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命不好,摊上纪夫子这样狠心的主人。
纪夫子急眼了:“你什么眼神,我亏待它了,要不你抱回去自个养?老夫还不稀罕一条狗呢!”
云见山心里呵呵,你不稀罕狗?整个书院谁不知道这是你心肝宝贝,我要是抱回家,你不跳脚才怪!
云见山嘿嘿一笑:“夫子误会了,我就是觉得,大黄偶尔多吃两顿肉没什么,它在书院多跑了两圈就消化了。
”
见纪夫子面色缓和,云见山再接再厉:“做人做狗一个样,不能太崩着,偶尔轻松一下,也是好事!”
纪夫子觉出不对了:“咋了,甲班哪个学生找你哭诉了?还是洛之源?”
云见山坐下来,摸摸大黄的头说:“倒没有找我哭诉,只是我了解到游学之事后,觉得不妥。
”
云见山顿了顿,说:“书院学子整日居于案前,不事劳作、不识民生,我知夫子想教他们民事艰难、百姓不易,但未免操之过急了。
”
“游学如此艰苦,他们只见自身艰难,又如何沉下心见得他人苦难,更何谈立下一颗为民请命的心呢?”
说完,云见山起身,朝夫子行了一礼,说:“请夫子三思。
”
若是别人说这些,纪夫子肯定听不进去,但云见山是唯一一个能与他不卑不亢交往的年轻人,他仔细听着云见山的话,想到自己与儿子不睦的关系,想到逢年过节时其余夫子都能收到来自学生各种稀奇古怪的礼物,唯独自己收到的全是挑不出错的节礼,纪夫子内心复杂,所以真的是他过于严苛了吗?
“如果不游学,又该如何教导他们呢?”纪夫子问云见山。
云见山想了想说:“一,夫子可带他们进行正常的游学,旅途人生百态,学生自会有感悟。
二,可以适度安排学生下地劳作。
我想,可以在书院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