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书阁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东家书院简介概况> 第三章 龙之息(1)

第三章 龙之息(1)(2/3)

说。

     话音未落,只见猴子脸一个没站稳,一个踉跄从脸盆上摔了下来,眼看要摔个大马趴,幸好身手灵活,用手在长廊的柱子上一撑,终于站了下来。

     “妈的,”猴子脸气哼哼地道,“你这是害人。

    盆里怎么能一点水都没有呢?这哪站得稳?就算是亘白系的绝顶高手,使出凌虚微步来,他这一下也站不住。

    ” “那我管不着,反正你是摔倒了。

    ” “倒?爷爷我还没倒哪,”猴子脸扶着柱子四处一望,得意洋洋地说,“好歹是到了廊子了,你院子里这些花活好像白费劲了吧,现在看你怎么拦我。

    ”他连使了两次劲,要站直喽身子,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原来扶着柱子的右手竟然被粘在上面了。

     辛爷不怒反笑:“靠,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现,没想到吧,我戴着手套呢。

    ”他右手上确实带着付好手套,手套是小羊皮的,上面还带着四根钢爪,登墙上树,都方便异常。

     “是没想到,”河络老老实实地说,“上次收了你的左手套,我就惦记着你右边这只好配套,没想到辛不弃辛爷您还真给送过来了。

    ”他从腰杆里掏出了一根烟杆,就着炭点着了火,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

     辛不弃褪下手套,一个跟斗翻上石阶,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门扇上。

     他斜了河络一眼,那秃顶家伙依旧蹲在树下,不紧不慢地抽着烟斗,看他那付惫赖表情不像是假的,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暗暗想道:“别以为我真是傻子,这还能不知道哇,门上肯定有机关。

    ” 他回头一张,看见十一扇窗子都掩着,只有一扇是半开着的。

    “哼,我就不信了,什么都不碰,就能动得了机关吗?”他眼珠转了转,耍了个心眼,突然手一挥,一把飞刀射向树下坐着的河络,随后一个倒翻跟斗蹦到那扇开着的窗前。

    他不敢把手搭在窗沿上面,只是把头往里一探,耸肩提臀就要往里跳去。

    没想到只是这么一探,轰隆一声响,抬眼看时,一个黑咕隆咚的家伙从上面直罩了下来。

     辛不弃“哎呀”喊了一声,脖子一缩,哪还来得及,直听得嘎嘣一声,一个鸡笼子落下来,正套在他脖子上。

    那个鸡笼子上大下小,口子上全是倒篾片,急切间难以摘下,辛不弃若要缩头,那鸡笼势必会卡在两扇窗间,只怕又会引发其它机关。

    此一刻他姿势古怪,不得不并腿而立,翘臀探腰,两手虚按,将脖子向前伸得长长的,以免鸡笼碰到什么物事。

    他僵在窗口上,斜着眼看到,那鸡笼子竹皮青青,分明是刚编好放上去的。

     “本来窗子想弄成断头台的,大刀片子不够了,单单就这扇窗子上放了个鸡笼子——你小子最近怎么越来越狡猾了呢。

    ”莫铜在树下拍着腿说。

    辛不弃忍不住动了动头,老河络被鸡笼的篾眼切割成了花花的几千个人像,辛不弃没找着他扔出去的那把飞刀落到了什么地方,想来也是没扎到那可恶的老头。

    此刻他头上套着笼子,进退不得,不由得又怒又悲,想道:我可是上半晌刚梳的头,这死老头没的搞坏了我的新发型。

    (又及:难不成我就这么站上一天?)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

    那辛不弃号称厌火神偷第三手,怎能不明白这一点,此刻牙一咬,不退反进,顶着笼子便往屋里一滚。

     鸡笼撞到地上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古怪声音,辛不弃无暇顾及,一落地便双手往外一分,已是两把雪亮的短刀握在手中。

    他一落实地,便做好又蹦又跳又飞又滚的准备,以躲避手挥大斧的木头人会吐火的魂兽四面射出的淬毒羽箭三万吨的巨石直压头顶等等,但老河络却让他失望得紧,除了两块方砖在他脚下一声轻响,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也没有。

     虽然辛不弃到过这院子好几次,进得堂屋却还是头一遭。

    此刻他头上依旧套着鸡笼,好在笼上的篾眼甚多,倒是不阻挡视线,透过篾眼,只见这房子黑沉沉的,不知深浅。

    屋中有六根柱子,却没有一堵隔断或屏风,地上满铺着方方的青砖,益发显得厅堂的空荡。

    此外便是一床一几,一桌一凳而已。

     风不时地从窗棂间钻入,将床上的幔帐抛起,露出那悬挂在床架上的羊皮匣子的一抹红色来。

    那红色是少女等待出闺的羞怩,是桃花含苞待开的娇艳,风情中满蕴娇艳欲滴之意。

    任谁怎么也想象不出一名白发如银的干瘪河络,是拥有这么一只小匣子的人物。

     虽然来踩点多次,辛不弃始终没搞明白这个匣子里会藏着什么贵重东西,但他知道越是维护严实的地方,就一定越有值得下手的东西;这个盒子越是神秘,就越是撩拨他那颗充满责任感的神偷之心。

