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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突然发现:“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提醒你别打退堂鼓的意思。
”
“行啊,”这人说话语调都开心起来,“我最擅长偷摸谈恋爱了。
”
“不用偷摸谈,我们光明正大地谈。
”
宋庭没接茬,没质疑怎么个光明正大法。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这一晚上眼见着雨起雨停,天色还隐约带点蓝,过了前面的这座矮山,公路远方的原野中突然出现了太阳。
天居然就这么亮了。
副驾的人一直没说话,段小函侧头瞅一眼,原来这人头歪在门那边已经睡着了。
宋庭躺得很随便,衣服穿得也潦草,扣子扣得东一颗西一颗,手表和手机都随意扣在腿边,手上只攥着那枚戒指,被斜照进来的晨光映得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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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真是个看不见的季节。
四月过去之后,天气热得很快,关宁一进宿舍就开始霹雳乓啷往下脱衣服,光着膀子随手拿起本书扇风。
“日!那送花的纯傻逼,说了十一点半送到非让我多等了半个点儿,校门口也没个阴凉,我他妈快晒化了……”
这半年没课,毕业生忙着考试或者实习,宿舍楼这一层都快空了。
前阵子关宁考完试后基本上是天天不见人影,成天成宿地在外面混。
好不容易在答辩这天见着他的人,说好中午几个朋友一起去外面吃一顿来着,因为关宁给导师订的花来晚了,生是拖到了这会儿。
其他人估计已经下馆子吃上了,宋庭在宿舍收拾东西所以一直没走。
前两天实习的内部考核到现在还没结果,晚上那个酒吧也不是长期工,干的时候就跟朱老板商量好了只干两个月,现在居然久违地体会到了“没工作”的感觉。
实习转正的结果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等入职也得过个大半月。
早就算计好了这空出来的半个月去哪儿玩玩,现在却因自己找了个工作很忙的对象而有了变故。
很奇怪。
可能是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比起去哪里,他更想跟段小函待在一起。
关宁一扭头,看到宋庭正在这边往编织袋里摞东西,回身在自己柜子里翻出个半袖穿上,半真半假地感慨。
“怎么每次都是我最后一个走……话说这么多东西,你咋往回拿啊?”
后又撩着衣服长声怪调地揶揄:“噢----我都忘了,你那个哥哥今天来接你……”
虽然最近轻易见不着关宁人影,到底是天天住在一块儿,他对宋庭的事儿很清楚。
这人之前没怎么见过段小函,对他一直很好奇,天天吵着要见人家。
后来有天晚上终于在校门口碰见一回,当时关宁还以为这位跟他俩是校友,拉着两个人就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