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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夜之主(3/3)

者各堂,现在是由谁统领?” “白影刀不在了,就暂由黑影刀统领着。

    晚上我也会找他谈一次。

    ” 苦龙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说:“影者是铁爷的近卫部队,铁爷不可放权太过,得收着点用。

    ” “这个我知道,”铁问舟有点心不在焉地说,“我会把他们放在刀刃上的。

    有我在,影者自然就不会有二心。

    你不用担心这个。

    ” 等苦龙和他的大块头伙伴走后,铁问舟把铜烟嘴塞到嘴里,沉思起来。

    战争的危险已经迫在眉睫了。

    一直有密报说他的人里有人在和羽鹤亭接触,但却不知道具体是谁。

    在所有这些帮派之中,他可以信任谁呢? 战争其实早就开始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哪儿打,也不知道怎么打。

    它在每个人的脑后窥视,喘着粗气,吐露獠牙和红色的信子;战一打起来,那就铺天盖地,水银一样渗透到每一个角落里,城市中的每个人都陷身战场,无人可以幸免。

     那一夜注定是多事之夜。

    苦龙走后不久,羽裳按照胖掌柜的指点,也来到了雷池边上。

    她撮起嘴唇,吹了三声口哨。

    树后面果然转出来一个人。

    那年轻人面目和善,黑衣红头巾,若不是自己现身出来,隐藏在黑暗里,还真是让人注意不到。

     他看了羽裳手里的名刺,微微笑了起来:“原来是苦龙的朋友。

    你先在此等等,正有客人坐小船过去。

    等他谈完了事,我就带你去见铁爷。

    ” 羽裳舒了一口,心想能见到这个神通广大的铁爷,事情就大大有望了。

    她朝池心看去,果然看到一只扁舟,正悠悠地朝池心的天心丘荡去。

    天心丘上灯火明亮,隐约能看到一个白衣的胖子,正盘腿踞坐在岸边花树下,意态悠闲。

     “那就是铁爷吗?”羽裳惊讶地问道。

     那红头巾的小伙子唇角微微一翘,也不回答。

     羽裳看到那一叶扁舟上孤立船头的背影。

    她想起什么来,不由得皱起眉头,问:“刚才进去的那人是谁啊?” 那人也不隐瞒,道:“那是铁爷的心腹影刀啊。

    ” 黑影刀跳上岸,先以专业眼光挑剔地四处看了看,才对铁爷行了礼。

    他皱了皱眉,说:“战事已近,这儿不太安全,铁爷还是该换个地方。

    ” 铁问舟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黑影刀也不躲避铁爷犀利如刀的目光,直挺挺地站着说:“是我的错。

    我本已盘算周密,非要了鹤鸟儿的脑袋不可。

    没想到功亏一篑,铁爷要罚我,我无话说。

    ” “我罚你,不是罚你失败,是罚你处事不明,擅自行动。

    此刻下城的府兵、上城的厌火军、庐人卫全面出动,沿街搜拿刺客,砸了上百个摊子店铺,抓了数百名无辜百姓,就是要逼我交人。

    你说我该怎么办?”铁爷将寒冰一样的目光扫向黑影刀,顿了顿,继续道,“按例要给你说话的机会。

    你说吧。

    ” “不错,我要说。

    ”影刀梗着脖子说,他的双目炯炯有光,就如钉子般锐利,铁爷的责难就像铁锤,越砸它就越是坚挺,刺入人心也就越深,“影刀行动,历来都是白影刀拿主意,黑影刀策划执行,未必每次都经过铁爷你同意。

    ” 铁问舟“唔”了一声,对这话不置可否。

     黑影刀向前走了一步,有些激动地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铁爷这两年呆在家里的时间多了,管的事少了。

    白影刀可是十年前就死了,这十年来,都是我代理全掌影者各堂,厌火全城二百八十条大街小巷是理得顺顺帖帖,下面的情形我了解得清清楚楚,整个宁州不论是八镇还是青都,只要有风吹草动,立刻报到我的耳边。

