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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房子上面:“既然你已经知道房子的事儿,我就不等过户了,有些话今晚跟你说清楚。
”
郝立冬:“……”
“明天我的助理会到南城,你之前见过,关于房子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她。
你在诊所产生的费用和误工费,她后天结算给你,我主要跟你谈一下赔偿这方面。
”
公事公办的口吻没有一点人情味,郝立冬突然就不想听连政说清楚,这样的连政让他觉得异常冷漠,和那个在医院里安慰他,说要资助他的大哥根本不一样,明明可以好好说话的。
他也知道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不管连政是否愿意搭理他,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通电话。
想到这,郝立冬心里空落落的,说话又忘过脑子,闷闷地吐出四个字来。
“我不想听。
”
电话那端的语气一顿,连政如他所愿没再开口,听筒里只有两人的呼吸相互交错。
直到蚊子肆无忌惮地围着胳膊肘转悠,郝立冬恍然回神,妥协般道了句:“大哥你说吧,我听着。
”
郝立冬藏不住情绪,此刻又是怎样一副表情,几乎通过声音完全传达给连政。
他打算缓一缓,继续说下去,这小子可能会哭给他听,于是道:“过几天再说,你早点睡。
”
简简单单一句话,郝立冬却从中感受到些许不一样的,连政好像一下子有了人情味,变回可以好好说话的大哥了。
他心里憋着好多话,忍不住鼓起勇气:“大哥,我睡不着,能跟你说会儿话吗?”
连政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点点人情味,激发了郝立冬的倾诉欲。
有些人一到晚上,情绪会变得极为脆弱敏感,想找个人说说话也理解。
不过他没工夫陪郝立冬闲聊,明天得带老太太去寺庙烧香拜佛,五六点就得起来,准备拒绝时,郝立冬哭鼻子的委屈样又在他脑子里一晃而过。
哭哭啼啼的,真是服了这小子。
他单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送到嘴边衔住,利落地弹开打火机盖,点燃后吸了一口才道:“十分钟之后,去睡觉。
”
“还没有洗澡,不能睡。
”郝立冬不自觉脱口而出,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大哥,你肯跟我说会儿话了是吗?”
“给你十分钟,说吧。
”
“哦,好!”这一打岔,郝立冬心情莫名好起来,不久前的负面情绪下去一大半。
他刚才听见“叮”的一声响,有点像打火机开盖的声音,好奇地问连政,“大哥,你是在抽烟吗?”
“嗯,在抽。
”
“你不是说你不抽烟的吗?”他自问自答,“原来你是不喜欢我买的那个黄金叶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