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书阁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大漠三友是哪三友呢> 雾锁春晖 第六章 追猎

雾锁春晖 第六章 追猎(1/3)

夜深了。

    沈抱尘静静这是个敏感瓷坐在屋檐上,白日本不过是对孩子的敷衍,最后却慢慢勾起他所有的回忆,仿佛掏空了他的身体,让他那疲累的心反而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安宁。

     风声远远传来,沈抱尘的身子不动,只冷冷道:“可有消息?” 唐畔远远落下,躬身恭敬道:“他们甚是狡猾,直到晚间我门下弟子才发现他们的行踪。

    他们此刻正在青州城,从所带的细软来看,似乎是准备去龙陵渡走水路逃走。

    若他们上了船,顺流而下不出一日便可到白莲教地界,届时……” 沈抱尘站起身,淡淡道:“有劳唐先生了。

    此地烦劳唐先生照顾一二。

    ”说完再不说话。

     唐畔倒也识趣,躬身放下一个竹筒:“沈大侠放心,唐门上下任由差遣,唐畔的性命一日在,便会担保此地决不会有任何危险。

    ”说着倒退飞身而去。

     沈抱尘飞身而下,却见月下一个佳人独立院内,怀抱熟睡的婴儿,影子被月色拉得好长。

     沈抱尘不待林枫开口,急急道:“你无需多言,我必须去。

    ”说着仿佛怕再听到林枫说出什么动摇自己决心的话,人如利箭射出,正正落在院外的马厩内,轻轻解开骏马的缰绳,拍了拍爱骑,飞身而上,正要策马而奔,却骤然急急勒住缰绳。

     面前,是一个七八岁的半大孩子,一身月白色的睡衣,睡眼惺忪,半睡半醒地手里还兀自无意识地拖着自己的大木枕,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沈抱尘啼笑皆非道:“朱煌,你梦游了吧?” 朱煌揉揉眼睛道:“师父,你不能去。

    ” 沈抱尘跳下马,爱怜地拉过这孩子:“师父必须去,不光是因为师父答应过要替颜叔叔报仇,还因为要救若儿的命,你明白么?” 朱煌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师父才绝对不能去。

    ” 沈抱尘不相信一般看着这弟子,足足过了半晌才道:“你既然明白,就该知道,人生而有罪,有些事便如命定,不由得我不做的。

    ”说着轻轻将朱煌带到一旁,飞身纵马而去。

     夜半,月高。

    崇山峻岭上,一个身形如狸猫般矫健,仿佛在深厚留下一道残影,急急而奔,漫天暗器如雨般撒下。

     月上中天,黑衣人染血的长剑终于落地,和地上的七八具尸体归并一处。

    幸存的唐家子弟骇然望着这伏击的战场心惊不已。

     大江边,黑衣人愕然回首,看着身后同样黑衣的杀手和那染血的匕首,不甘地软软倒下。

     蹄声踏破寂静,春寒令本已融化的小湖又结了薄薄的一层碎冰。

    那马一路奔驰,眼见就要落入池塘,骤然止步,马上矮小的身形却是飞身而起,一头扎入湖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那孩子禁不住一声痛呼。

     沈抱尘一路疾驰,清晨已到了青州城。

    他也曾想过直接去龙陵渡截击,却终究心有疑虑。

     他倒不担心唐畔敢欺骗他,但他深知赵权乃是个外粗内细之人,说不准是在故布疑阵,唐门子弟难免上当,左右思量之下,还是亲身来青州城查探一二。

     自从他反出教后,白莲教内已进行了彻底的清洗,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改变教众的行事风格。

