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易做到,却不是必定做不到。
”提到贺承,那少年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半是崇拜,半是嫌恶,自顾自纠结了片刻,终于理顺了思路,“自古英雄出少年,若扒了尊师重道那层伪善的皮,舍命一搏,贺承未必就不能赢陆城主一招半式。
不过,贺承这样的人实在可怕至极,人品有缺不仁不义,偏偏功夫修为还那么厉害哎哟”
少年话未说完,忽然捂着屁股惊叫一声。
他转过头,一眼看见酒肆门外站着个小男孩,举着弹弓,眯着一只眼看他。
高谈阔论被打断本就气人,何况还是被人拿弹弓射中屁股的方式打断的!
少年又羞又恼,转身过去,过去提着小男孩的衣领,语气不善:“哪里来的小东西,为什么拿石子打我?”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长得又瘦又小,像只小鸡仔似的。
凤鸣山少年人高马大,那孩子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掉,被他提着衣领桎梏着,却毫不畏惧,仍伸着脖子冲那凤鸣山少年嚷嚷:“不许你们说贺承哥哥坏话!”
贺承哥哥?
角落里看热闹的某人手一抖,洒了半碗酒。
他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小家伙?
第2章是谁要杀我师兄,剐我师兄?
春景正盛,又兼琴剑山庄的试琴会在即,这几日南州城里人流如织。
落雨的天气,街上的人本是不多,可清水河沿岸的酒肆茶寮却几乎家家客满,文人吟咏,武人喝酒,各自逍遥。
贺承来的这家酒肆虽小虽破,却也是正经开在清水河岸的。
凤鸣山的少年捉着那个孩子,在小酒肆门外闹出动静不大不小,引得不少坐在周围店铺里的人好奇探头。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争执不下,瘦小的孩子已经被愤怒的少年提着领子拎离了地面。
“我大哥说,贺承哥哥是好人!不许你们说贺承哥哥坏话!”那孩子依旧面无惧色,边大声嚷嚷为他的贺承哥哥抱不平,边挣扎扑腾,不小心往少年干净整洁的缃色衣袍上踹了几脚,留下几个灰扑扑的鞋印。
那缃衣少年卖弄显摆时,被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用石子打中屁股,已经丢了一回面子,现下又被他踹了几脚,脸上更挂不住,胸口腾起的那团怒火更盛。
偏偏这孩子还在替贺承说话!
他越想越气,非得要跟孩子争个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