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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东家教育集团简介> 第八章 天上草原(2)

第八章 天上草原(2)(1/3)

此刻皮囊飞在空中,青罗伸着胳膊等着,空中却有十七八条黑影,连刀带枪,一起朝他扑来。

     青罗不敢接皮囊,伸手一拨,在空中将它甩向老河络,自己回身一脚踢翻名府兵,然后一缩脖子,“咕咚”一声滚在地上,躲开了龙不二满蕴愤怒的一斧。

     老河络吃亏在个子矮,连着跳了两下也没够着,却已经有三两名生性机灵、转身也快的府兵跃过他的头顶,朝空中伸出手去接皮囊。

     莫铜伸手抱住一名兵丁的腿,将他从空中拖了下来,“啪叽”一声拍在地上。

    另一名个子瘦小的兵丁却一脚踏在他头上,高高地跳在空中,五指眼看已经碰到那皮囊……猛地里眼前一花,手腕上一痛,整个身子已经被压翻在地,胳膊被扭过来压在背后。

     一张俏目如电的脸拦在眼前。

    云裴蝉一手抓着皮囊,另一手扭着他胳膊喝道:“呸,你这贼杀胚的弃民,要跟我抢么?” “不,不……”那兵丁还没说完,已被老河络爬起来一脚踢在头上,晕了过去。

     老河络一边踢一边喊:“我最恨有人欺负我矮了。

    你他妈的倒是踩啊,再踩啊……” 云裴蝉一转眼,看到龙不二提着斧子跃过人堆,已经朝她扑来,于是提了皮囊转身就跑。

     蓦地从巷子边的阴影中横里伸过一刀,那一刀只是微微闪耀了一下,幅度不大,竟然逼得总是像烈焰一样席卷来去的云裴蝉连退了三四步,刚要站定,一个踉跄,又退了三四步,竟然前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脚跟。

     一个黑影从墙影里静悄悄地转了出来,脸上是一张银蓝色间靛黑色花纹的面具,面颊上有镂空的火焰形状,两颗獠牙翻在唇外,正是鬼脸——只是戴着的面具跟先前见过的又不相同,只让人觉得额外的寒气森森,满布严霜。

     鬼脸走出阴影,冷冷地看着云裴蝉,道:“把石头给我。

    ” 云裴蝉觉得这对手从墙后转出时,朝自己瞥了一眼,只是这么一眼,已让自己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冷得浑身发抖。

    她越是害怕,就越是让自己愤怒起来。

    “去死吧!”她咬着牙低声喊道,一手提着皮囊,另一手持刀斜披肩前,连人带刀冲向鬼脸。

     其他人只看到两条人影倏地一合,一道明亮的刀光突然在他们之间盛起。

     云裴蝉的身形猛一转折,像只大鸟飞在空中,她背上的烈火斗篷倏地展开,如一团汹涌的大火向外卷去,火焰流转,热气炽人,青罗眼尖,看见原本抓在云裴蝉手里的皮囊如同一只小鸟,高高飞在了空中。

     他“啊也”一声出口,却看见云裴蝉跌跌撞撞地落在地上,伸手撑住巷子墙才站住身体。

    要不是火猊斗篷护身,鬼脸这一刀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鬼脸一伸手,已经将星流石接在手中。

     青罗、莫铜、辛不弃三人都又惊讶又愤怒,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条看不见脸的汉子会有如此硬手,刚发出一声喊,想要一起冲上去抢回石头,却见鬼脸向后退回到黑暗中去,身后两侧却涌出数十名府兵,如同两道急流,分左右兜了上来。

