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失控(上)不准舔。(2/3)
凑过去听。
“历洲,那你就快些回来吧,晚宴马上开始了,路上注意安全。
”唐文婧轻柔优雅地说完这句,就告别挂断。
游夏马上发问:“回去?你要回屈家老宅?”
屈历洲放下手机:“嗯。
”
“诶?Kelly不是说总裁办今天行程很满,还要出差吗?”她一下子就想到下午和Kelly的交谈。
毕竟,这可是促使她主动来找屈历洲的直接原因。
“副总裁的确带行政部出差了,半小时前刚走。
”屈历洲的手臂重新环上她的腰,拇指稀微摩挲她腰际被他吮咬的吻痕,指尖流连的动作里带着点病态阴鸷的黏腻感。
眼神却异常诚恳地望着她。
仿佛Kelly那些说辞都跟他毫无关联,仿佛Kelly刻意引导游夏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游夏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眼色里落有一点审视。
可任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屈历洲有任何一点心虚成分,只能作罢。
她又问:“那家里为什么突然叫你回去?”
屈历洲移开眼,似乎并不太想告诉她,但沉默几秒,没选择隐瞒:“屈戎19岁生日。
”
屈戎生日?她怎么没收到通知?
屈家人什么意思?不把她当自家人?
虽然她确实跟屈家没交情吧,但是豪门不是最注重场面吗?少夫人都不能参加小叔子生日宴了?
游夏瞬间有一万个不满:“这么重要的事,只叫你回去,没叫我吗?”
屈历洲又把视线转回她脸上,温度下降几分:“他生日,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游夏气得哽住,一时说不上话。
这男人怎么回事,不是向来最面面俱到吗?怎么关注点完全不在正确位置?
她只能反问:“重点是这个吗?”
是。
屈历洲想说。
开口却成了更冷静的一句:“我帮你推掉了。
”
“为什么?”
“怕你觉得麻烦,怕你累,怕吵架之后让你应付家事,你会更讨厌我。
”
“……”游夏转了转眼睛,感觉他的理由很充分,也有道理。
但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味儿呢。
但管它呢,她今天就打定主意黏着屈历洲跑。
屈历洲要去,那她也要去。
“既然,来都来了,那我顺便跟你一起回去好了。
”她起身预备离开他的怀抱,抬腿要跨过去到副驾上。
却被屈历洲重新按坐在他腿上。
“不是说要哄我?”他不满又有点委屈地看着游夏,“这就不哄了?”
“老宅那边都在催了,没有时间再搞了。
”游夏想挣脱他的手,还是没能逃开,她企图晓之以理。
“就算你很快,那把衣服弄脏怎么办?”
“我,快?”屈历洲揽抱着游夏的手猛然收紧,威胁性地挑了下长眉。
游夏窒息地拍拍他的胳膊肘:“不不不,我是说,等家宴结束再慢慢哄你。
”
屈历洲这才慢悠悠说出真实意图:“那你回家之后不可以乱跑,乖乖待在我身边,也不能和任何人亲近。
”
尤其是,屈戎。
游夏答应得理所当然:“要不是为了你,我还不去呢。
”
屈历洲一秒被哄好,松手放任她爬到副驾座位。
倾身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指背亲昵地蹭过她粉红未褪的侧脸,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你会知道我到底快不快,夏夏。
”
游夏的脸瞬间爆红,咬牙却破天荒没骂人,只是默然地撇头假装看窗外。
曜石色劳斯莱斯在厦京最繁华的京州高架大桥上平稳行驶。
夏季尾声的夜风吹拂在她脸上,暖意裹挟丝缕凉气扑来,放松适宜感正如秋季的降临,静悄无声地爬上她眼底眉梢。
游夏开始明白,屈历洲是真的不会忍心生她的气。
即便生气,他也会轻易原谅她。
也对,毕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屈历洲嘛,谦逊优雅,斯文绅士,风度体贴,出手阔绰,几乎用词典里所有诠释温润出尘的君子代名词来形容他都不算夸张。
全方位挑不出一点毛病的,完美丈夫形象。
一路上游夏吹着风舒坦小憩,和屈历洲仅有的几次问答是围绕着家宴:
“诶屈历洲,你说我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
“我怕这套太随便了,会被大家笑话。
”
“你到场就是给他们面子。
”
游夏被他说得心花怒放,好不容易放下换衣服的事儿,又忽然想起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等下,我还没给屈戎挑礼物呢!参加生日宴我不能空着手去吧?!”
