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流出,他仍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剧痛之下他看到屏风后的人似乎亦在抖动。
昭颜坐在屏风后,想起他说不愿她见到他狼狈时候的样子,便闭上了双眼,即使隔着屏风她什么也看不清,她仍是闭上眼睛。
直到他十指皆鲜血淋淋,才下令停下,又是新一轮的问询,仍是没有所获。
竹板再次拉紧,疼痛此刻也有了具象,似乎所有的信仰都已经摇摇欲坠。
她自知若是在停留在此处,于两人都没有好处,他不肯出声,是不想逼她哭。
她以身体不适离开刑堂,临走前似乎听到了他口中的嘶喊声。
昭颜不知他们后来是否还用其他刑,亦不知他是否能挺过去,只是一个人回到府中,关上房门不准任何人进去。
直到傍晚时分,沈谦来到公主府,听闻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吩咐了人煮了粥。
昭颜见他来了,想开口问又怕开口问。
沈谦见她手指有血痕,已经干涸,取来毛巾细细为她擦洗手掌,掌中留下两个深浅不一的印记,又见她头上金簪无辜少了一根,想是今日刑堂之上,她用金簪刺入掌心才忍了下来。
眼前的女子既柔弱又坚强,似乎谁都可伤她,又似乎谁也伤不了她,唯有自伤,她和宁清太过相像。
“公主无需担心,都只是皮肉之伤,虽用了重刑,可对他也是一层保护,至多会留下些印记罢了。
只是公主心上的伤痕可好全了?”
“沈大人这是何意?”
“我虽不知公主与他之间发生何事, 但我知晓你为他所伤,如今一切不过是他想偿还你罢了。
我劝公主不要用情太深,自古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他缄口不语,似已知晓结果。
沈谦端过白粥,喂她吃下。
果不其然,当晚右相便派人潜入昭狱,欲与他再次结盟。
宁清虽入狱,但宫中十二京卫都是他一手提拔都是他的亲信,若是想兵不血刃,只要控制皇城,逼幼帝写下退位诏书即可。
兵谏的日子定在先皇祭日,右相带人逼宫,却不想最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