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刘明恕面前,“明恕哥哥来找我呀。
”
刘明恕侧耳,几不可见地皱眉。
他听出来小红豆儿声音里不寻常的低落,即使她已经努力遮掩了。
瞧着刘明恕这个表情,小红豆儿目光躲闪了一瞬,才弯着眼睛笑起来,说道:“明恕哥哥我们进去说话。
”
刘明恕犹豫了一下,才随小红豆儿走进殿内。
小宫女恭恭敬敬端上来茶水。
“明恕哥哥,这煮茶的水还是春天的时候我亲手收集的露水呢,你可得尝一尝。
”
原本没打算喝茶的刘明恕便探手,感受了一下热气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捏起茶盏来。
热茶入口,他眼前浮现想象中小红豆儿弯着眼睛笑的样子。
果然是长大了,如今在他面前也会伪装起来。
明明心里难过得很,偏偏还要笑。
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即使什么都看不见。
“总觉得明恕哥哥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的。
”小红豆儿皱起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
”刘明恕将茶盏放下,虚无的目光投到前方,“我想离开戚国四处走走。
”
小红豆儿心里“咯噔”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离开戚国?四处走走?”
“戚国与宿国相交之地有一大片海,越过那片海洋,应当还有几个别的国家。
我想去那边看看。
兴许那边的风景又与戚、宿不同,兴许还能寻到些只在书中记录过的草药。
”
“那要去多久?”小红豆儿问。
刘明恕如何不知小红豆儿这两年的回避?若他的陪伴于她而言是一种负担,他愿意远行,隔着千千万万的山水祝福。
刘明恕沉默。
小红豆儿手一抖,手中的茶盏跌落。
刘明恕侧耳,迅速弯腰探手去接,稳稳捏住茶盏。
然而茶盏中的热茶倾翻,洒了他一手。
“明恕哥哥!”
小红豆儿急忙拿着帕子去擦他手背上的热水,焦急问:“可烫着了?”
“无事。
”
小红豆儿吩咐宫女去拿伤药。
“不用了。
你忘了我便是医者。
我说没事,自然是不需涂药。
”刘明恕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