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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思美人兮沅湘> 第22章 缚归

第22章 缚归(2/3)

今日因她而落魄,她有何理由弃他不顾,况且,她知道自己还爱着他。

     “云哥,你莫非忘了:‘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我愿和你走,但你难道就此沉沦下去,忘了你那些壮志凌云的绮梦?” 昭碧霞的声音静如微风吹动琴弦,仓云的心底深深一震,嘴角抽动。

    他不想这名门千金竟如此重情,然而想到自己这落魄残身,只惨惨一笑道:“如今的仓云,已担不起小姐的深情。

    ” “云哥,过几日便是文学侍从擢选。

    你过去如此渴望考取功名,为何不能再做一搏?若是考中,我必去求爹答应我们的婚事。

    云哥曾口口声声说‘我心匪石’,可还作数?”昭碧霞泪眼婆娑,楚楚看向他。

     仓云怔怔一时,忽然膝下一软,蹲地掩面而泣。

     昭碧霞回到府中便想与父亲交涉种种,心中不免烦恼,从来名门府邸的爱情,都不是一句“我心匪石”便可被成全。

    然而昭碧霞今日之烦恼,比起其父昭和之烦恼,则不足为道。

     今日上朝,起始便氛围诡异。

    钦天监宋昆奏道:“大王,臣观天象,今年恐有大雨将至,臣奏请加固堤坝,以防洪水。

    ” 这本是寻常奏本。

    历朝皆有负责天象之人,自上古起有重、黎、羲、和,夏有昆吾,商有巫咸,至战国后期,太史令管辖天文台,其下四十余人分别负责星象、太阳、风雨。

     不想景颇突然奇腔怪调道:“宋大人之意,是说景某修的堤坝不足以应防水患?” 宋昆一愣,只得立即解释:“景大人,下官绝无此意。

    只是《周易》有云:‘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

    ’我大楚七百多年,亦是立于防患于未然。

    ” “杞人忧天!我大楚城池固若金汤,堤坝亦安如磐石!”景颇斥道。

     宋昆见景颇邪火上身,却也只敢腹诽,施礼退去一边跽坐。

    楚王冷冷看向景颇,只见他缓步上前,深深一拜道:“大王,臣今日有本要奏。

    ” “何事?”楚王肃颜道。

     “命案。

    ”景颇垂首道。

     “何人命案?”楚王一怔。

     景颇却又一拜道:“微臣愚钝,尚有些法理不明,请大王恩准微臣先请教于陈大人。

    ” 楚王颔首,景颇便向陈轸拜道:“陈大人,您是楚国廷理,敢问当朝刑法如何依定?” “依周礼定。

    周礼以五刑纠万民:一曰野刑,上功纠力;二曰军刑,上命纠守;三曰乡刑,上德纠孝;四曰官刑,上能纠职;五曰国刑,上愿纠暴。

    ” 陈轸微微一顿,继续肃颜道:“刑有五法,由五行相克而生。

    火能变金色,故墨以变其肉;金能克木,故剕以去其骨节;木能克土,故劓以去其鼻;土能塞水,故宫以断其淫;水能灭火,故大辟以绝其生命。

    ” “善!若有人滥杀百姓,该当何罪?” 陈轸正色道:“这要看杀的是谁。

    依楚律,杀农奴,无罪;杀平民,大辟;杀贵族,诛三世;杀王室,诛九族。

    ” “善!景某受教。

    若杀人者为我楚国朝臣呢?”景颇一言既出,朝堂众臣皆惊异,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若是朝臣所为,罪责追加一等!”陈轸朗声道。