    这两年来,厌火的生意是日见作大,鹤鸟儿对我们却是步步进逼,庐人卫不断扩充,府兵驻处也增加到四个,全扎在我们的地盘上。

    这岂能容忍。

     “铁爷,我跟着你打拼了二十多年了,手底下杀的扁毛,不到一千也有八百了吧——早把这班骑在无翼人脖子喝血的鸟人们看透了。

    他们的牙比毒蛇的牙还要刁,一旦咬进脖子,就绝不会松开。

    我们后退一步,他们就逼前一步,总之是要把刀顶在我们的咽喉上。

    我们打打杀杀了这么多年,不能到老了,眼看着大好江山都落入到别人的手里啊。

    ” 铁问舟叹一口气说:“影刀,你忠心耿耿,为了兄弟们尽力打拼,耗了不少心力,我是知道的。

    这十年来辛苦你了。

    只是你小事把握得稳,大事就嫌急躁,我看还得有个白影刀来控一控你啊。

    ” 黑影刀低了头,沉默半晌,仿佛有点泄气,对铁爷说:“那么谁合适呢?黄脸虎还是贾三?” 铁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白影刀留了传人。

    ” 黑影刀仿佛有点吃惊,很快又平静下来:“白影刀有后人,那是再好不过。

    为什么不早点让他出来呢?” “我要在火上烧他三遍,在水里淬他三遍,把他炼成一把快刀,这才该承继他的位置。

     “你刚才说的不错,我们一起厮拼了这么多年,流的血铺满了厌火城大大小小的街巷,死了许多的好兄弟,图的是什么呢?我铁问舟求的从来不是权势,跟着我打拼的老百姓也不会求权势,他们无外乎指望能过上个安稳日子——只要能有一线和的希望,我就不想挑起战争。

    ” “铁爷,”黑影刀着急地说,“宁州飘摇,欲置身事外,岂可得乎?只有投身其中,成为真正的当权者,让权力说话,才能保住这安稳的日子啊。

    ” 他咬牙切齿地说:“和羽鹤亭摊牌吧,只要正式开战,我有把握在三天内拿下羽鹤亭的脑袋。

    用杀人来表明立场,这就是厌火的说话方式。

    大人,就放手让我去做吧。

    ”他那急切的眼中放出的火光,几乎要把整座岛屿点燃,但铁问舟却显得无动于衷。

     “我会考虑的。

    ”铁问舟说,但他的语气里毫无热情。

     黑影刀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仿佛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好,那就照此办吧。

    ”他说。

     “不要被他们的挑拨惹怒。

    你出去躲几个月,我会想办法跟羽鹤亭解释的。

    影者那边,我也会交代清楚。

    ” 黑影刀凝视耀眼生辉的花树下的铁爷,铁爷的眼圈是灰暗的,他的脸颊因为多肉而起皱了,他觉得叱咤风云三十年的铁爷,果然有些老了。

     “我走了。

    铁爷自己保重,若羽鹤亭有异动,必然要首先对付你。

    ”他对铁问舟说。

     “这里四面都有人守着,你不用担心。

    ”铁问舟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去。

     黑影刀环顾四周的黑暗,暗想这些黑漆漆的幕布下,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紧盯着这座小岛。

    他告别铁问舟,上了小船,朝岸边划来。

     眼看着那叶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近,羽裳的心却如坠寒冰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紧张情绪,如同弥漫开的夜雾,将她重重包裹在其中。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怪叫,她抬头仰望,看到一只黑色的猫头鹰从厌火城的暗夜中掠过,在点点星空上留下一道黑痕。

     她望向天心丘,望着那个唯一可以帮她找到风行云的白衣人,猛然间眼睛一花,却看见他身后又多了一人。

    那人影影绰绰地站在花树后面,个子不高,行动却轻飘飘地,如同鬼魅一样。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却听到身边的年轻人也“咦”了一声。

     隔得如此遥远,他们也能看到那人在铁爷背后起舞般拔剑的动作。

    他们从来都没听到过如此悠长好听的拔剑声,如同冬日里跃然而出的太阳,一点杀气也没有,只让人觉得懒洋洋的。

    那人刺出去的一剑同样地轻捷飘逸,如蝴蝶展开翅膀一样幽雅。

    羽裳仿佛觉得他那一剑刺得极慢,时间被无限放大,但偏偏又不能做任何动作,甚至连喊一声都喊不出来。

     天心丘上传来了铁问舟惊诧的怒喝,那是狮子突然落入陷阱的咆哮。

    只是电石火花般地一闪,这个身躯庞大魁梧的大汉,这个厌火城的无冕之王,甚至没有做反抗和躲闪的动作,就倒在了地上。

     羽裳看到那个蝴蝶一样轻盈的身影犹疑了一下,在铁问舟躯体上俯身向下,似乎在确认铁问舟死了没有,然后一转身,踏着黑漆漆的水面,横穿雷池,向外跑去。

    他每跨一大步,就如同蜻蜓点水一样,落在水面上轻沾即起,只溅起很小的一点水花。

     真有人能登萍渡水,从雷池上跑过吗? 四下里响起了愤怒的芦哨声,有三五枝羽箭朝那名杀手的背影射去,落入到溶溶的夜色里,连回声也不发出一声。

     雷池上摆渡的小船已经快到岸边了,羽裳看着船头上矗立着的影刀转过身来,不由得心头冰凉。

    她看得清楚,那黑影刀虽然衣服换了,模样变了,甚至连脸都不同了,但眼睛流露出来的冷酷无情,那付将一切把握在掌中的骄傲神态,确然就是她在上城的城门洞前遇到的和羽鹤亭密谈的褐衣人啊。

