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是个技术活(3/3)
姐瞪得大大的眼睛,于是我顿时感觉脊背上笼罩着一股凉气。
果然不出钟原所料,我第一轮就死掉了。
然后我就指认玲玲师姐,可惜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
接着轮到钟原发言,这家伙开始发挥他坑蒙拐骗的特长,说什么自己是个警察,说他已经指认出玲玲师姐就是个杀手云云&hellip&hellip
于是投票的时候,玲玲师姐当仁不让地得票数最多。
然而钟原表演得太像了,第二轮的时候,他就被剩下的杀手当做警察杀掉了。
我揪了揪钟原的衣角,不解地说道:&ldquo你这样相当于自杀。
&rdquo
钟原却勾起嘴角答道:&ldquo我这是给你报仇啊,你不谢谢我?&rdquo
我擦汗,你当杀手杀掉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报仇呢?
接下来我们又玩了几局,期间钟原干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他明明是个杀手,却要cos警察,然后领导一众愚民投票把最后一个警察解决掉。
当这局游戏结束的时候,大家无不捶胸顿足扼腕叹息:钟原太TM阴险了&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
晚上十点多,游戏结束,准备睡觉。
我尾随着钟原钻进帐篷,笨拙地铺好防潮垫,展开睡袋。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相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而且一起过夜,可想而知我有多别扭了。
钟原却十分淡定地铺好睡袋,然后脱掉厚外套,再然后他拎起裤带&hellip&hellip
我犹豫着说道:&ldquo那个&hellip&hellip钟学长啊,你能不能,咳咳,自重一点&hellip&hellip&rdquo
钟原把运动裤的裤带系好,然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我,说道:&ldquo你说什么?&rdquo
我顿时囧得无地自容无语凝噎,苍天啊,其实我是很纯洁的啊&hellip&hellip
这时,钟原叫我:&ldquo木头。
&rdquo
&ldquo啊?&rdquo我抬头看他,此刻他的表情那叫一个严肃,真是莫名其妙。
钟原盯着我的身后,脸色愈发严峻。
他说:&ldquo看你的身后。
&rdquo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心里也发毛,于是战战兢兢地转身看去。
干电池台灯的微光下,一段波光粼粼的东西躲在帐篷的角落里,那东西的大部□体被书包挡住,只剩下一小段尾巴露在外面。
然而就这一小段尾巴,已经足够让我崩溃得很彻底了,因为那赫然是一条&hellip&hellip蛇!
我&ldquo嗷&rdquo地一声怪叫,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一边退一边失声大喊道:&ldquo蛇!蛇啊!&rdquo
帐篷里的空间很狭小,我一不小心就撞进了钟原的怀里,然而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恐惧占据了我的全部大脑。
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钟原,全身战栗。
钟原却一点都不害怕,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怡然自得地笑:&ldquo你不用害怕的。
&rdquo
狗p不用害怕,那可是蛇啊,蛇!
这时,周围帐篷里的人听到我们这里的动静,纷纷赶过来表示慰问。
最凶猛的莫过于玲玲师姐,她当先拉开我们的帐篷,探进一颗脑袋来看。
然后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便全部黑了下来。
玲玲师姐气呼呼地收回脑袋,然后把帐篷给我们拉好。
接着我听到她对外面围观的人说:&ldquo没事,俩人调情呢。
&rdquo
&ldquo调情&rdquo两个字顿时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用力把钟原推开,不敢看他。
然而我还是没有勇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里有蛇啊&hellip&hellip
于是我蹭到钟原的身后,离那条蛇最远的位置。
钟原却不慌不忙地挪到了那条蛇那里,然后非常神勇地拽着它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钟原简直就是神兵天降,英勇无比&hellip&hellip
然后钟原拎着晃晃悠悠的蛇,笑眯眯地朝我蹭了过来&hellip&hellip
我拼命地摇着头,惊慌道:&ldquo你你你你你&hellip&hellip你别过来,你&hellip&hellip&rdquo
钟原晃了晃他手中的小蛇,笑道:&ldquo你还没看出来?这是假的。
&rdquo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条蛇自己根本不会动,完全就是钟原在晃。
于是我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有一些放松。
钟原把小蛇拎到我面前,说道:&ldquo送给你?&rdquo
我仔细端详着那条假蛇,这是一截一截的木头连接在一起的,木头表面漆上了和蛇皮很相似的图案,乍一看去,简直和真正的蛇没什么两样的。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这条木头蛇,顿时火冒三丈,抢过它来就扔到一旁,怒气冲冲地说道:&ldquo钟原!恶作剧很有意思是吧?&rdquo我说着,不再看他,爬回自己的位置上,甩掉外套钻进睡袋里,背对着钟原。
一阵沉默之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听到钟原挪到了我身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ldquo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害怕。
&rdquo
我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钟原:&ldquo你&hellip&hellip真生气了?&rdquo
依然不予理会。
钟原:&ldquo好吧,我道歉,对不起。
&rdquo
始终不予理会&hellip&hellip道歉管毛用,我的精神已经被你造成创伤,不可磨灭的!
钟原:&ldquo木头,你大度一点吧,刚才你非礼我,我都没说什么。
&rdquo
我炸毛,扭过脸去怒视他:&ldquo谁非礼你谁非礼你!你有毛好非礼的!&rdquo你个受!
钟原低下头,眸子亮晶晶地望着我。
他说:&ldquo好吧,你没有非礼我,你只是热情过度。
&rdquo
我瞪他,你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时,钟原又说道:&ldquo好了,你别生气了。
你要是再生气,我也许会心情不好,我如果心情不好,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rdquo
我心里一抖,这绝对是威胁。
可是我都气成这样了,如果再屈服于他的强权之下,那多没面子。
想到这里,我干脆扭过头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XX的,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已经习惯被他虐待了。
钟原见我没反应,又说道:&ldquo木头,相机你拿去用吧,随便用。
&rdquo
我抓着睡袋的手有些颤抖&hellip&hellip真、真的?
钟原:&ldquo你不愿意就算了。
&rdquo
我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激动地说道:&ldquo我愿意!&rdquo
钟原看着我,他扬起嘴角,眼底里缓缓地散开一些笑意,如七月的荷塘,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