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3章(2/3)
去一个损坏的东西。
”兰德尔·弗拉格对他们说,接着便是一阵可怕的大笑。
俄勒冈和爱达荷之间以斯内克河为界。
从安大略——那里的6个哨兵正在他们的卡车拖车里为那些毫无价值的钞票玩着“混子牌”——沿着斯内克河向北走,很快就可以到达科珀菲尔德。
斯内克河在这里拐了个弯,地理学家称之为牛轭形弯道,在科珀菲尔德附近,斯内克河上筑了一道大坝,叫做牛轭大坝。
9月7日那天,当斯图·雷德曼和他的同伴在科罗拉多6号高速路上艰难行进1000多里路的同时,博比·特里正坐在科珀菲尔德出售廉价商品的小店里,身边堆着一堆连环画,想象着如果水闸打开或关上,牛轭大坝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小店的外面,俄勒冈86号公路从这里经过。
他和他的搭档戴夫·罗伯茨(他正在楼上的房间里睡觉)就大坝讨论过很长一段时间。
雨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斯内克河水位上涨。
设想如果年久失修的牛轭大坝决口了会怎么样呢?当然是坏消息。
奔腾的河水将冲向科珀菲尔德,而博比·特里和戴夫·罗伯茨这对搭档可能会顺水漂到太平洋去。
他们曾商量着去大坝查看裂缝,但最终还是没敢去。
弗拉格的命令很明确:隐蔽起来。
戴夫早就说过弗拉格可能无处不在。
他是个了不起的旅行家,有关他的传说屡见不鲜,比如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村里仅有的12个村民正在修理电源线或者从一些兵营里收集武器,他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就像幽灵显形。
只不过这是一个鞋子又脏又破,面带笑容的黑色幽灵。
有时他独自一人,有时劳埃德·亨赖德和他在一起,开着一辆很大的戴姆勒汽车,那车黑得像口棺材,车身也正像棺材那么长。
有时他是步行。
这一刻他还不在某个地方,而下一刻他就已经出现在那里。
他可以头一天还在洛杉矶,戴纳·于尔根斯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一边倾听着淋浴间传出的水流声,一边仰望着圆形的天花板。
天花板用一块大镜子做成,里面映出她的像,形状和大小与床上的她完全一致。
镜子里的她平躺在床上,四肢伸展,腹部平坦,乳防自然地挺着,丝毫没有因重力的作用而下垂。
女人的身体这时候最美,她想。
现在已是9月8日早晨9点半,法官已死去18个小时,博比·特里的死要晚一些——真是不幸。
淋浴间的水依然在响着。
“这男人有洁癖,”她想,“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他一口气洗上一个半小时?”
她又想起了法官。
谁会想到这一点呢?从某种角度来看,这是一个绝妙透顶的主意。
谁会怀疑一个老头子?噢,似乎弗拉格已经怀疑了。
他不知怎么获悉了发生的时间和大致的地点。
沿爱达荷州-俄勒冈州一线的边界部署了警戒哨,他们已得到杀死他的命令。
但这件事不知为什么被搞糟了。
从昨天晚饭时起,拉斯维加斯的上层人物就一直在踱来踱去,面色苍白,垂头丧气。
惠特尼·霍根,那个该死的厨师做的饭看着像狗食,焦得尝不出任何味道。
法官是死了,但有些事似乎办得不妙。
她下了床,慢慢踱到窗口,眺望着远处的沙漠。
烈日炎炎下,拉斯维加斯高级学校的两辆大巴士在95号国道上缓慢地向西移动,方向正对着印9月10日傍晚时分,迪尼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