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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五:古伞 丁香结(2/3)

书寒士的标准装束。

    那把油纸伞,原来持在他的手里。

    这"东西"眉目颇为清秀,可是眼神表情,有着重重怨毒神色。

    他看一眼白月,把伞一收,左手成爪,猛的向床上的江昶抓去。

     一柄桃木剑格开了他的手。

     对方霍然抬头,眼睛里妖异的光芒闪烁,叫人心寒。

    白月对上他的视线,也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它身形暴长,伸手向白月抓过来。

     这家伙的怨气极深,身形展动之间,室内的温度渐渐下降,慢慢的连空气也渗出冰寒气息。

     这是一个功力十分高深的怨灵! 有几次,它的指爪险险抓上了白月。

     白月应付起来也居然十分吃力。

    也许红云来更好?在过招的间隙,白月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毕竟,擅长攻击和解放的红云应该比擅长守护和封印的自己更适合对付这只怨灵。

     不,现在想这个无济于事。

    白月一边展开攻击,一边小心观察她强大的对手。

     这只怨灵,似乎十分注意保护他手里的伞。

    有好几次,他都宁可用手而不是用伞来格档白月的桃木剑。

     很好!转眼间白月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计。

    她展开身法,一招一招,向那把古伞攻击过去。

     这一下果然把怨灵搞得进退失据,一下子落了下风。

     终于,在第三十七招上头,白月成功的把伞夹手夺了过来。

     伞一离开怨灵的手,怨灵就发出愤怒的尖啸声。

    这尖啸声也有杀伤效力。

    虽然白月替江昶与容融下了黑甜咒,让他们处于沉睡状态不受惊扰,可是还是抵不住这尖啸声的杀伤力! 白月看到床上的江昶已经有不安的痉挛现像。

    想来衣帽间里的容融亦复如是。

     她马上作出要毁伞的样子。

     怨灵立即收声。

    它眼睛一直盯着那把伞,眼光里充满愤懑与不舍神色。

     白月好整以暇的把一只翻倒的凳子踢来放正,然后坐下,含笑,带点得色:"你是想神形俱灭,还是要我超度你,净化怨气之后重新转世做人?" 怨灵怒视着她,像是在权衡要不要上前夺伞的可能性。

    它呆站了好久,才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悲伤无比。

     咦,这个怨灵,居然很人性化的样子? "罢罢罢……"它说,"动手吧,我愿意神形俱灭。

    " 白月的唇边泛起一个冷笑。

    她开始预备一个杀伤力强大的法术。

     那名怨灵现在变得十分安静。

    他冷冷的站在原地,眼帘低垂,似乎已经是安心决定接受神形俱灭的命运了。

     白月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怨灵的神情,太过悲伤无奈,她想,也许她该问一问这名怨灵为什么肯为一把伞束手就死。

     微微一笑,她说:"长夜漫漫,你即便要死,也不急在这一刻。

    我想知道,你与这古伞有什么渊源?你又为什么要杀床上那个人?" 怨灵冷冷的把头转到一边去。

     越是不肯说的事,越容易激起对方好奇心。

    真遗憾,白月也没能避免这个人类的通病。

    她益发想知道这只怨灵与这把伞之间的故事。

     她冷冷的威胁:"是不是你一心想神形俱灭,就再不关心这把伞的命运了?"对伞用到"命运"这个词,十分怪异。

    可是那只怨灵像一下子被打中七寸,霍的回过头来。

    他望了白月很久,才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它说,"你的法力这样强大,也许你是可以救她的人。

