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乖,别动(2/3)
费。
这处理结果还算周全,宋时溪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
她的家里人过来接她?
刚想到这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这位同志,这里是医务室不能随便进的。
”
“我是宋时溪的哥哥,她人呢?”
“这边。
”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猛地推开门跑了进来,因为跑得急了,他呼吸变得急促凝重,俊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焦急和担忧,深邃的眼睛在房间内寻觅着,最后牢牢锁定在她身上,紧接着,紧缩的眉头稍微松懈了些许。
宋时溪看着他稍显狼狈的模样,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将会来的人想了个遍,唯独没想到他身上。
讶异过后,脑海中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自在,嘴唇蠕动两下,最终还是轻声喊了一声:“哥。
”
听到这一声,秦樾这些天压在心中的各种情绪都散了大半,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说些什么,目光却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病床旁边唯一的一位异性身上,刚有所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脸色黑沉地开口:“你干的吗?”
秦樾眼神锐利如刀,里面仿佛蛰伏着一只野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将敌人撕个粉碎,他仅是站在那儿就压迫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高许年平白咽了咽口水,想否认,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如果不是他撞了宋时溪一下,她也不会摔倒。
就在气氛沉寂的时候,辅导员及时开口,“宋同学哥哥你误会了,不是他。
”
紧随其后的是将篮球脱手的“罪魁祸首”站了出来道歉,并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秦樾这才了解了事情经过。
既然家长已经到了,辅导员他们就率先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他们。
很快病房里面的人就少了大半。
秦樾见高许年还站在原地没动,还一个劲地对宋时溪嘘寒问暖,一双幽深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但暂时没空管他,将视线落在宋时溪身上,薄唇轻启:“现在怎么样?还疼不疼?”
他的嗓音不同于刚才的冷冽,温柔到了极点,宛若春风拂过,宋时溪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尖在上面留下道道无形的抓痕。
“还好,不是很疼了。
”
话毕,宋时溪看着秦樾仍旧担忧的表情,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是很严重。
”
“都这样了还能叫不严重?”秦樾非但没有被她的话劝慰到,还觉得她是在逞强,语气更为急切,“等会儿去正规大医院再检查一遍。
”
“不用那么麻烦吧?”宋时溪有点儿抗拒反复折腾。
秦樾见她如此,太阳穴突突地跳,还以为她是怕花钱,咬牙道:“多看看又没什么坏处,万一留疤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再说了,有我在还能让你出钱?”
最后一句属实霸道,但好像事实的确如此。
宋时溪眼睫颤了颤,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到底没再说什么,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互相介绍了,于是道:“秋红,这位是我哥,哥,她是我的好朋友兼同学吴秋红。
”
“你好。
”
吴秋红见识过秦樾刚进病房时气场十足的场面,其实面对他心中有些发怵,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连忙站了起来,伸出了手。
见状,宋时溪眼皮子跳了跳,害怕秦樾会当众不给人面子,但好在这位大老板并没有做任何扫兴的举动,爽快地抬起手回握住,“你好。
”
“这位是高许年。
”宋时溪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两人的关系,便含糊地只介绍了一下名字。
谁知道这样却引起了秦樾的注意和怀疑,想到先前两人的谈笑风生,下颌线条紧绷,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燃起,探究的目光落在高许年身上,不动声色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率先开口道:“刚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
话音落下,随后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我们家时溪现在需要休息,等会儿还要去医院,下次有机会再聊。
”
弦外之音便是变相的赶人了。
高许年不是蠢货,听得出来秦樾的意思,再者他还对人家的妹妹有想法,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当不懂事的人,平白拉低了在她家人眼中的印象,当即就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然后就顺势说自己等会儿还要继续参加比赛,就不久留了。
“高同志,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
宋时溪见他要走,连忙喊住他。
要是他没及时挡住那个球,砸在她脸上,兴许会比现在还严重,还有毁容的风险,想想就后怕。
“行,等你好了之后,我来你学校找你。
”高许年眸光一亮,唇角没忍住往上扬了扬,但是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眼含怒气的眸子。
秦樾本就是极具侵略性的长相,这会儿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令人有些瘆得慌。
高许年唇边的笑容瞬间消失,也是他高兴过了头,居然敢在人家哥哥面前说这种话,简直自己找死,不禁后悔地咬了咬牙,讪讪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从门边快速溜了出去。
“时溪那我也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吴秋红也很有眼力见地冲着宋时溪告别。
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了宋时溪和秦樾两个人。
秦樾转身将病房的门关上,将外面嘈杂的声响都尽数关在门外,然后拉开病床旁的凳子,长腿一迈,施施然坐下,眸子则径直盯着她,半寸都不曾挪开过。
好半晌都没人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旖旎的种子在空中飞舞,好像下一秒就会生根发芽,开满绚烂的花。
宋时溪当然察觉到了他炙热直白的视线,就因为是这样,她才会紧张地再次捏紧床单,骨节用力到发白,也没能缓解心中的慌乱。
她想,她总该说些什么,不管怎么样都比这令人折磨的安静强百倍。
于是她抿了抿唇,终于舍得掀起眼皮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他到底是谁?”
两人几乎同一时刻开了口,问的问题却全然不同,以至于他们又都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