    他在青州城内略一盘桓,便已确定唐畔所言非虚,赵权一行人的确去了龙陵渡。

    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人似乎并不着急,竟在青州城内盘桓了良久,留下诸多痕迹。

     赵权为人谨慎,却也极为胆大,莫非他是想借此机会引自己入彀,设伏除掉自己?沈抱尘冷笑一声,也罢,我便去见一见,你们究竟准备了何等阵势。

     缓步出城,他正要纵马狂奔,骤听身后一声微弱的叫声传来:“师父。

    ”声音虚弱无力。

    他一惊,转身看去,却见一匹白马在身后疾步追来,马上一个矮小的身影摇摇欲坠。

     沈抱尘急急飞身而起,接住从马上摔下的朱煌,探手一摸,只觉他的额头火烫得惊人。

     沈抱尘和颜子星混得久了,也懂些医术,一手抱住弟子,另一手稍一把脉,登时大惊,朱煌脉象混乱,竟是走火入魔之相。

     本来走火入魔这种事,乃是内功练到高深至极时才会有的危险,理当不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初练内功的孩童身上。

    但沈抱尘从脉象看来,那孩子竟是在本就高烧、身体疲弱之时强行逆练内功,整个经脉便被这一番折腾得混乱不堪,性命危在旦夕。

     眼前形势,若是沈抱尘花上一天时间,全力施为替他调整经脉,还有希望救得这孩子,否则这孩子怕是不一刻就要命丧黄泉。

    但是别说一天,他只要耽搁一个时辰,怕就追不上赵权一行人了。

    只要他们一上船,回到白莲总坛,再想找那小方自是千难万难。

     这实在不需要太多权衡,沈抱尘长叹一声,抱着自己的徒弟转身折返青州城。

     龙陵渡口,赵权怒不可遏,一拳将眼前的桌子击得粉碎:“你说找不到船?这么大的渡口竟然找不到船?” 那白莲教徒诺诺道:“我已在上下游各处找过,据船民说,所有的船都在昨天被一个大客商包走了,剩下几艘未走的,昨夜突然失火,烧得一艘都不剩。

    ” 赵权怒喝道:“去上下游找,找不到船就别回来。

    ”教徒诺诺而退。

     赵权颓然道:“看来怕是找不到了。

    即使从上游调船过来,也不是片刻能办到的。

    ” 许齐心皱眉道:“看来天也不想我们这样落荒而逃啊。

    ”语声中兴奋竟是多过担忧。

     莲侧头看看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如石雕木塑般的四名老者道:“决无可能如此凑巧,必然是唐门或者左家人做的。

    不过四老已至,就算是左锋来了又能如何,咱们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 赵权骤然回头,目光如炬地盯向莲的眼眸:“左家?唐家?那两群没胆的家伙能成什么事?他们就算吃了狗胆敢和我们作对,又如何精确地知道我们要从此处上船?” 莲毫不胆怯地回瞪着赵权挑衅道:“那你的意思呢?” 赵权冷笑,却是暗自思量,心知此刻身处险境,最需要同舟共济。

    那莲虽可能有些许私心,终究是圣教精英,大敌当前,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当即引而不发,只冷笑一声,转头向许齐心道:“唉,这劫丹是否真能助教主突破尚未可知,你又何必杀了颜子星,平白给圣教增了许多大敌?” 莲冷笑道:“难道我们不杀颜子星,他们就不是圣教的敌人了不成。

    ”说着转向许齐心道,“说起来昨夜匆忙,也未及问起,那劫丹你可收好了。

    ” 许齐心突然像想起什么极其好笑的事一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他在曲家扮羞涩少年扮得太久,似乎性情中的狂放被压抑过甚,此刻一笑便不可止,连眼泪都出来了。

    足足有一刻,他方才勉强止住,哂道:“劫丹?!去他妈的劫丹,根本就没什么劫丹!” 二人同时大惊,莲惊骇道:“没有劫丹?什么意思?” 许齐心再度狂笑不止:“你们以为我杀了颜子星?告诉你们,人不是我杀的。

    杀死颜子星的人如果不是唐畔,那就一定是林枫!” 曲家小院,一大早便发现朱煌已经不见的林枫正在慌乱,秋声振悄悄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枫忙问道:“你可知你师兄去哪儿了?” 秋声振奶声奶气道:“他去截师父了。

