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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样的颜色。
”
看着钟至真要动手在墙面上绘图的架势,夏斯弋连忙蹲身按住他的手:“等会儿,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不能乱画的。
”
钟至扬眉,用眼神示意夏斯弋去摸衣兜:“不记得我给你什么了?”
夏斯弋抚上衣兜里的钥匙,硬质的钥匙隔着衣衫压在胸膛上,带来不可置信的安全感:“这是……”
钟至解释:“接手这幢房子的人不肯卖,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租了几个月,他没什么要求,我们就是画满了所有墙面,也没关系。
”
夏斯弋愣怔地看着钟至,表情依然难以置信。
钟至牵起他的手,把绘画工具送进他手里:“天塌了不还有我帮你顶着吗?画就画了,我说可以就可以,什么时候骗过你吗?”
夏斯弋狐疑地斜视他:“你骗我的还不够多吗?”
钟至无奈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别在这时候拆我台不行吗?”
他回眸看向眼前雪白的墙面:“我记得你以前在这里画过月亮来着,这次来画个差不多的也不错。
”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夏斯弋自己都有些记不清当年画了什么,可偏偏钟至还记得,就好像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印在脑海里的,得以随时调取。
过往的痕迹可以被无情抹去,他们也可以创造新的记忆锚点。
他拿着沾湿的画笔往钟至脸上画了一道,靛蓝的色彩沿着皮肤的肌理晕开,留下一层明显的色彩。
钟至移眸看他:“先画,一会儿再闹。
”
夏斯弋偏不听,沿着相似的位置又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直接画出一个叉。
钟至沾取颜料的笔尖微微颤抖,一抹殷红的色彩落在地板上。
“那行。
”
他反手抓住夏斯弋的手腕,也在他脸上相似的位置上画了一道。
夏斯弋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开始快速回击。
就这样,他们两个一会儿拿彼此的脸当画板,一会儿往墙上涂涂画画。
幼时他们够不到更高的位置,如今他们轻松便能画到从前踩着高椅才能触碰到的高点,虽然缺失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是殊途同归。
等到这副大作终于完成时,墙下也多了两只气喘吁吁的花猫。
夏斯弋偏头望向同样一身狼狈的钟至,哂笑道:“我发现最近你对脏污的容忍度好像更上一层楼了。
”
钟至互搭了一下指尖,手上的颜料彼此侵染,孕育出新的色彩。
他无奈地摊开自己五颜六色的手:“没办法啊,谁让我家小男友就喜欢这种脏兮兮的玩法,一会儿拽着我和小狗一起滚泥汤,一会儿又拉着我乱涂乱画,我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