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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腰去看,不等他问,游弋就自己交代:“栀子花,四年养死无数盆了,这花真的很矫情,我再也不养了。
”
“嗯,以后养我就行了,我好养”,霍域笑着说。
说起来,霍域身上的栀子花香味不过是洗衣液遗留下来的味道。
小时候两位妈妈带着他们去逛超市,拎着洗衣液桶凑近他们逗他们玩儿,霍域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换过。
当时游弋不喜欢,挑了块儿橘子味儿的香皂当宝贝,怎么都没想到,那栀子花的味道有一天会让他怀念。
起初他也偷偷换过同款洗衣液,但一整天都被霍域的味道包裹的感觉并不好受,后来他不用了,改养花了。
养花挺好,买来的时候都是开着花的,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他养得半死不活,香味儿半点不剩,不至于让他太烦心但摆到门口抬眼就能看到,又是个念想。
这会儿他一边推开门一边说:“这儿挺乱的,走的时候着急没来得及收拾。
”
霍域笑着说:“嗯,着急跑,着急躲我”。
游弋后来回想起那天都是很难受很自责的,被霍域这么说出来倒是想笑了。
他回头看一眼霍域也开起了玩笑:“你说要把我扔海里喂鱼我不得赶紧跑吗?晚了就彻底游弋去了。
”
霍域搭着他肩膀跟着他进门,左右一扫,深觉谷壮壮的评价还是颇中肯的,同时也莫名觉得这地方竟然有种亲近感。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种非常游弋的十分散漫的感觉。
工作台上的一堆木屑还没收拾,椅子歪斜着,里面的东西什么风格的都有。
花瓶是奇形怪状的,笔记本电脑贴纸是卡通的,展示柜上木雕和手办混着放,墙上的时钟是老钟表,半点整点还会铛铛响。
霍域看这表格外眼熟,不等他问,游弋又主动交代:“就是很久以前你房间那个,后来你嫌吵我拿回家了记得吗?我拿去修好放这儿了。
这几年它也留了回洋,走的你那儿的时间,临走我给调回来了。
”
尽管游弋把这事儿说得挺可乐,霍域心里的酸楚还是控制不住地冒出来。
他再次环顾一圈这个空间,握着拐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游弋走到窗边把窗帘都拉开,又顺手拿块抹布去擦窗台上的灰,边干边说:“前面树多,阳光不太好,正适合我,木雕不经晒,这些画也不经晒。
”
霍域随着他抬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墙上那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
原版是他画的,翻版是游弋画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分别。
他笑笑说:“游大师抄我画啊?”
阳光下,窗帘翻起一层细小尘埃,游弋站在窗边笑得苦涩:“不抄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