     “古怪,古怪。

    ”辛不弃喃喃地道,不敢就此上前。

    他试探着翻转刀把敲了敲脚前的地面,那些方砖也没有突然崩塌,露出下面插满倒钩的万人坑来。

    他转了转头,活动活动因为重负而发酸的脖子,无意间瞥了眼窗外,却差点活活气死——那名死河络居然躺在树下,鼓着肚皮呼呼大睡起来,隔得老远也能望到翘着的下巴上面几茎神气的胡须。

     “太不拿大爷当回事了,”他发狠地想,“老子这次不偷点什么回去还真对不起咱这张脸。

    ”当下舞动双刀,向前踩了一步,又是一步。

     没有丝毫动静。

     辛大爷心下嘀咕,他的经验证明,外面院子里是步步惊心,处处惊魂,哪料到一到屋内便如飓风眼一般静穆,莫非那老头虎头蛇尾,做事顾头不顾腚,只要有人进得了屋子便举手投降? 他又再向前踏了五六步,手已经摸上了那羊皮小匣,辛不弃反手将右手刀插入腰间,刚要伸手去够那匣子,眼睛一转,看着匣子悬在空中是纹丝不动,那根系在匣子上的红丝绦便如一根细血线般红得耀眼,也不知有多少可怕机关尽在那一线相牵处。

     辛不弃想了想,又从腰里拿出一条软索,松松地套了一个活结,挽在匣子上。

    他将绳子放长,后退五步,试了试脚下确实踏实了,刚要运劲拉绳,将那匣子拉过来,突地手上一顿,想想还是不塌实,害怕死老头机关厉害,顺着绳子扯动的方向飞过来找到他,于是又绕着两根柱子各兜了半圈,让绳子换了两个方向,这才放心,看了看堂屋里曲里拐弯绷紧了的绳子,这一番水磨工夫虽然耽搁了时间,却是保险得很。

     辛不弃忍不住哼起了小调:“幸好我机灵躲得快,英俊的面貌才得以保存……”他抓紧绳子,手上用力一扯…… 悄无声息地,又快若闪瞬,整个屋子陷入到一团强烈的难以名状的光亮中去,辛不弃的叫喊色声回荡在空屋子里,围绕着他的六根柱子脱离柱基开始旋转,越来越快,快到成了一圈明亮的火焰。

    突然一刹那,辛不弃发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整个人仿佛脚不着地,飞速地往一个深渊里坠落下去。

     他努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来,发现整个世界都突然倒转了,他的脚下是青天,而眼前……是视野中越来越大的一棵树。

     可是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一棵树呢? 他发觉自己的感觉没错,确实是在往下掉落——他正高高地悬在院落之上一百尺的空中,在飞速地落往那个装了一千个机关和躺了个死河络胖子的可怕院子中去。

     辛不弃在空中哽咽了一下,把委屈和扑面风引起的泪水咽入眼眶。

    犯规,他想道,这回不是机关了,河络不仅仅用了自己最擅长的技能保护那个匣子,还在屋子里施了一个极小范围内的空间置换魔法,将物体移动一百尺。

    这并不困难,问题在于,移动生物是最难的,需要填盍和寰化系术士的双重操作;而更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能量施展这样的魔法——只怕集整个宁州所有秘术师的力量,也难以将一个人移动这么远的距离;厌火这个城市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破败院落,居然蕴涵有这么大的星辰力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听到下面传来一阵阵的轰隆声响。

    大地隆起,破裂。

    六个巨大的木头傀儡从土中冒出,胳膊上各有一对巨大的铁爪闪着寒光。

     这不公平,辛不弃委屈地想道,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会和他做对,按照规则,他已经过了这一关,却现在却又要落回去受尽非人折磨。

    看来只有使出最后一招了。

     与院中那棵大树边擦身而过时,他硬生生地吸了一口气,身子突然在空中打了个折,铁一样的五根指头伸了出去,往一根看准了的粗树枝上一扣。

    虽然身在空中,仓促突然,这一拿却精准有效,端的是名家风范。

    辛不弃得意地想道:虽然今天没抢到宝贝,可也没让河络逮着,哈哈爷爷我走了! 就在得意之际,他却发现手伸出去抓了个空——那粗树枝无风自摆,居然让了开去。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连这棵树,也是假的。

     大骂声中,辛不弃不由自主地直掉了下去,那六个木头人仰着头在等他。

     “不要啊!”辛不弃喊道,听得耳边风呼呼作响。

     在此之前,一切都在老河络算中,可是其后就有了一点小改变。

     在掉落过程中,辛不弃头上套着的庞大鸡笼子在树杈上拌了一下,扯得这家伙整个人往上转了半圈,甩了开去,脖子扭了个几乎不可能的形状。

    辛不弃带着他的漂亮发型从笼子嘴里脱了出来,这一荡改变了他下坠的路线,屁股没有落到等着他的木头人的铁胳膊上,却“嘭”的一声,砸到了院子一角那辆倒翻着的车上。

    这一撞,登时连人带车飞了起来。

     都说学武之人身手之敏捷更在头脑之上,那辛不弃眼珠子不停眨巴,虽然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却已经手脚利索地抱定了车上的一根把手。

