
朱文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怀良亲王的表演。
他自然知道日本南北两朝的纷争,也清楚足利义满的野心。
但此刻,他更想看看怀良亲王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哦?你说都是足利义满干的?可有证据?”朱文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