    ” 林枫惊道:“现在危机四伏,他一个孩子怎能……”话说了一半才想到,眼前的其实是一个更小的孩子,一时惶然不知所措。

     秋声振四处看看,确认那唐先生不在此地,方道:“师兄临走时跟我说,如果他上午便回来了,那就没事,如果他还没回来,就让我把他的话跟林姨你复述一遍。

    ” 林枫笑道:“复述?你能记得清么?” 秋声振嘟起嘴道:“我自然记得住,我最会学话了。

    ”说着歪着头想了半天,才道:“师兄说,杀死颜叔叔的,是你。

    ” 渡口边,许齐心终于止住狂笑:“那夜刚刚开始下雨,我返回小院,只觉寂静无人,除了那两个小鬼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声音。

    我以为所有人都不在,直觉乃是一个大好时机,即使劫丹未成,我若带走它的全部原料,想必以教内兄弟之能也必能将后续部分完成,于是我便走入药庐。

    那时落在地上的雪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天色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又不便打灯,结果根本没看见地上的血迹。

    待我走入深处,脚下踩到异物才发现,颜子星已经陈尸于地。

    ” 赵权倾听片刻,突然道:“照你这么说,那日开始下雨时颜子星已经死了?” “那日其实在雪转雨前,颜叔叔就已经被杀了。

    ”秋声振口齿不清地复述着朱煌的推断,“那日屋内炉火烧得甚旺,秋声振……不,我听到的所谓雨声,其实不过是屋顶上的雪被暖炉融化、偶尔自檐上滴下的水滴声。

    我听颜叔叔与人说话,也是在那时,之后颜叔叔便被杀了,根本不是在下雨之后。

    这个说法的证据是,那日我为什么会醒。

    我的视力一向异于常人,对光线特别敏感,一有亮光便睡不着。

    那日我也是因为视野过于明亮才醒的。

    当日雪后转雨,天空阴沉如铁,漆黑如墨,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强的亮光。

    那光亮只能是地上积了一层雪,反射的亮光。

    ” 赵权道:“所以你的脚底才会有血迹?那日你在药庐内,可曾发现什么线索?” 许齐心摇摇头道:“没有,那日天太黑,我又有些心慌,连颜子星的尸体都未及看清,只见那丹炉倒在一旁,里面根本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若说那丹炉曾经炼过药,药被人取走,怎么会连点儿药渣炉灰都不剩?哼,怕是那什么劫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赵权道:“难道颜子星沉仓暗渡,真正的炼药所在并不在曲家?这暂且不提,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么大的事,就应该想到第二天大家会怀疑你,你竟还能沉住气呆在那里,直到第二天才联络我?” 秋声振道:“如此一来,事情就反转了。

    如果说颜叔叔死于雪后,那有时间的只有小方叔叔,但如果说颜叔叔死于雨前,就只有林姨你和唐先生了。

    唐先生的行踪一查便知,作不得伪,林姨你呢?” “另外还有一件事,颜叔叔是死于左手剑法,恰好小方叔叔是用左手剑的,自然更是坐实了嫌疑,但其实还有一个可能的解释,凶手不一定是惯用左手,或许此人只是右手行动不便……比如,抱着一个孩子。

    ” 许齐心又恢复成那羞涩的小方,半晌方恢复常态道:“我怎能不查清原因,便不明不白地背了黑锅?当日我其实未曾想到可能是林枫杀的人,只以为是唐畔所为,又怎会害怕?直到第二日,我见唐畔似乎毫无畏惧,不由得想起一个从未曾想到的可能,林枫,或许是有理由杀死颜子星的。

    现在,我基本证实了我的怀疑。

    ” 赵权叹息一声,这番话他自然未必全信。

    他如何看不出少主对林枫似乎起了些超过关切的情感,但此刻纠缠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林枫似乎已经站不住了,颓然坐下。

     秋声振又道:“师兄说,不论事情究竟为什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师父此刻去追杀许齐心,先不提日后白莲教主的报复,只是现在,我们也决不能让师父杀错人。

    他昨夜去找过师父,意图阻止他,但到现在还没回来,或许没找到,或许他没法说服师父。

    现在,只有你能救师父了。

    ” 林枫的心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我们要如何做才行?” 秋声振道:“师兄说,白莲教的人一定会走水路,让我们去青州城,若找不到他们就沿着去渡口的路追下去。