    那车子他在树上见过多次,虽然翻转在地,轮子总是空转不休。

    此刻连车带人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居然正了过来,四个轮子甫一着地,立时像疯了一样在地上飞驰开来。

    车子在院子中飞快地兜着圈,逾若奔马。

    莫铜也是吓了一跳,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喊道:“哎哦,快下来!这东西不算,喂,你快下来。

    ” 大树,屋子,河络,木头巨人。

    然后又是大树,屋子,河络,木头巨人。

    鸡笼已经破成了碎片,对头发的荼毒却似乎刚刚开始。

    辛不弃头晕得要命,却是还思路清晰。

    他努力抱着木桩,吞了口口水,道:“就不下来,打死我也不下。

    ”他在院子里兜了数十圈,发觉老河络似乎也没什么主张,不由得嚣张了起来,冲着老河络挥舞起拳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下就不下。

    ”说话间,也不知道掰动了什么,车子突然整个倾侧过来,在地上划出了条深沟,轰隆一声撞开院门,顺着狭窄的巷道飞一般地跑得不见影了。

     莫铜呆了半晌,坐回树下,用手抹了抹头发,望望撞坏的院门,再望望屋子中兀自在绳上晃悠的红羊皮匣子,叹了口气:“这日子,怕是安稳不了咯。

    ” 他这口气尚未叹完,巷道外突然席卷起一阵响亮的马蹄声,直冲到他的院门前蓦地打住,便如骤雨急停。

    一个高亢的女声在门外琅琅而道:“南药城车右上护军云裴蝉,拜见莫司空。

    ” 三之丙 时大珩带着卫队,护送茶钥公子等人前往上城。

    小四一开始满不在乎地高坐在他那匹尾巴甩来甩去的瘦马上,悠闲自在地跟在后面,但他很快发现一路都有武装巡逻的卫士,这些人不仅仅是下城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当地招募的府兵,更有许多衣甲鲜明的羽人弓手,肩甲上各有一束火红色的羽织樱花——这可是厌火城的精锐野战军。

    这些人混杂在衣着破破烂烂的居民和那些提着水火棍的府兵当中,就如珍珠落在沙砾堆上一般显眼。

    越靠近上城,这样精锐的羽人士兵就越多。

    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紧张,都虎视眈眈地瞪着小四他们这些面生的人看。

     在羽人士兵们的紧张神色里,还夹带着看不起四周的骄傲劲儿。

    他们不但看不起府兵,也看不起那些低着头在尘土里赶路的城民。

    他们个子高挑,每个人背上都背着长长的银弓,为他们的世代相传的箭术骄傲,但也奇怪,厌火军中最有战斗力的士兵,不是羽人箭手和骑兵,反倒是奴隶出身的厌火庐人卫。

     羽人身体轻盈瘦弱,历来不擅近战,更无法披挂重甲上阵,因此庐人卫的铁甲步兵可谓独一无二。

    他们都是由异族的无翼民充当,不领青都军饷,只是收取城主的少量津贴,起初只是军中专管铸造兵器的匠人奴仆,后来演变为上阵的步兵。

    建立这支部队的本意,大约只是想做阻拦敌人骑兵的人肉盾牌,但却逐渐发展成了一支以英勇善战和忠心耿耿著称的部队。

    庐人卫起初创立时只有一千多人,在羽鹤亭手上发展壮大,因为不领青都饷银,也不造军册,具体人数多少竟然无人知晓,但委实是支不可小觑的劲旅。

    虽说羽人都极端蔑视粗鄙的无翼民,但庐人卫在厌火城却洗脱卑贱之气,成了羽鹤亭最荣耀的贴身卫队,地位尚且在寻常羽人之上。

    在这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我叫我同桌打你 小翻译讨薪记 过分尴尬 对校草的信息素上瘾了 图书馆基情实录 卡哇伊也是1吗?[娱乐圈] 夏日长 老公你说句话啊 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网恋同桌 煎饼车 前炮友的男朋友是我男朋友的前炮友,我们在一起了 班长,请留步! 你听谁说我讨厌你 怀了总裁的崽 鱼游入海 发动机失灵 伺机而动 游弋的鱼 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直播) 是夏日的风和夏日的爱情 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 小镇 沉迷撒娇 循规 情终 小翻译讨薪记 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方寸 娇妻观察实录 夕照 网恋同桌 戎先生的失恋日记 催稿不成反被撩 前炮友的男朋友是我男朋友的前炮友,我们在一起了 伺机而动 春生 是夏日的风和夏日的爱情 循规 卖腐真香定律 杨九 恶魔总监:亿万独宠小男友 如何错误地攻略对家[娱乐圈] 流量小生他天天换人设 和校草联姻之后 错位符号 黎明之后 变奏(骨科年上) 追随者 一觉醒来和男神互换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