“给他买了台车,他一直想要的那款。
”
屈历洲慢条斯理打着方向盘,显得没什么情绪,又说,
“以哥哥和嫂子共同名义送的。
”
/
游夏前几次回来屈家,只是见识到屈家园林的精纯秀美,这次有了屈戎生日宴会的喜庆气氛加成,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让人恍惚真有种穿越回古代,见识到名门望族该有的热闹风貌。
办宴会的厅堂在【丹鹤园】。
据说是屈家祖辈正是看到来往迁移的丹顶鹤在这片池水旁落脚休憩,便觉得这是块风水宝地,于是购置地皮,兴建族宅。
往里走,夜色浸透飞檐,碧瓦青天,素锦游廊悬满金竹丝灯,烛光遥映山水园林。
泉水溅落敲打石钵发出空灵的轻响,混着遥远的宴席客人谈笑声。
湖心钓台旁搭建出琉璃的戏亭子,伶人婀娜婉转演唱昆曲桥段,水袖抛飞翩舞,风一吹,迂回进空中卷扬的花瓣雨。
偶有柳叶落在池面,惊动锦鲤游弋。
唐文婧听说游夏也来了,忙里抽空也要亲自出来迎接:
“小夏,我以为你不来了。
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你都瘦了。
”
深粉色的丝绸装束,在这个妇人身上并不显得艳俗,反而被她姣好身材穿出独一份的沉稳贵气。
“妈妈,我们来晚了。
”游夏从不会过分虚假寒暄,只是谦逊地点点头,“工作只是我分内的事情。
”
唐文婧先前只是不爱争抢,一但权柄落在手里,她的能力是极为卓然的。
所有的客人都被安排得井然有序,喝茶看戏的老年人,露天影院追剧聊八卦的千金小姐们,每个儿童都有专人看护。
抬头还能从二楼窗户中,看见里面灯光亮堂的电玩桌球区,各家来参加宴会的公子少爷都聚在里面。
唐文婧管理家事,比曾经的小姑屈明殷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她看着走在游夏侧后方的屈历洲,用玩笑怨怪的语气说:“是不是历洲给你安排太多工作,跟妈妈说,我让你爸骂他。
”
游夏也转头仰望屈历洲,用调侃的目光笑他。
屈历洲抬手搂住她的腰,似乎心情不错,回答唐文婧时眼睛始终盯着游夏:“夏夏事业心重,爱拼命,少给她安排工作她才要生气。
”
游夏“嘁”了声:“我不拼命干得完吗?有本事你来帮我呀。
”
唐文婧看着一回来就打情骂俏的两人,笑着摇头,又不动声色地向宴客厅内指指,提起:“历洲,你父亲那边主桌都是些有官有职的,还需你过去作陪。
”
为避免像命令,她还快速补充说:“阿戎这小子难堪大用,你去跟那些长辈打个招呼,说不定未来对你事业有帮助。
正好也让小夏休息一下。
”
唐文婧对自己亲儿子屈戎的定位很清晰,就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足够了。
能者为王,这个家以后靠谁吃饭,她当然看得很清楚。
所以当妈的宁愿口头上踩屈戎一脚,也要让继子屈历洲顺心。
屈历洲颔首,往里头看了眼就应下来。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
正当游夏准备跟他暂且告别,就感到腰身在他手里收紧,勒得她不由提了口气。
“夏夏,去饭桌上等我。
”他侧头对她低声耳语,“记得你答应我的。
”
不可以乱跑,不可以和别人交往过密。
游夏听着他温吞好脾气的告诫,却总隐约感受到这男人的话里,伏藏着某种不容违抗的危险信号。
仿佛错觉一般。
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听话。
豔红微肿的嘴巴轻轻张开,想告诉男人,她会乖。
太过于羞耻。
她这是怎么了?好怪。
“知、知道了!”她眼神乱飞,慌忙赶人,“你赶紧去吧。
”
在屈历洲暂时离开后,只剩下游夏跟唐文婧相视。
“小夏,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