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前兆也没有…… “我看你好像没睡醒？要不要再休息会，警官？” 老陈上身穿着一件单薄且脏兮兮的旧上衣，衣袖与衣摆大片起球，一条灰色起皱的抹布绕着他的脖子裹了两圈当作围巾，下身是一条黑色七分裤，质量差到透光。

     他脸色看上去比昨日憔悴很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但一看见严相旬，脸上立即浮现出和蔼的笑意。

     “昨晚睡得香吗？” 他关切地看了一眼严相旬，说着便给他递上来一杯热茶。

     茶里冒着浓浓的热气，严相旬垂着头，揭开盖子，水汽往上升，糊了他一脸，冷风一吹，沾在脸上的水汽又变得冰凉凉的，似洗了把冷水脸。

     他稍稍吹了几下热气，毫无防备地喝进肚子里。

     他没接老陈的话，单只看着这张老态的脸，满脸和蔼的笑，一眨眼，又觉得这笑渗人得很。

     风擦过耳廓，带着细微的声响，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他的思绪。

     严相旬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来昨天沈小武带着一批人去勘查王建的住处，至今还没回来，怕是出了什么事。

     “哎。

    ”老陈看他往西边的屋子走，赶忙拉住他。

    “另一位警官起的很早，他去调查王建家里了，这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 “……又去了？” 沈小武独来独往惯了，严相旬对老陈的话毋庸置疑。

     “是啊……我告诉他中午有客要来，我想摆桌大宴席，顺便犒劳犒劳你们，他就说会赶在中午前回来。

    ” “哦？有哪些客人？” “无非是些邻里邻居，没什么大官。

    ” 老陈背起手，迈着蹒跚的步伐朝后院走去，他一把老骨头，走一步停顿一下，看上去腿脚不太利索。

     严相旬看他这副可怜模样，下意识扶着他的胳膊，“需要我帮忙吗？” “哎，不用，我干的活忒简单的。

    ”老陈走到厨房门前忽然顿住了，他缓缓转过身体，抬着头面向严相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