    那样,我就告诉你这件事又何妨?只要能救出她来,我神形俱灭……"它黯然的一笑,续道:"又有什么关系。

    " 白月觉得在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

    她轻声说:"好,你说。

    "怨灵又沉默了一会儿。

    白月看到它的脸上,闪过种种神情:甜蜜,追怀,痛苦,伤感,愤怒,无奈…… 它说:"我叫方清辉。

    崇祯三年出生。

    " 白月马上想起伞上那枚小章,印的可不正是清辉二字! 时光已经静静流转了那么多年。

    这一晚,与那一晚之间,已经过去了数百年光阴。

    可 方清辉仍记得,那一晚他眼中所见的种种细节。

     他那个时候,已经死去。

     新死,一抹孤魂。

     鬼差来索他。

    他苦求:"上差容情,让我再去看一眼丁香可好?" 丁香,是他的未婚妻子。

    不过此刻,是旁人的小妾。

     其实整个故事,并不出奇。

    无非是一对小儿女青梅竹马,自小订亲。

    及至长大,互有情意。

    然后,平地风波起。

     真的,实在是一点不出奇。

    在崇祯十几年的时候,尤其如此。

     其实很多事情,不过是一念之差。

    丁香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

    方家老人要替他们办了婚事。

    可是,方清辉那时要去赴郡试求取功名。

    他的想法,功成名就之后娶丁香过门更风光。

     那时的时局已经不太安稳,四下里有流寇作乱,方清辉还是决意去赴郡试。

    他素有才名,而科举,是他唯一可以出身的途径。

     他离开了。

    临行前与丁香依依惜别,约定互不相弃。

    可是当他赴试回来,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像许许多多故事里最常见的情节,丁香的美丽为她带来了祸端。

    她在去绣行寄卖绣品时,碰到了当地的恶少,知府大人的公子贺游之。

     恶少一声令下,丁香被强抢入府做了他的小妾。

     方清辉心胆俱裂。

     他上下打点,买通了恶少府中的佣妇,得到了见丁香的机会。

     在贺府的柴房中,丁香携伞而至。

     哦,那把伞。

    那把伞本来不是什么重要物事,却在那个凄凉的日子里,见证了他们的苦难,成为这个故事里的重要道具。

     那把伞,原本是方清辉送给丁香的。

     也不叫送。

     当地的江雨斋是最大的制伞作坊,方清辉常常应约去替江雨斋所制的素面油纸伞或绸伞上作画,借以补贴家计。

    有画的伞,会比素面的伞卖得更高的价钱。

     东家优礼读书人,拿一两把伞自用,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所以丁家与方家的伞,都是方清辉自江雨斋中拿回。

     这一把伞,是方清辉特意拿给丁香用的,那伞面上的画就是他亲手绘制。

    题那一句"丁香空结雨中愁"时,只是他读书人的兴趣使然,用了嵌着丁香名字的一句诗。

    他没有想到,这一句诗,就是他与她的箴语。

     他没有想到,丁香被抢进游府,还带着这把伞。

    或者,她被抢的那一日,是雨天? 一切,都不可知。

    那一天,是他与丁香生离死别。

     方清辉记得那天。

    丁香憔悴的一张脸,悲苦不禁的神情,全印在他的心里,那是最深刻的记忆。

     她不再穿家常的粗布衣服了,穿一身淡青的绵缎。

    可是她的神色里,一点儿也不见得喜欢。

    她清减了许多,脸颊微微的凹陷,脸色灰败神情憔悴,唯有一双眼睛反而显得更大更深,里面有脉脉的愁思。

     她手里拿着那把油纸伞。

    缓缓把伞递到他手里,然后她泪盈于睫。

     她哭着对他说:"辉哥哥,丁香此生已毁,但求允我来生。

    " 方清辉心如刀绞。

    他说:"妹妹,我们逃吧。

    我决不嫌弃你,只望你也不要嫌弃跟着我会吃苦受罪。

    " 丁香的眼睛,刹那间那样明亮,好像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透出惊喜神色。

     可是随即,那双眼睛里的光彩又暗了下去。

    她轻轻的摇头:"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辉哥哥,但求你替我奉养家中双亲,带他们离开这里。

    我……我一死报你。

    " "不可以。

    "方清辉情急的拉住丁香的手。

     就在这时,柴门被踢开,一群家丁佣妇闯了进来。

    不过转眼光景,他与丁香被各自禁锢在家丁佣妇手中。

     然后,贺游之也出现在柴房里。

     那是方清辉第一次看到这个人。

    可是方清辉相信,一直到他神形俱灭那一天,他都不会忘记这个他的宿敌。

     贺游之脸色铁青,一进来,就重重的给丁香一个耳光。

     "过门两天就给我偷人?"他喝骂,然后又是重重一脚向丁香的小腹踢去。

     方清辉心胆欲裂。

    这个时候他听到贺游之下令:"给我打,把这奸夫打个半死。

    " 棍棒如雨,中间杂着贺游之的狂笑,与丁香痛呼的声音。

    方清辉想挣扎,想拼命,可是他只不过一介书生,哪里斗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丁? 又一支棒子在他头上重重一击。

