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泳池你老公有我这么听话吗?(1/3)
天色完全黑沉下来。
深墨如水的夜幕像断了电。
月牙泳池也是。
只是某个错愕愣怔的瞬间,池岸四周一下子便陷落黑暗,柔黄地灯像被夜风拂过时幽然掐熄的烛火,将整片视域浸泡在浓稠而不可名状的昏郁中。
当光影短暂覆灭。
唯有潮雾仍在不断热涨,暗流激涌。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游夏心情变得复杂。
一面是稍微放心了些,因为这样毫无光亮的环境,还有浓雾加持,就不会有人看清自己顶着“屈历洲妻子”的名分,在泳池中跟另一个男人厮混缠吻。
但放心的另一面是难免有些可惜。
虽然别人看不到他们。
可她也同样会看不清身后这个男人的样子。
不过此刻来说,他的长相不是重点。
知道了对方是那个跟自己婚前一夜情的男人,游夏惶惑惊惧的情绪得到些微平复。
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至少不是什么有歹意的危险人物。
至少这个男人可以被掌控。
她是这样认为的。
游夏不自觉扭动了下身子,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脚踝处桎梏的握力松卸下,男人的手掌轻易探入她高开叉的侧边裙尾,以一种暧昧流连但不至于过分黏腻的力度,顺沿她丰腻腿线抚上来,勾揽住她的腰肢,把人抱起来一点,将她微微压向坚硬冰冷的池壁。
身前泳池壁墙是冷的。
可他滚烫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向她倾泻。
彼此身体之间,每一寸过度亲密的肌肤贴触都会被无限放大。
游夏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他们一同站在泳池中,水雾迷离,氤氲弥散。
男人在她身后,一只手足以遮蔽掉她的大半张娇豔脸蛋。
削长修瘦的指骨按掐在她脸颊下颚,力度绝不温柔,甚至强硬得粗鲁。
但又并非只有粗鲁。
他的指腹会贴覆上来,似有若无地,巧妙拨挑她的唇。
那里一定是红艳微肿的。
令人满意。
那是他刚刚毫不怜惜的、近乎施暴般的、凌虐过的痕迹。
他知道。
但看不清。
所以需要一点她的反应,来满足恶劣自我的私欲。
比如,他施力箍住她的下巴,修长指尖快速擦划了一下她的唇瓣。
状似不经意的。
事实上却又带有几分重力的巧劲。
立马惹来女人紧张的反应:“疼……”
游夏蹙紧眉尖,禁不住小声短促深吸了口气。
那薄如蝉翼的呼吸声又脆弱。
又无辜。
像只荆棘丛里迷失的胆小猫咪。
实在没有半点骨气。
“别抖。
”耳畔男人发出低沉的笑,“亲一下就疼了?”
他嗓线嘶哑,尾音轻微扬挑,字词末尾勾着点轻飘浮佻的戏谑,郁郁懒散地哂笑她一句,“真娇气。
”
如果此刻游夏足够冷静的话。
如果她足够敏觉的话。
那么从男人的慵懒声腔里嗅探到一点熟悉感,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她完全没有这样的意识。
或者说,她此刻还来不及有这样的意识。
游夏不悦地挣动身体试图脱逃他的掌控,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都是徒劳的努力,他那么不可动摇的坚定,她被按在池壁,只能维持被他从身后囚困的姿势。
她甚至不能做到转过身子,与他正面对峙。
挣脱不掉,游夏索性就放弃,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她冷哼一声,“不会是专门来堵我的吧?”
“不能算‘堵’吧。
”男人低头,薄唇贴吻下来,低哑的笑音震动落在她湿润光.裸的肩头,“我的确是托关系从主办方那里打听到你会来,所以一直在等你。
”
“只是没想到…”他将话尾停顿在这里。
挺直的鼻尖反复蹭弄她的发丝,散漫腔调带有明显不满地醋意,“你老公也会来。
”
“你在说谎。
”游夏淡冷地笑了,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如果真的在主办方那里有关系,你最早打听到的首先应该是他会来。
”
毕竟她同意来参加今晚这场宴会,是今天早上临时做的决定。
所以不是没想到屈历洲会来。
而是明知道她老公会来,他还敢在这里勾引自己。
贱男人。
“我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夸你胆大,还是该骂你蠢货。
”游夏忍不住讽他,没有任何遮掩地单刀直入,质问他,
“怎么,你喜欢我?对我念念不忘?”
