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慕白卧于床榻之上,感受四肢经脉传输的诸多痛楚,却无想象中那般剧烈。
身躯之上,传来各种氤氲药香;望着先前伤痕创伤处,此刻也几乎全然愈合。
心中大惊,看来这位执金大人着实煞费苦心,真是大手笔。
心神探入内海,只见6成真元静躺其上。
先前可谓是孤注一掷,直面死亡之威势,方才能斩出生路。
若非有刘庸救场,恐怕自己已然命丧黄泉,想到此处,慕白不由感激。
回想其先前话语,这一路来皆在棋局之中,自己作为最关键一子。
按照既定路线一步步运转;这等计谋,究竟是何等城府才可祭出此招。
日后还可于府上领取重赏,倒也算是庆幸。
正欲起身之际,心神顿然惶恐,不对啊。
如果说那晚执金卫刘庸也在,自己身着摘星袍,那刺客身份岂不暴露?前者心知肚明,却还宴请重赏自己;并将真相与功劳公之于众,这是要捧杀自己啊!娘的,差点中计了,老子才不去这鸿门宴。
想到此处,尚慕白全然不顾痛苦虚弱,咬紧牙关,猛然起身;许久未动,肌肉几乎瘫软,径直倒地。
催动全身真气,气势暴涨,用尽全身气力来蠕动…………
出楼之路程,不过数十丈,慕白却几乎用尽一生的气力来行走。
从出生婴儿的蠕动,到呜呀作语幼童的爬行;再到孩童踉跄步行,乃至少年不甘的奔疾;这段屈辱时光,不知事后要花费多少日月来化解,反正狼狈至极。
短暂适应这副躯体之后,慕白催动真气,向着城中一隅飞奔。
全身脉络之痛楚,皆不及慕白一颗澄澈的求生之心:“想抓住老子,下辈子吧!”
慕白寻至一处高山之上,望着其下之状,借此之势兴许能逃离此城。
没有丝毫犹豫,说干就干!好在此处天如人愿,纵身一跃,穿过一处低矮城墙。
虽然英俊面庞与大地来了波亲密接触,不过与死亡相比。
算了,根本比不了。
慕白肆意于田野之中,未有丝毫停留。
风驰电掣,步伐生风,怀揣着逃亡之心。
不知过了几时,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