    方清辉昏迷过去。

     家丁把满身是血的他拖起来,往后门一扔了事。

     他被相熟的好心人抬回家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样过了三天,就此去世。

     他知道自己死了,身子轻飘飘的,而鬼差的链子往他颈上一索,便要把他带了去。

     死去,原本万事成空。

    可是方清辉心里,仍然牵挂,他放心不下丁香。

     那日恶少那样待她,他……他一定要确定,丁香是不是没事,才可以放心的前往奈河桥去。

    他苦苦的哀求鬼差。

     鬼差终于心软。

    他说:"好吧,看在今天要索的魂不多的份上,便对你容情一二。

    " 他带着方清辉的魂魄,轻飘飘的掠过一重又一重屋脊。

     他们来到贺家的后院。

     找了几处地方,都没有找到丁香。

     鬼差指着花园一角的一幢小楼说:"若是这里也没有,也不找了,我还要带你回去复命。

    " 方清辉没有说话。

    他只是急切的飘近小楼。

     然后,这一晚,成了他心里最深最痛的一夜。

     小楼之中的情形,特别诡异。

    许多烛火布成圆圆的一个圈子,烛光摇曳不定。

     方清辉首先看到一个人:贺游之。

     他站在房里,脸色阴沉。

    不,不光是阴沉,还有狠厉、冷绝、切齿、恶毒,种种神色。

     明灭不定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有一刹那,方清辉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比他更像一只鬼。

     他的旁边,站了一个和尚。

    可是这个和尚,又跟方清辉平时所见的和尚不太一样。

     他穿的是红袍。

    头上有半寸长短的头发,颈上戴一串大大长长珠子。

    手里拿着一把伞。

    是,就是那把方清辉给丁香的伞,原来并没被扔在柴房,又出现在这个和尚手里。

     方清辉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此人是和尚。

    他实在打扮得不像寻常和尚的样子。

     他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出之处,可是方清辉一看到他,就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他胆颤心惊。

     移开视线,这个时候,他才看到丁香。

     她躺在床上。

    那边的光线暗淡。

    不过方清辉已经渐渐可以在这样的光线下清晰视物。

    他心痛的凝视丁香。

     那还是丁香吗?或者,只是丁香的躯体? 她较他几天之前看到她时,又瘦了许多,躺在床上,着一件素白衣裙。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额上围着一圈白布。

    白布包扎下的应该是额角的地方,隐隐渗出血迹。

    方清辉心酸。

    她是寻了短见吧?不知那个伤口,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或者,不会痊愈了? 不是方清辉心狠,要想拉丁香一起同赴阴司。

    实在是现在床上躺着的丁香,气息那样微弱,几乎看不到她胸口的起伏。

    而她的眼神,那样呆滞绝望的凝视着床顶。

    方清辉盯了她一柱香时分,没有看到她眼珠转动少许。

     她这个样子,实在……像一个死人。

     然后,那名红衣和尚说话了。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像毒蛇的咝咝声,让方清辉听得头皮发麻。

    他问:"贺公子,你真的决定了?这事可不是儿戏。

    " 他们要干什么?方清辉疑惑。

     贺游之恶狠狠的开口:"她既一心想死,我便叫她连鬼也当不成。

    她想变成鬼与那小子双宿双飞?做梦!" 这恶少在说什么?方清辉一头雾水。

     贺游之脸上露出森冷邪恶的笑意:"她不是顶看重这把伞吗?哼,订情信物是吧?给我把她封在伞里,永世不得超生!" 他咬牙切齿。

     方清辉陡然明白,他们是要伤害丁香,要把她的魂魄活生生的封在这把伞里。

     心胆俱裂! 他和身向房间里扑上去。

    虽然不知道一个孤魂如何可以阻止这件罪行发生,可是他一定要阻止。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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