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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跳楼死的,一起从那个小镇最高的楼跳了下来。
可笑的是……他们死了,却还带走了一个过路的无辜生命。
”
柳如海看向于幽,只见他目光落在远处水面,却无波无澜:“那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是一位单亲母亲的唯一寄托。
”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和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就这样重新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于幽嘲讽一笑,“可那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不仅不是,还可以说是弑子仇人。
”
小彥頁烝哩&“这单亲母亲也是命途多舛,年轻时热爱跳舞,却因伤不得不离开舞台,后来又被情人抛弃,她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将女儿培养成舞蹈家,谁知女儿也……”
于幽顿了半晌才继续下去:“女儿死后,她失了寄托,变得疯狂而狠厉,将她对这世界的所有忿恨与不满全都发泄在了那个她名义上的‘养子’身上。
一边逼着他没日没夜的练舞,一边疯狂摧残他的精神与意志,为他改了名字,虽然一字之差,让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应该烂在泥土中的腐肉。
”
柳如海似乎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幽身上那尘封的阴翳,如同被侵蚀已久的腐梁,让人时时刻刻担心它即将坍塌。
于幽深吸一口气道:“更可笑的是,这位单亲母亲竟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在外永远都是一副大爱无私的做派,回到院里却无时无刻不再折磨这些幼小无辜的孩子们。
犯错后被毒打、禁食、关禁闭……不过是家常便饭。
”
“然而这些孩子却还要配合她去人前扮演幸福快乐的模样,因为这里凡是健康的孩子都会跳舞,所以常常有一些慈善活动会将他们邀请过去做表演,既应景又博眼球,多好……不过谁又会深究这背后究竟有什么呢?”
“小男孩儿那几年做得最多的就是逃跑----被打----再逃跑----再被打----疲惫、厌倦、恨意在年幼的心底生根发芽,不断滋长,他每天都在盼着那老女人快快死去,甚至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可他实在太弱小了,又常常陷入无穷无尽的自我怀疑之中,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询问,为什么要活着呢?他活着就是为了给别人赎罪么?”
陈年往事从心底剥落,犹如斑斑驳驳老旧的泥墙,于幽坐在长椅上沉默了许久,男人就这样静静陪他坐在那里,看近处蝴蝶轻舞,飞鸟展翅。
过了许久,于幽终于从沉寂中走出,转头凝望男人,眼中的冷寂与茫然慢慢褪去,一点一点绽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还好……在十三岁那年,他遇上了一个人,一个将他所有想法打碎重铸,让他重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