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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杜哲有更大的动力。
通宵达旦改编成剧本,再给专业的编剧过目,公司立项通过后,准备亲自与陆之崡导演接触,没想到便接到王医生的电话。
涂佐柘醒了。
他神情恍惚地从车上下来,第二人民医院里通往深切治疗部的路径,来回行走不下数千次,早已刻入心里。
此刻他站在医院门口,迈不出一步,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雨丝拂过,湿了脸庞。
雨丝轻柔沾在衬衫上,聚成摇摇欲坠的小露珠。
杜哲犹豫几秒,本能地行走,越走越急切,便一路小跑起来,路上只有一个念想,他的阿佐,在等着他。
昏睡将近两个月的涂佐柘,转到普通病房的临窗处,杜哲一步步走近,围了一圈的医生护士,见他过来,自动让开。
天临微光,聚集到病床上单薄的身躯,肤色淡白,几近透明,摘除氧气罩后,鼻子两旁被勒出深刻凹陷的红印,苍白无血的嘴唇缓缓展开。
涂佐柘朝他望过来的眼神不再空洞,杜哲眼眶中的湿热再也兜不住,踉跄几步跪到面前,握紧冰凉的掌心,委屈地望着他,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已经等过太久,尝过太多的失望,下一秒,医生会不会说这也是条件反射?
涂佐柘抬起手,示意他凑过来,杜哲连忙凑过去,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没来由的眼眶持续发热,只想埋在涂佐柘温热的气息里长存。
“对不起,我……”
平生最听不得这三个字,涂佐柘立即捂住杜哲的嘴唇,问道:“哲哥,你是不……是让我吃芹菜了?我……原谅你。
”
涂佐柘一句话分成好几段,磕磕巴巴地叙述完整,杜哲鼻头愈发酸涩,涂佐柘根本不知道自己多少次从鬼门关走过,直到现在,鼻饲管还未拆除,哪里咽的下固态的食物。
王医生解释道:“最近的营养液确实有一点芹菜提取液。
”
“你们好狠阿。
”涂佐柘埋怨道,“我最讨厌……吃芹菜,我说怎么做……梦都被芹……菜追着跑呢。
”
涂佐柘从久睡中醒来,声若浮丝,虚弱无力。
几句话下来,他越是淡然避重就轻地叙述鬼门关前挣扎的过程,杜哲的心脏却是越发窒息。
他的手掌冰凉,杜哲只晓得握紧,贴在同样冰冷的脸颊,埋在被褥里,一声一声的哽咽闷在里头。
涂佐柘的手背被凉意侵袭,用力眨了几次眼睛,指腹逝去杜哲脸上的金豆子,问道:“哲哥,怎么了?你……好憔悴阿……在国外待的不开心吗?”
杜哲没来得及想涂佐柘为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