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了,这么惊慌失措,倒还记得把门给拉上。
「稀奇玩意?」我想着在门外听到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这名实在陌生得很。
「对。
」盛怀安又将书桌上的书给拿了过来,我从未见过书本能有这么多色彩,还……出奇的大。
这就是方如野口中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我长这么大,的确是头一回见。
仔细想想,方如野奇怪的东西确实多,她进府那天,还背着一个大得能砸死人的奇怪包袱。
也许这就是盛怀安喜欢她的原因吧。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没忘记自己来找盛怀安的目的。
「郎君,我有事想和你商讨。
」
盛怀安已经吃上了,他点头,含糊道:「你说。
」
「阿娘有意让我跟着她学做生意,我拿不定主意,想问问你的意思。
」
这种事,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绕再多弯子也没用,我选择直接问,但也留了点心眼,说是婆母有这个意思,就算他不乐意也不会因此发太大的火。
心里又不由得叹气,盛怀安喜欢单纯没有心计的女子,跟我完全不挂钩嘛。
官家子女在宅院里长大,有几个是没心计的?
盛怀安问:「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样,你同意我就光明正大学做生意,不同意我就偷偷来。
想是能这么想,让我说,我是不敢的:「我听郎君的。
」
盛怀安似乎有些不满,他放下糕点,挺直腰背:「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行,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
」
这些话,盛怀安曾经也说过类似的。
自己的娘子出门抛头露面,还有可能和很多男子共处议事,这算小事吗?
不算,换在别人家轻则夺了中馈之权,重则被休。
这在盛怀安眼里,竟然都算小事吗?
还是因为不在意我,所以算小事?
我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口:「我愚钝,不知道在郎君眼里,什么才算大事?」
盛怀安甚至不用思考,张口就道:「家里遭贼了,走水了,你和阿娘难过了,你们遇到难处或危险,受人欺负或胁迫,你不想和我过日子了,或是你给我戴绿帽了,当然了,我相信娘子是不会给我戴绿帽子的。
以上任何一件都算大事,其他的都是小事。
」
「我不想和你过日子,对你来说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