    ” 日上中天,众人的影子一分分缩短,赵权终于失去耐心了:“算了,我们返回整理一下,走蜻蜓岭回莲字分坛吧,好在我们已分别派,出送信人,各分舵的援兵怕已在青州城待命了。

    ” 【第六课战】 正午。

    赵权率领一行人踏上青州城门前的甬路。

     朱煌昏迷不醒,沈抱尘的手不敢离开他的后背须臾。

     快马加鞭,林枫抱着若儿,秋声振坐在身后,急急驰向青州城。

     ——所有人的目的地都在青州城,集贤居。

     昨夜还是雨雪飘零,今日正午阳光一晒,竟然有了几分暖意,青州城的石板路被晒得发亮,大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马蹄已踏入城门,赵权却又勒住缰绳:“我们还是不必进去了。

    莲,你去集贤居看看我们的援兵到了没有。

    ” 许齐心看看头顶的太阳道:“走了一路,渴得紧,好歹进去喝杯茶吧。

    ”说着不待赵权答话,已纵马而入。

    众人无奈,只得紧紧跟上。

     集贤居内正是吃饭的时间,人却不多,稀稀拉拉三两个人无聊得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屋内凝着一股奇异的气氛,偶有人迈步欲进,却莫名感觉不舒服,转身又退出了。

     他们自然是不明白为什么。

    那是杀气。

    百战铁血之士凝聚成、无法遮掩的杀气。

     赵权一行人迈步而进,赵权的脸色登时一沉,低声怒道:“怎么只来了这么几个人?” 莲道:“或许消息有所耽搁,人还未到齐吧。

    ” 赵权边找座位坐下,边摇头道:“未必。

    我传的是莲宗大乘令,教众接令决不敢耽搁。

    我有不祥的预感,怕是有人暗中捣乱。

    ”说着眼见小二畏畏缩缩地走过来,便道:“上几壶好酒,有什么菜做得快,赶快……” “小二,端碗米汤上来……”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同时突然截断。

     赵权猛地起身,和怀抱朱煌、在二楼倚栏而立的沈抱尘打了个对脸。

    二人谁也没想到会在这等情形下见面。

     赵权最先反应过来,喝道:“莲,沈老贾老,保护少主离开,其他人结阵,杀了他!”随着话音,他整个人飞身而起,转瞬间空中黑雾萦绕,一拳击向沈抱尘。

     白莲教众人登时一片慌乱,沈抱尘却是有苦自己知。

    他以无上内力替朱煌乱成一团的经脉内息调理,正处于关键时刻,若是此刻一撤手,前功必定尽弃,朱煌的小命怕是立刻就要断送了。

    他眼见赵权一拳击来,不敢硬接,飞身后退入得房门,堪堪躲过这一击。

     赵权之前和沈抱尘交过手,自知有所不及,一拳击出已准备吃个小亏,只望能缠住此人,给许齐心争取离开的时间,同时让楼下的手下有时间结阵,却不料沈抱尘竟是避而不战,心下不禁疑惑,身形却不暂停,竟在空中硬生生一个转折,追击而入。

     沈抱尘退入房门不敢稍停,背脊一弓,将朱煌护在胸前,飞身而起,以背脊撞破屋顶,人已到了半空。

     刺目的阳光不过在他眼内停留了片刻,漫天黑雾以遮蔽了阳光。

    赵权此次已竭尽全力,竟在极短的时间内追了上来,再次一拳击出,威势更胜以往。

     沈抱尘身在半空,避无可避,不得已一拳击下。

     之间半空中光与暗一阵阵颤抖,不一刻,轻气上升浊气下降,那黑雾终于落下,瞬间散去,旋又重新聚集,赵权一边追击一边哈哈笑道:“原来在给那小子疗伤!小子们,加把劲杀了他,你们……”正说到高兴,却骤然一愣。