     景颇嘴角轻扬,转身对楚王一揖道:“大王,微臣已明白楚律之肃严,竟不敢再禀报今日之事。

    ” 楚王眉目轻敛,肃颜道:“尽管奏来。

    楚律之下,我看何人敢违抗王法?” 景颇心中冷笑,仍唯唯道:“大王素知楚有三户。

    景某虽为莫敖,但真不敢贸然得罪另外两家。

    ” 楚王想起太后前日嘱咐,心中一震。

    而此时屈伯庸早已不耐,愠怒道:“景大人此话何意?我屈家自立国以来,为楚效忠,肝脑涂地。

    昭家更是忠心耿耿,立下不世之功……” “屈大人,景某何时说到昭家?”景颇打断他,看向他阴沉一笑。

     屈伯庸心中一紧,道:“景大人之意,此事为我屈家人所为?是何人?屈府家奴?” “屈大人是紧张还是糊涂?不记得景某说是我楚国朝臣?”景颇似笑非笑,冷冷道。

     屈伯庸悚然一惊,一字一句颤道:“屈府朝臣不过两个竖子,大人说他们触刑,可有凭证?” “大王,微臣可否宣证人上朝?” 楚王心中深深一叹,事已至此,只沉声道:“宣。

    ” 屈伯庸不知,那招远的弟弟已备好一套说辞,正一步步走进朝堂。

     此时朝堂不宁,屈府家中亦是。

    听屈由说完屈原所请之事,柏惠愤然起身。

     “由,和娘说实话,原儿他是不是已有意中人?”柏惠直直问道。

     屈由一时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

     “是叫莫愁?”柏惠想起屈原有次醉酒回家,梦中喃喃念到这名字,此后他便决意去权县,想来亦因是这女子。

     “母亲,您竟知道?我看原心意已定,与那莫愁亦情投意合,与昭家的婚事怕是不成的。

    ”屈由笃笃道。

     “这回真由不得他。

    两家亲事早已说定,郢都亲朋亦都知晓,只待择日娶亲了。

    ”柏惠摇头道。

     正说着,门被猛地推开,屈伯庸沉脸进来,见屈由劈头斥道: “你们在权县做了何事?” 屈由一愣:“爹,怎么了?”招远之死,屈由根本无挂于心。

     “景颇参奏你兄弟二人在权县杀了人,此事可属实?”屈伯庸切齿问道。

     柏惠大惊失色,看向屈由:“由儿,他们可认错了?” “确实属实。

    ”屈由万没想到这事会闹上朝堂,心中大惊,但亦愤愤而不平,“爹,那人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孩儿不过为权县除害而已。

    ” “混账!只知悍勇,却不知这事上了朝堂,即是死罪!”屈伯庸怒斥道。

     屈由一惊。

    屈伯庸来回踱步,突然一顿足道:“我即刻去权县,把那竖子捆来!” “爹,人是我杀的,与原没关系!”屈由疾步去追。

     “愚蠢!你一个人担得起吗?”屈伯庸指着他斥道,“跪下!直到我回来!” 兰台宫。

    楚王寝宫。

     楚王神色凝重而坐,一片寂静,唯有铜壶滴漏之声。

     木易垂首而立,他心中明白,楚王这般情景,不是暴怒,便是犹疑。

     “太后到!”宫人话音刚落,太后与侍女兰馨便踱步进来,楚王起身行礼。

     太后摆摆手反问道:“大王何事忧虑至此?” 楚王轻轻一笑道:“母后又为何事而来?” 太后佯装愠怒道:“来看我儿竟需要理由?”说罢与他一起跽坐于案边。

    兰馨从一只玄色描花漆盒中拿出一只铜簋。

     “这是大王上次所说的薜荔冰粉,我令厨人制了,看是否合大王口味。

    ” “母后最疼槐儿。

    ”楚王温言笑道。

    侍者已端来铜匙与铜豆,楚王尝一口道:“甚甜美爽利。

    ” 太后笑道:“薜荔成熟,自然好味。

    ”说罢一顿,又道,“我听说今日朝堂又起纷争?” 楚王一叹,放下铜匙黯然道:“是,屈原是不谷的爱臣,不想竟生出事端,景颇借此当朝与其父对峙,令不谷十分难堪。

    ” “为何难堪?” “论罪当诛,但……” “但大王不忍?” 楚王一叹,颔首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灵秀之诗才,且与我素有灵犀,当真是相视一笑,了悟于心。

    才臣易得,知己难求,我如何忍心对他动刑?” 太后亦轻叹,又缓缓道:“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

    大王向来宅心仁厚,然而身为君王,既要让人怀德,又要让人畏威,更要做这朝堂的衡器。

    君王自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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