     羽裳看到了他如电般瞪过来的目光,她知道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将他认了出来。

     她转身飞也似的逃离渡口,拼命地朝黑暗中逃去。

     红头巾的海钩子无暇顾及这个小女孩。

    四周的苇哨如同成群的蚊子,被嗜血的仇恨所吸引,朝那杀手的影子消失的方向围去。

    它们汇集成一片尖利的噪音,满蕴着愤怒。

    居然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刺杀了铁爷!他们的荣耀,他们的光彩,他们每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就全在这一瞬间里化为乌有。

     一夜之间,竟然两大势力首领同时遇刺,眼看着这厌火城,就要陷入到可怕的腥风血雨之中。

     四之己 却说青罗从辛不弃家中出来,只听得外面的街道上鸡飞狗跳,人喊猪叫。

    原本随着夜深逐渐冷清的街道突然全是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都扛着乱七八糟的家什在那里狼奔豕突。

     “奇怪,”青罗嘀咕说,“难道厌火城的人习惯半夜里出门逛街的么?”他冷眼旁观,看见奔跑的人群里却混杂着明晃晃的铠甲,原来尚有不少官兵。

     那些官兵举着火把,将沿街商铺的门挨个踢开,把店里的东西拖出来扔在地上,看不顺眼的东西就干脆砸掉。

    要是从屋子里拖出来了人,看上去是低眉垂目的顺民,就噼里啪啦地一顿拳脚,然后让他们双手抱头蹲在路旁沟里;看上去是獐头鼠目凶神恶煞之辈或者别着凶器的,就一索子捆了带走。

     可是那些闲人混混可不是乖乖束手就范的主儿。

    他们一旦被官兵发现,就利索地从躲藏的地方窜出来,光着脚板跑得飞快。

    更可恶的是,官兵要是没留神,抽冷子就被四处墙角里飞出来的暗器、飞石、板砖砸得头破血流。

    三两个官兵落了单,干脆就被拖到黑院子里胖揍一顿。

     这时候通常还有人喊好。

     “打得好!” “该死的城管,把他们空降到瀚州去!” “我顶!” 只言片语不断从角落里如冷箭般飞出,气得带队的府兵头目发疯。

    没有他们连夜加班工作,能保证这整洁干净的市容吗?这些不理解他工作的人,一定都是坏人。

    一听到有人聚在一起乱喝彩,他就气吼吼地带着人杀过去,只是那儿的人登时又作鸟兽散,只能看到几个闪闪的背影。

    他一转头,正看到青罗大张着嘴站在那里,立刻大喝一声:“站住。

    ”他朝左右喝道:“这里有个刺客。

    给我拿下了。

    ” 青罗早学乖了,知道和这座城里的人纠缠不清,也不等那些人过来拿他,抹头就跑。

     他跑着跑着,快到一个拐角时突然听到对面传来的纷乱脚步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和一个温软轻小的身子猛地撞在了一起。

    他踉跄着退了一步,那个娇小的身子却飞到了路边。

    青罗不好意思,连忙上前将她拉起,原来是个羽人小姑娘。

     青罗刚要道歉,却听到那小姑娘跑过来的巷子里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三两条大汉追了过来,只是不是官兵,衣着打扮看上去倒似小商贩,这时候手里都提着刀子,凶神恶煞的模样正是前面街道上那些官兵的打击对象。

    青罗看时,只见当先一人是个穿青布衫的白胡子老头,揣着一付双刀,一个满脸愁苦的矮个子,手上提着个黑家伙,猛地里看是个秤砣,其实却是个流星锤……这两人似乎有点眼熟。

     “救命!”那羽人小姑娘正是羽裳,她拖着他的袖子说,“我不认识他们。

    大哥,帮帮我。

    ” 青罗愣了愣。

    这话听起来极熟悉,他不由得问自己:“这次,你还相信吗?” 只听得跑过来的一个像是卖肉屠夫打扮的人喊道:“君何妨以有换无?” “什么?”青罗说,“我身上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

