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明屹从朦胧中醒来,怀里早已没了那抹温热的身体。
他将手伸向身旁,触摸到的,却是一手的黏腻。
他缓缓地睁开眼,方才看清,沾在手指上的……
是血。
猛然从床上坐起,邵明屹大惊失色:不仅床单带有斑斑血迹,就连乔应桐脱下来的情趣睡衣和吊带丝袜,都沾上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昨晚……
“不好!”邵明屹一把抓起浴袍,夺门而出。
“桐儿!!!!”
当蔡嫂一如往日地提着烫平的西装走向主卧,刚推开门,与心急火燎的邵明屹差点迎面相撞。
蔡嫂看着衣衫不整的主人家,满脸的错愕,正想开口,就收到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
“她人呢!”
“先生……”蔡嫂满腹狐疑,“小姐已经去学校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现在需要的是立即接受治疗!而不是去学校!”懊恼万分的邵明屹,慌乱地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蔡嫂丈二摸不着头脑,她微微扭头,方才瞥见床上的血迹,以及被邵明屹抓在手里,已被血污沾染的睡衣……顿时,笑得直不起腰:
“先生,不是我有心发难……您这父亲当得也太马虎了!除去学业外,平日也要关心一下她例假的日子啊!”
什么。
“这是例假的血?”惊魂未定的邵明屹,将信将疑地看着手里的情趣睡衣。
一旁的蔡嫂早已按捺不住,如同古时候的陪嫁嬷嬷般,喋喋不休地将“姑爷”好生训斥了一番:
“怎能不管不问就跟她行房,幸亏是她今早起来后才来的例假!临出门前,她还拿错了我吃痛风的药……哎,你们这父女俩,要不是我已经知道内情,断会以为是亲生的……”
蔡嫂一通狠狠责备完,将手里的另一盒药,交到邵明屹手中。
“先生,我记得您之前说过,您今天的行程需到学校开股东会议,那就顺路把止痛药给她捎上吧。
”
所以,一大早提前来到演讲厅的乔应桐,当看着邵明屹走在一众评委和观众身前,落座在评委席一侧的时候,本已腹痛难耐的她,全身血液瞬间齐刷刷涌上脑门。
厅内的其它女生哪注意到这些,熟悉的叽叽喳喳声再度响起:
“天啊……是邵明屹!他为什么会在评委席里!难不成……获胜者不仅能前往英国参展,还能被送到邵明屹床上?”
“你在说什么屁话?以他的权势,若要选妃,不会去选美大会当评委啊?”
这回,乔应桐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明明说好了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干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