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3)
商,笨拙而粗俗蛮横,还长着一条吓人的疤痕!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会说些还算动听的情话,做些还算务实的正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见过!
也许偶尔,他是有些可爱。
也许有的时候,她是没那么厌烦他。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很需要他的陪伴。
会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没力气再折腾了,而对他再生出那么一丝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依恋。
她维持这段婚姻而不愿与他离婚,不是因为爱他,不是对他产生感情,而是因为他身上还有可谋取的利益。
她想做富太太,想要荣华富贵,想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安安稳稳高枕无忧地过一辈子。
现在搬出来住,找工作,只是受够了他。
受够他的欺骗,他的专.制,他古怪而乱七八糟的性格。
想图清净,争口气,以及赢得一份尊重。
想被尊重,想证明自己不是依附他,仰仗他而生的菟丝花,这怎么会是爱?
乔宝蓓承认,这段时间,她是经常梦见他,有那么点想他。
可她也梦见过,想念过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人。
这算什么稀罕事?
她想的,不过是些物质的,可替代的,无关风花雪月的……
他宽厚的肩,他温热的掌心,他偶尔投射来的注视。
他拢起湿漉发丝时的温柔举动,他掌控的徐徐热风,他在下班路上送的一束花,在后车厢耳鬓厮磨时送来的吻。
他的唇是柔软的,他的泪水是咸涩的。
他为她受过伤,掉过泪,颔首贴耳在她并不算平坦的腹腔上,和她郑重其事承诺过会呵护她。
多么巧言令色的男人,她的一颗心脏都为他的甜言蜜语颤动过。
这是爱吗?
乔宝蓓摸到面颊上的湿热,怔忪地看着指腹,感到茫然而不知所措。
只是回想,反刍那些事,为什么会哭呢。
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还不止一次。
濡湿的蚕丝枕到现在还有洗不去的泪痕。
她绝不会爱一个能让自己哭的男人,也绝不会爱一个第一眼并不来电的男人。
所谓的日久生情,只是习惯带来的错觉。
她是习惯他,依赖他,贪图他的肉./体,为他的一个吻,一个眼神,一个拥抱而产生过一丝心动。
那么微不可查的,几近不存在。
如果她爱他,为什么不是发生在四年前?爱不该是蛮不讲理,来势汹汹,避无可避的吗?在那个破败不堪的出租屋里,在那个乏善可陈的修管工身上,连爱情的滋长都是一种奢侈吗?这般趋炎附势,怎么会是爱?这般权衡利弊,又怎么会是爱?当初她不止一次地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也不止一次地埋怨这个男人怎如此穷酸无用。
将没有财富,没有地位的他排在追求者的最末端,拨到不被考虑的范围里。
哪怕婚后,也总欺瞒他,嫌恶他,与他周旋在虚情假意的泡沫里。
而现在乔丽珍却问她,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这怎么不让人觉得荒唐?
但更荒唐的是,说服自己不爱他,她还需翻找各种理由去一次次证明。
而当她把爱当做前提,标注一个不被盖棺定论的如果、可能、也许、大概,她竟觉得没那么不能接受。
想他,念他,不再认为他乏善可陈,难以沟通。
开始发觉他可爱,朴拙。
把他比作狗,比作熊,萌生出养一只狗在身边聊以慰藉的想法,用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