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3)
众人走进房间,这一次不同于之前,他们踏进的时候屋内灯光骤然点亮,房间正对面的屏幕上,一段尘封的影像缓缓展开——
穿着民国时期学生服的女孩,在一个下雨天遇到了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的青年,青年家境清贫,却热爱读书,对时局的压迫,对政府不作为十分的不满;而女孩看似乖巧的外表下同样怀揣着一颗灼热的心。
他们以书信联络,两颗年轻的心逐渐走到一起。
但是却遭到了家庭的反对,他们相约私奔,打算去上海见识新世界,但约定那日,男孩在桥头苦苦等待,女孩却始终未至。
不过,与导演说的不一样的是,男孩等不到女孩后没有一直等待,战火纷飞的年代,他毅然从军,等到战争胜利才重归故里。
他一直守在女孩家附近,终生未娶,死后魂魄不散,仍在这宅邸中徘徊,等候那个失约的新娘,盼一场迟来的重逢。
镜头的最后一幕,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阖上了浑浊的眼睛。
虽然,这只是一个虚假的故事,但大家心情都不好受。
赵以恬小声地说:“那我们最后一步是不是就是找到新娘?”
江予臣:“找找看吧,看还有没有机关。
”
众人在房间里仔细搜寻着线索,忽然间,方慧钦发出一声轻呼——她似乎无意间触动了某个机关,面前的墙壁竟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一个隐藏的暗格。
暗格内部工整地摆放着一个精巧的檀木小匣子。
【说个阴间猜想,里面该不会是女孩的......】
【不至于不至于,这是全年龄综艺,没那么阴间的。
】
有这个想法的显然不只是弹幕,看到小匣子,赵以恬拉着方知樾的衣服,往他身后缩了缩。
节目组还算做人,这回的小匣子没有任何机关,方慧钦试了一下,发现可以打开。
她吸了口气,说道:“我打开了。
”
众人一副准备直面悲惨人生的表情。
方慧钦缓缓将小匣子打开,意外的,里面只是一张照片,看到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几个人围了上去,就连时叙也仗着身高从几人上方伸长了脖子。
这是一张女孩和青年在上海黄浦江边上拍摄的老照片,两人笑容灿烂,身后是外滩的万国建筑群,上面已经挂上了红色的旗帜。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但两人的神情依然鲜活,瞳孔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就仿佛那天晚上他们成功逃离,也成功来到了新时代。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一道男声在屋中响起:
“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佳怡,来自未来的朋友们,祝福你们和自己的爱人拥有健康快乐,自由的人生,再次谢谢你们。
”
屋内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包括外面的通道,一瞬间,众人仿佛从遥远的过去回到了现在。
【呜呜呜虽然知道是节目组刻意整的,但还是好难过又好感动,幸好最后节目组还算做个人,至少让他们在平行世界HE了。
】
【那个时代的故事就是好哭,看到那面飘扬的旗帜就更想哭了。
】
【为了最后的结局,就不骂节目组了。
】
这一刹那时间的错愕感格外让人怅然若失,屋内几个嘉宾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感伤中。
赵以恬抹了抹眼角,四面张望:
“导演呢?”
“在呢。
”游戏结束,导演从外面走进。
“恭喜大家成功通关,大家在游戏中的团结和协作让我十分感动。
”
张柠冷不丁道:“是我出糗的样子让你十分感动吧?”
导演知道她意指什么,可这是上头的人安排的,他一个小小导演又能做什么,只好尴尬地认下。
“哈哈哈没有这样的事,大家都非常努力,尤其是,呃simon还有江医生,最后的分析做的非常好。
”
时叙眉头微拧,一副不爽自己老婆名字和那个东西排在一起的表情。
“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动身去饭店吧。
”
“也谢谢大家的关注,游戏直播先到此结束,等吃饭的时候再打开。
”
弹幕纷纷跟自己的偶像拜拜。
导演示意工作人员收起摄像机,让副导演先带着其他嘉宾离开,自己则刻意落在了最后。
张柠环抱双臂,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导演,你这安排可不太厚道啊。
”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远处的某人:“拿我们全组人给某人当垫脚石?”
导演连连作揖,脸上堆满苦笑:“我的好姐姐,这可真不能怪我。
密室机关都是投资方安排的,我也就是个执行人。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弟这一回吧。
”
张柠自然明白导演权限有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见勉强安抚住了这位姑奶奶,导演擦了擦额角的汗,又硬着头皮朝时叙那边走去。
时叙正在和江予臣咬耳朵,见导演过来,立即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抬眼:“有事?”
“那个,时叙啊。
”导演搓着手,赔着笑脸:“今晚的聚餐你和江医生也一起来吧?后面还有个体验本地民俗的环节,你看......”
话未说完就被时叙冷冰冰的眼神冻住。
导演求助地看向江予臣,后者轻咳一声,温声道:“要不,再坚持一下?”
听到江予臣也开口,时叙神色稍霁,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导演如蒙大赦,擦着额头的汗心想还好有江医生在,这时叙谈起恋爱可真实在。
......
节目组带着嘉宾们来到一座典型的白族三坊一照壁大院。
青石板铺就的院落里,一株百年山茶花开得正艳,树下早已摆好矮桌和靛蓝扎染坐垫。
微风拂过,照壁上的水墨苍山图若隐若现。
另一侧木头茶几上早已摆好了制作茶的道具,一个腹部鼓起的黑陶茶罐,几个小巧的建水紫陶茶杯,还有一套银制的茶匙、茶针和茶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茶几后面站着三个穿着典型白族服装的人,一位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另外两个则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
两个年轻女孩头戴包头,穿着雪白上衣,外罩一件玫红色绣花坎肩,腰系蓝色围腰,胸前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而年长那位则是穿着一件靛青色上衣,外罩一件紫红色绣花马甲,服装看着更为精致。
导演介绍道:
“这三位是我们特意邀请来的白族茶艺传承人。
站在中间的是杨阿姐,她是大理有名的‘茶娘子’,煮了二十多年的三道茶。
”他指向那位端庄的中年妇人:
“旁边这两位是她的徒弟,左边这位是阿月,右边是阿星,她们可是苍山脚下最出色的‘金花’。
”
赵以恬举手:“导演,金花是什么?”
“问得好!”
导演笑着解释:“在白族,未婚姑娘都叫‘金花’,要戴‘风花雪月’包头。
”
他指了指姑娘们头上精美的头饰:
“这包头可有讲究,垂下的穗子代表下关风,绣花是上关花,银饰是苍山雪,弯弯的形状就是洱海月。
”
“哇,好漂亮,也好好听。
”
导演得意地说:“是吧?”
杨阿姐此时已经摆开茶具,三个红泥小火炉排成一列。
她温和地说:“今天我们要用最传统的方式,给贵客们煮这三道茶。
”
“这是祖传的雷响罐。
”杨阿姐拿起陶罐在炭火上烘烤:“烤茶要过三关——火关、抖关、香关。
”她圆润灵活的手腕突然急速抖动,罐中茶叶噼啪炸响,宛如惊雷。
“所谓三道茶,分别是苦茶,甜茶,回味茶,寓意人生‘一苦,二甜,三回味’。
”
“头一道就是苦茶,寓意做人的哲理‘要立业,先要吃苦’。
”
茶叶的焦香不断浓郁,杨阿姐拿取来早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