“会有人不喜欢你么?”他的口吻竟然是不解。
这种不解的成分,或许也可以理解成“喜欢她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上去多么恳切又坦率。
他近乎以一种真诚而单纯的语气向她进忠。
就像他还会说:“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当然,在这份“应该”之下。
在他这般恳切、坦率、真诚与貌似单纯的表达之下。
是他根本不加掩饰的狼子野心。
是的,他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游夏很清楚这点。
否则他不会在那个晚上有那样精湛的表现。
他的精湛不在于他多么会甜言蜜语,不在于他多么懂奇技淫巧,更不在于他施展出多么娴熟高超的床.技。
相反他并不熟练,他起初的表现是非常生疏的。
尽管游夏的记忆已经太过模糊。
但因为不满,所以这点她印象深刻。
仿佛真的如他所说的,他是第一次。
毕竟他手法都生涩。
而他真正精湛的表现,在于他十分愿意在她身上下功夫,愿意为她“用心学习”。
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什么时候该温柔,什么时候要粗暴,什么时候钓着她,什么时候让她爽。
如果想在不够老练的事情上把握真相,那就要多学。
于是他拿出了十足十的诚意来“学习”。
他细心观察她的表情,钻研她的反应,记住她的点。
分辨她呜咽着喊叫“不要”,是‘其实想要’还是‘真的不要’。
所以,即便那晚游夏醉得再厉害,对于这样美好的上乘体验她依旧难以忘怀。
到底是谁对谁念念不忘。
她才不会承认。
游夏不以为意地轻嗤:“不要以为你说两句漂亮话,我就会对你有好感。
”
“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
”她冷下嗓音,警告他,“所以别想,做个聪明人,想都别想。
”
“那晚。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嗯”了声:“你的确边叫边冷脸,说跟我没可能。
”
“不过,宝宝。
”他捏起她的两腮,掰过来一点,舌尖舔过她颈侧的动脉,读取她身体隐约不止的震颤。
他说,“你还是不懂,你冷脸的样子有多性感。
”
她还是对自己的魅力认知少得可怜。
男人伏低头,又一次凑过来想要亲吻她时,游夏立马偏开头,躲避开他的索吻,不想再耗下去,挣扎着想从他怀中出来,“放开!我要回去了…”
她在担心自己会再度失守。
她好像抵挡不了他给的强吻。
受不了他强势的刺激和极端的抚慰,她腿软得要命。
“去找你老公?”他不放手,更加扣紧她的腰,声色里浸透不满足与没尽兴的渴望,充满压抑地煽动她的情绪,
“你们有过夫妻生活么?”
游夏蓦然被噎住。
“看来是没有。
”他有些得逞。
箍在她腰上的手在这时落下去,探入水下,指尖渐渐勾起裙尾。
问她:“他有我这么听话吗?”
男人的指节越发圈缠住水中浮动飘涌的裙纱,倏尔紧攥,在将要毁坏它之前。
又问她:“他能像我一样让你开心吗?”
“他不能为你做的事,我可以。
”
捏着她脸蛋的那只手也在缓缓移动,直至掐住她的脖颈,近乎冻结皮肤的指温抚触她的纤细,丈量她颈项脉搏的频率,“你体会过那种快乐的,宝宝。
”
的确,他非常可以。
他温柔的时候谦逊低卑,粗暴的时候又放浪形骸。
在这样耐心而卖力的服务之上。
在这个基础之上,他还匹配有方方面面都绝顶的条件:比如声音、身材……或是其他硬件条件。
游夏在他的侍侯下被哄成女王。
“不行。
”可她还是拒绝。
她还有一点理智,更快一步地捉住他使坏的手指,阻止他试图撕裙子的恶劣行为,“现在不行……”她这样告诉他。
男人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话中的破绽。
她说的是“现在不行”。
是在这里不行。
而不是,他这个人不行。
反手牢握住她的手,他没有再继续,只是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向后仰,吻了一下她的唇。
他身姿体态过于挺拔高大,轻易就完成这个接吻的姿势。
游夏无从抵抗他的手段,更没办法调平自己的呼吸,被他挑逗得快要站不稳,险些再次被池水吞没。
好在男人捞紧她的身子,圈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给她一个平稳有力的支撑。
不过他没再深入掠夺,那只是一个单纯的唇吻。
像餐后甜点。
“那什么时候行?”他懒淡笑问。
过了好长一会儿,游夏听到自己的回答:“……晚点。
”
她竟然会妥协。
人的贪欲真是可怕。
“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对方总算满意,“凌晨零点,露西妮港285号私人影院,在那里给你,宝宝。
”
他不说“等你”。
他说“给你”。
前者是要求对方赴约的索求,后者是随叫随到的付出。
让游夏觉得他只是一个可以被她随意漠视的小角色,任凭她操控。
操控他又操控自己对他的情绪与情感。
她认为自己具备这样的能力。
是他的用词,时刻带有这种麻醉力。
就在游夏以为男人终于打算放过她,谁知下一秒,耳际蓦地传来一阵痛意,她条件反射地缩起肩骨,恼怒惊叫了声,骂他:“又咬我,你是狗吧!”
男人抬指挑抹了下她的左侧耳垂,顺便嚣张地取下一只小鱼耳饰。
又一次,拆散并拿走了,老公屈历洲送她的东西。
漆黑的浓雾里,男人很快离去。
游夏无心理会,还泡在泳池里没有上岸。
她的眼睛里有一点思考。
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妥协。
就像她也无法说清,她妥协的理由中究竟是受不住她步步诱蛊的原因占比更大一点,还是喜欢这个男人自我作践的话术更多一些。
或许她必须要承认她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感,她的伦理边界感也有欠缺,当初次性体验得到极大程度上的愉悦与畅快,她无法禁得住诱惑。
那种顶峰巨爽的兴奋与刺激,让她也只能妥协。
尽管这并非她的意愿。
正入神想着,这时岸上不远处倏然传来男人皮鞋的踏声。
游夏抽离思绪撩眸望过去,只见池岸感应地灯随来人步调怦然打射,渐次亮起昏黄。
她的丈夫一身西装修挺落拓,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