     但见半空寒光闪烁,一剑蛟龙般击向半空中的沈抱尘,剑势炽烈几乎压过了正午的骄阳。

     赵权不喜反怒,喝道:“你们怎么没走?”言罢加催内力,速度更快地扑上。

     目前情势看来,沈抱尘身有累赘,被众高手围攻,赵权、莲、四大神魔甚至许齐心乃至在场的所有白莲教徒,莫不是白莲精英,放在江湖上绝对都是一流高手。

    无论从哪种情况来看,都是白莲一方的必胜之局。

     但在这一瞬间,赵权却突然明白,他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关心则乱,他太过紧张少主的性命,所以一见沈抱尘,便犯了第一个错误,喝令手下分出一部分保护少主逃走,硬生生将人手割裂成不能呼应的几份,而自己贸然追击和手下脱节,将本就摊薄的实力又再次分开。

    目前的态势看起来是白莲围攻沈抱尘,实际上沈抱尘进退自如,若不赶紧弥补,怕会成各个击破之局。

     另一个错误是他放松了对莲的警惕。

    事实上最近一系列事情,他已一直在疑心背后有鬼,也曾怀疑过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莲,但在事起突然之刻,他下意识地还是按照实力优先原则,让莲护送少主,却不料这厮果然心怀不轨,少主不走肯定是受他蛊惑。

    这一来莲肯定不会下力保护少主,少主怕是会有危险,而己方实力又要顾及少主,胜算又少了几分。

     那刺出一剑的人自然是白莲少主、许云鸿的独生爱子许齐心。

    他本欲听赵权的话撤离,却终归是少年心性。

    自己这厢人多势众,居然要害怕沈抱尘区区一人,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正犹豫处,当见到沈抱尘抱着一个累赘,劣势尽显时,他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不顾两位老者的阻拦,回身一剑击出。

     沈抱尘一手仍在源源不断为朱煌输送内力,勉强凝结起用来抗敌的内力连平日的一半也不到,更要费神照顾朱煌,登时缚手缚脚,勉强和许齐心拆了数招,一口内息不畅,只得暗叹一声落下。

     赵权也顾不得太多,眼见沈抱尘落下,飞身而上,浑身黑气益盛,一团拳头大小的黑气离体而出,流星赶月般飞向沈抱尘,却不取其要害,而是直直朝他左手抱着的孩子击去。

     沈抱尘一落下便已落入众人布成的落莲大阵之内,四面受敌,若是如当日方寸山的情形,他还可以将朱煌暂时抛起,双手迎敌,此刻却只能用一只手穷于应付。

    此刻见赵权绝招又至,他如何敢硬接,权衡之下身子一旋,左方堪堪避过那黑球,右手并指如刀,击在许齐心刺来的长剑上。

     许齐心手中的长剑乃是赵权为他带来的名剑赤霄,据说乃是当日汉高祖斩蛇所用之剑,锋锐无匹,但沈抱尘这一指击出,正中剑脊,竟是隐隐有金铁交鸣之声。

    许齐心只觉一股无法想象的大力骤然涌来,情急之下忙运力抵抗,长剑悲鸣着弯起。

    不料下一刻,那股大力骤然消失,许齐心收力不住,手中虎口一酸,长剑把握不住,如箭般脱手飞去。

    沈抱尘手指一转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辣手狂医 透视高手 综艺娱乐之王 战神已加入带球跑豪华套餐 至尊兵王 老衲还年轻 穿越者 第101次逃婚(下) 随身带个侏罗纪 爱要说,爱要作 文娱新贵 野痞绅士 祖宗们拿刀逼我做菜 我成了大佬的掌心人鱼 神仙超市 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 挂职 班底 官太太 位置 官仙 我女友是up主 转生眼中的火影世界 超越次元的事务所 画中王 崛起诸天 辣手狂医 弄潮(掌舵者) 为了画漫画,我在全世界演剧本 重生追美记(很纯很暧昧前传) 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爱要说,爱要作 祖宗们拿刀逼我做菜 野痞绅士 班底 天后她多才多亿 超越次元的事务所 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04 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03 刀剑神域03:妖精之舞(上)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仙界第一商贩 我的美女老师 在名侦探中身兼五职 修真世界 琅琊榜之风起长林 结局 沧海2·东岛西城(2017新版) 圆月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