     云裴蝉勉强爬起身来,两肘都在流着血。

    她还要追过去,却被莫铜叫住了。

     “你先走,”他喊,“靠我们不行了。

    你要出城去,找到你的骑兵。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挡鬼脸把石头交给沙陀。

    ” 他们一起将愤怒的云裴蝉拖了回来。

    云裴蝉停下来想了想,跺了跺脚,向后退到另一条巷子里,飞似地向城外跑去。

     青罗抢了把长枪,朝那些涌上来的府兵迎去。

     却被辛不弃拦住问道:“喂,我算是被万人敬仰了吗?怎么没什么感觉呢?” 青罗没好气地说:“你没最后交到我们手里,不算。

    ” 龙不二怒喝了一声:“好小子,你有种。

    ”一摆手,府兵们嗷嗷叫着冲了上来,都朝他们两人扑去。

     “拦住他们一小会!”莫铜要求说,他撅着屁股,爬到一只挂满水草的木傀儡上,动作飞快地整理着什么。

     喜幸巷子口狭窄,那些兵丁虽然人多,却不容易冲上来。

    龙不二待要亲自冲上,却被那些兵挤来挤去的挡住去路。

     青罗知道到了生死关头,挥舞起长枪来,白展展的恰如一道风车,却挡不住人多,被一名个子小的兵丁从枪影里钻了进来,双手擎着把大砍刀,猛地里朝青罗腰上砍来。

     突然一道黑影斜刺里扑出,像头猫那样跳到那兵丁背上,猛撕他的嘴。

    原来却是辛不弃,他手上带着钢爪手套,这一抓就在那兵丁脖子上拉出了四道血口。

    辛不弃仗着身手灵活,在人缝里窜来窜去,偷冷子捅上一匕首,一边还问:“怎么能不算呢?我是朝你扔过来了呀。

    ” 青罗咬了牙苦撑,被四五名兵丁一起压在长枪上,压得一步步地退到雷池边,眼见得就要被挤下去了。

    “反正不算。

    ”他满脸勃起着青筋说。

    突然一声呼啸,只听得木头机关轧轧作响,一只大块头的木傀儡如同疯虎一样冲出来,两爪挥舞,将七八名府兵草把般扔了出去,有人落到雷池里的,瞬间就溅起一片血花,消失不见了。

     莫铜如同骑马那样跨在木之戊的背上,冲了出来,当真是当者辟易。

     “现在该怎么办?”青罗问老河络。

     “骑上它去追。

    它会带你找到石头的。

    ”莫铜说,他拉了青罗一把,将他也拉上了木之戊的背上。

     辛不弃也想跳上去,却没看准木之戊的速度,扑了一个空,几乎落在一丛枪刺里。

     “喂,老头,带我一带。

    ”他气急败坏地喊。

     “带不了这么多人了。

    ”老河络喊,驾着木之戊左冲右撞,杀出一条血路来。

    连龙不二也一时抵挡不住木之戊疯狂的铁爪连击。

     “老头,这不还有一个木头人吗?”辛不弃连窜带跳地奔到木之乙面前,爬到它背上,连踢带打,却不能让它动弹。

    他急道,“你的木头人打起我来不是厉害得紧,这会怎么发起呆来了。

    ” “大概是被水草卡住了,”莫铜说,一边朝远方跑去,“喂,我可管不了了,我得跑了。

    ” “妈的,早不卡住晚不卡住,”辛不弃将它脖子上头上挂着的水草一古脑儿拔下来,“怎么启动啊,老头?” “摸摸它的后脑,有一个木梢子,把它往左转,听到惨叫声就停下来。

    ”莫铜边跑边说。

     “什么惨叫声?” “掰了就知道了。

    ”莫铜遥遥地喊道。

     说话间府兵们已经扑了过来,辛不弃伸出长腿,左边一脚右边一脚,将两名兵丁踢回去,和后面的人撞成一堆。

    他抓紧时间摸到了木梢子,于是使劲一拧。

     辛不弃果然听到了一声惨叫,那惨叫是自己发出的。

     原来梢子一转到底,“嘣”的一响,木之乙全身一震,如同落了水的狗那样抡起胳膊抖了两抖,这一抖就把正趴在肩上的辛不弃左右臀上各敲了一记,辛不弃登时高高飞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他惨叫着飞在半空,却看到身子下面木之乙果然又活了过来,左手抡了个圆,将十来名府兵排头推倒。

     他从天上掉下来,又落回到木之乙的肩膀上。

     “快跑啊,死木头。

    ”辛不弃高喊道。

     木之乙睁着绿莹莹的双眼,胸腔里发出“胡胡胡”的怪声,却不跟着老河络他们的方向跑,反而展开双铁钩,在人堆里杀进杀出,将龙不二追得四处乱跑。

    它一路磕磕绊绊,撞了墙才晓得停下来,随后又直楞楞地换个方向冲去。

     辛不弃从它的脖子后探头看去,觉得木之乙的目光有些呆滞。

    辛不弃吃惊地想,莫非被淹傻了?还是赶紧离开这疯木头比较保险。

     他刚想松手跳下,木之乙却突然怪叫了两声,两腿蹲下,“腾”的一声,如同腾云驾雾般飞上半空,“喀嚓”一声落在一处高屋顶上。

     这屋顶高有两丈多,压了这么重一木头人,登时瓦片乱飞,嘎吱乱响,辛不弃吓得紧紧抱住木之乙的脖子不敢放手。

     木之乙却伸开长腿长手,如同一头巨猩猩般,一蹿一蹿地在屋顶上飞奔起来,它跨过起伏如波浪的屋脊,遇到隔得远的屋顶就一跃而过。

    下面围了满街满巷的府兵,只能全仰着脖子呆呆看着。

    它的跑和跳毫无规律路线可遵循,显然是在漫无目的地乱转,一会儿跳过旧城墙,一会儿又出现在南山路,某个时候又自投罗网地跳入割脸街府兵驻处,在被人围住前,突然又连续三个漂亮的大跨跳,飞过半坍塌的朱雀门顶,跳入码头区那一片乱麻一样的陋巷中去了。

     “又跑?”辛不弃脸上五官全颠得变了形,风把他的帽子吹跑,头发又飕飕地向后飞去,“我不想跑了,这些地方我来过了,你放我下来,救命啊——” 他抓着木之乙的脊梁,不停地怒喝,要求,引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胁之以威,却都无法说服这个铁石心肠、绕着厌火城开始转圈的木头人。

