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上了母亲(1/3)
从平原郡到东莱郡,中间要途经乐安郡和北海郡。
这两地都有昭明军在四处收揽零散的黄巾军,算得上昭明军的半个势力范围。
至于属于东汉朝廷的那一半
去岁黄巾军在冀州征战时,俘虏了安平王刘续,但是没有杀掉刘续,而是拿他向东汉朝廷换了一大笔赎金。
然后刘续被赎回去之后就莫名其妙参与了“谋反”,被汉灵帝宰了。
至于到底刘续是真参与了谋反,还是刘宏觉得他被黄巾贼俘虏太丢人所以随便找理由把他杀了,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乐安郡是乐安王的封地,或许是乐安王不想步刘续后尘,他对自己封地内出现反贼的容忍度极高。
昭明军又没有高举大旗造反,没自称反贼那就不是反贼,用不着他管。
自己的小命重要还是王的威严重要,老刘家从祖宗那辈开始就能认清。
北海郡也叫北海国,只是被推恩令搞得已经没有北海王了,如今是国相就充当太守。
日后孔融担任北海国相,也就等同于北海郡太守。
孔融还没被扔过来当北海太守,现任北海太守和青州的大部分官员一样,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活跃在其治下的昭明军视而不见。
陈昭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东莱郡。
她这次来东莱郡,一是为了在东莱郡设一个晒盐厂。
俗话说得好,最赚钱的生意都写在汉律上,她要养兵就少不了花钱。
汉朝自汉武帝开始实行“笼盐铁”,盐铁的经营收归官府,不再允许私人制盐贩盐。
好在陈昭不是私人,她是反贼,专门做汉律不允许之事。
朝廷不让私人打造铁器她手下锻铁坊也一个连着一个开。
陈昭对私开盐场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还打算用先进制盐技术恶意竞争,和东汉朝廷抢市场份额。
二来则是为了寻访贤才。
东莱郡黄县太史府。
一张拜贴安静躺在案上。
一个生的鹰目猿臂的青年跪坐在一个中年妇人身前,低声道:“那陈姓女郎是昭明军渠帅,昭明军乃是黄巾余孽,如今要上门拜访儿,只怕来者不善。
”
太史慈今岁刚及冠,月前才应了官府的征召,在东莱郡担任奏曹史一职。
“昭明军不是好去处。
”太史慈的母亲沉声摇头,“我儿不可屈从那反贼。
”
“儿亦是如此想,只是青州之内,刺史万事不管一心清谈,东莱郡太守又唯唯诺诺,昭明军一手遮天。
”
太史慈面上浮现为难:“且陈昭此人收拢黄巾余孽之后对其约束甚多,在百姓口中有美名。
她上门拜访,儿也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昭明军是黄巾余孽,可只要昭明军一日不公开造反,那朝廷就不可能无故给自己找敌人,陈昭就不是反贼。
“我儿先外出几日避祸,老身留下招待贵客便是。
”太史慈母亲决断道。
“母亲不可!儿幼年丧父,全靠母亲将我抚养成人,如今又岂能自己避祸反倒劳烦母亲为儿操劳呢?”
太史慈跪下泪目道。
“勿要多言。
我听闻陈昭此人性情宽和,不好杀人,她不会难为我一个寡母!”
太史慈之母敲着桌案,怒气冲冲道:“你长大了,胳膊粗壮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史慈只能拜别母亲,连夜收拾了包袱,去往乡下庄子避难。
一道一直在太史慈府邸外挑着扁担来回徘徊的身影悄然在街尾转身,身形隐没。
陈昭听到消息的时候一愣,掏出手持铜镜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她又不吃人,也没长青面獠牙,怎么一个个听到她的名声都避之不及一样连夜逃跑。
“好吧,黄巾余孽的坏名声。
”陈昭叹息一声。
分明是卖官鬻爵的汉灵帝刘宏收钱卖官,花钱买官、心狠手辣的阜城县令要逼死她,她走投无路才不得不造反投奔黄巾。
她觉得自己没做坏事,为何却落了一身的坏名声呢。
“啧。
”
陈昭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干脆掏出纸笔给张让写信。
自从前段日子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和她搭上了信息之后,张让便时常给她寄信。
有时是问朝堂局势,有时是问鬼神之事,有时是问旁人命运。
陈昭几次准确预测了朝堂局势,又用一套领先这个时代、宦官最信的这辈子没子孙,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