    ” “是个外地人。

    ”提秤砣的矮个子哑着嗓子说,“小子,别管闲事。

    ” “唉,”青罗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在墙角缩成一团的羽裳,摸了摸额头,上前问道:“能不能单挑?” 那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刚要冲上来群殴,猛然间街道拐角处火光晃动,脚步声响,一大群黑衣服的官兵举着火把冲了过来,朝这边喊道:“哎,那边的几个,都不许动,举手投降!” 这边的几个人一起作鸟兽散。

    青罗抹转头穿入一个小胡同,在黑暗中没头没脑地乱跑,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多了一个。

     他站住脚步,叹着气说:“别跟着我,我也迷路了。

    ” “哦。

    对不起……”羽裳收住脚步,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多谢你救我。

    ”她转过身,顺着另一条巷子走了。

    她的脚步有点瘸,大概是刚才跟青罗撞在一起受了伤。

     青罗看着她的背影独自走开,想起刚才她抬头谢他时含泪欲下,又拼命忍住的神情,豪气顿如雨季来临时草原上大团的云一样升起。

    他朝羽裳的背影喊道:“喂,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话说辛不弃好不容易接了单大生意,可以圆他多年来成为一个优秀小偷的梦想。

    但他思来想去,却觉得棘手异常,如果没有帮手,委实没有把握。

     他在屋子里背着手转来转去,一忽儿想弃单潜逃,一忽儿又幻想大功告成后,被万千小偷盗贼无限景仰的情形,突然听得外面闹哄哄的,似乎有无数的人跑来跑去,接着连周围的街坊也开始逃命了。

     有人跑过来敲他的门:“辛老二,你不跟着一起跑吗?羽鹤亭发狠了,到处抓人呢。

    ” “不是只抓坏人吗?”辛不弃不屑地说。

     “我们这有好人吗?我上次盗卖府兵库的事要是被知道……” “切,”辛不弃摸了摸怀里的令箭,得意地大声喊道,“老子现在已经是官家的人了。

    你自个逃命去吧,恕不远送。

    ” 那军火街坊刚走,又有人敲门。

     “我靠,烦不烦。

    ”辛不弃冲过去开门,却发现是青罗站在面前。

    他大喜道:“你想通了,肯回来帮忙?”一扭头,又惊问道:“咦,这小女孩是谁?” 在屋里坐下,把大致情况说了后,青罗期期艾艾地问:“那个,辛大哥,你人头熟,又是官家的人了,和城主也有关系,能不能帮忙说几句好话,把这小朋友给放出来?” “放出来?你开玩笑吧?哪有这样的事情,抓了人还能轻易放出来吗?”辛不弃眼珠一转,“不过,既然羽大人着急要这东西。

    我回头和他谈谈,没准能成。

    不过,要偷到这宝贝,非得你帮忙不可。

    ” “这可不成,”青罗摇了摇头说,“我们草原上的人,从来不偷东西。

    看上什么了,就算是抢过来也好过偷的。

    ” “不干就算了,那小家伙一定会被送到昌平去搬砖,那活儿苦,去一个死一个。

    ”辛不弃威胁他说。

     青罗咬了咬牙,转头看了看羽裳,毕竟救人比自己名誉事大:“好,我跟你去。

    我们今夜就出发。

    不过……” “又不过什么?”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买把刀子?去偷东西,总得带点什么防身吧。

    ”青罗现在总算对厌火有了点基本的了解,知道不论出去干个什么活,都不会是件轻松的事。

     辛不弃哈哈一笑,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巨大的百宝箱。

    他打开来时,吓了青罗一跳。

    那箱子里的东西耀眼生花,琳琅满目,什么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古怪器械都有。

     青罗正弯腰到那个大铁箱子里找趁手的兵刃,一抬头又看到了孤零零的羽裳,她呆坐在坑上,睁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无助地望着他们。

     他捅了捅辛不弃的后腰:“我刚才听那些兵丁说,他们要搜索整个片区。

    ” “那又怎么样?” “我们走了,她怎么办?不能把她单独留在这吧。

    ” “我可不想带个累赘去偷东西——”辛不弃怒吼道,他看了看青罗的脸色,眼珠子转了又转,突然换了付温柔口气说,“那好,反正天色未黑,我们还有时间。

    小姑娘跟我来吧,让我找个漂亮地方把她藏起来。

    喂,小姑娘,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吧,你相信我辛大叔吧?” 羽裳看着辛不弃那张颧骨支棱在外的脸,看着他眯缝着眼睛嘿嘿嘿地傻笑,那付笑脸后面藏着别的东西。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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