     八之戊 青罗骑在木傀儡脖子上,只觉得耳边风响,街道两边的屋子呼呼地退走。

     虽然沟沟坎坎密集,但颠簸得并不厉害。

    青罗发觉木之戊那古怪的背部,其实正是个舒服的鞍座,垂着腿坐下,与骑骆驼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抱紧了相貌凶恶的傀儡头部,手心摩挲着木之戊的肩膀,赫然发现它其实并不全是木头雕刻成的。

    木之戊的表面瘿瘤丛生,粗糙无比,宛如一层厚厚的甲,其下的肌肉筋骨却层次分明,随着它的奔跑还微微颤动。

     他看得分明,木之戊其实是一只半生物半非生物的混杂体。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将风?他嘀咕道,可是将风离开了主人就无法行动,但这些木头傀儡在莫铜醉倒的时候不但举动自如而且机敏异常。

    青罗只得猜测莫铜在木头机关中融合了将风的技巧,所以即能操纵自若,又能自主行动。

    即便在精通木工的河络族中,这套技巧也算是神乎其神了。

     青罗低头看着木之戊,六个木人看似一模一样,其实各自不同。

    木之戊是其中既非最聪明的,也非最强壮的。

    如果你仔细看,它刻画模糊的脸上,仿佛带着微微的笑意呢。

     只见它机械地迈开大步,或跑或跳,动作僵硬可笑。

    可是谁知道它有没有情感呢?它们面对如林的刀戟时会不会恐惧生死呢? 他们穿街越巷,一路向北,青罗开始担心要如何越过城墙,待他奔到城门处,却发现城门是打开的。

     有一些兵丁忙乱地抬着一些拒马,摆了三四道,挡在路当中,他们盔甲闪亮,兵器精良,确然是厌火的羽人镇军不假。

     这些忙碌的家伙们听到木傀儡的脚步,纷纷回过头来。

     木之戊驮着主人和青罗低头疾冲。

     一名羽人校尉最先明白过来,干净利索地抽出刀,跳到路当中,凶狠地喝道:“不许出城!” 眼看就要撞上拒马的一瞬间,莫铜像驱赶马匹一样大喝了一声“驾!”,木头人迈开长腿,从那名校尉的头顶一跳而过。

    它也不和这些守门的镇军们纠缠,三跳两跳,蹦过拒马桩,一道烟地穿过门洞,绝尘而去。

     而那羽人校尉兀自伸着手挡在路中,张大了口发呆。

    他迷迷糊糊抹过头去问自己的手下:“我觉得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我头上跳过去了,你们看到了吗?” 青罗明白鬼脸已经出城了,心中更是焦急。

    北门外是一片平展展的荒凉旷野,却布满被雨水冲刷成的沟壑。

    大路也被经年的车辙压成了深沟,两旁的都是高高的土坎,稍远一点儿,有些不太高的小山坡,同样也是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

    四处都是不太陡的斜坡,高低各不相等,一眼望去,宛如一大片一起一伏的胸膛。

    更遥远的地方,则是小片白桦林锯齿般的林稍。

    鹿门塬和龙首塬的淡影,如同一左一右,两员阴沉着脸的将军,扼守着北上的要害。

    沙陀蛮大军组成的那片燥热骚动的金属海洋,就列阵其下。

     微风轻轻吹起,若有若无,突然一阵子又迎面扑在脸上,仿佛要猛烈起来的样子,突然又消失隐去了。

    地上的蹄印繁复庞杂,并不只鬼脸一骑,但青罗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是一股劲地想要追上去。

    至于怎么抢回石头,他也没怎么考虑过。

     他们跑了一程,干燥的尘土飞起来盖满面容。

    放眼远望,大约可看见五里方圆的红色沙砾地。

    虽然四周隐藏着千军万马,这五里地内却是阒然无人。

     青罗跳下傀儡的背,看了看地上的蹄印,抬头焦急地说:“走远了,追不上怎么办?” 莫铜一声不吭,从容不迫地招手呼唤青罗上去。

    木傀儡不再顺大路奔跑,而是跳上了一条小路,那条狭窄的小路蜿蜒在原野之上,突而隐没在洼地里,突而出现在小山坡上。

    木之戊连蹦带跨,跳过沟壑,如同顽童投掷的小石块。

     他们朝着两座土塬的影子笔直地奔过去,很快看到了远远的有一股尘烟贴在地面浮动。

     “往那边跑,能拦在他们前面。

    ”莫铜指点着一排连绵起伏的小斜坡。

    木之戊如同听话的猎狗,飞奔而去。

    他们转过了一个陡坡,果然又跳到了大路上,木之戊转过身来,立定脚步。

    他们一起望着眼前那团越来越厚的尘土。

     青罗跳下木头傀儡的肩膀,莫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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