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说过的话。

     “我害死了我的母亲……” 不知道这背后，有一段怎样的往事。

     他伸手拔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仔仔细细地看着，看着…… 沈眉娇梦见了母亲。

     她的母亲站在一团氤氲白雾之间，朝她笑得温柔，那种温柔是母女相依的十多年里，从未曾出现过的。

     母亲朝她挥手。

     她追上去，母亲却越来越远。

     最终失了影踪。

     沈眉娇睁开了眼，这是第一次，她梦中出现的母亲，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不再是愤怒苛责的样子。

     母亲挥手的模样，就像是在与她告别。

     她有些怔忡，抬手想揉揉眉心，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压住了，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放眼望去，仍旧是莫斓笙的办公室，灯火未熄，窗外的天已微亮，却被满室明亮衬得黯淡，而她正半躺在沙发之上…… 不，等等! 她转了头，对上了近在咫尺的莫斓笙的脸庞。

     他的头侧着，倚在沙发扶手之上，睡得香沉，眼帘如扇，看得她想伸指轻触，额前是几缕发丝凌乱地垂下，让工作时不苟言笑的他有了些孩子般的调皮气息。

     沈眉娇觉得自己这个梦还没醒来，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好像正躺在他的腿上，半身蜷在了他怀里，他的一只手臂搁在了沙发靠手上给她当了枕头，另一只手，正横放在她的腰间，压着她的手。

     很近的距离，近到他的西装外套摊开来，就可以把两个人一起盖在里面。

     沈眉娇的脸迅速烫了起来，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她动也不敢动，就怕惊醒了他。

     他的怀抱温暖厚实，胸口随着他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她的手臂靠在上面，便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膛的力量。

     鼻间都是属于莫斓笙的气息，仿佛化成了她的空气般，他的鼻尖挺挺，嘴唇微抿着，在沈眉娇眼前勾引着。

     沈眉娇神使鬼差地抽出了手，拿手指轻轻按上了他的鼻尖，往下一压，他鼻子一扁，变成了滑稽的模样，沈眉娇翘了嘴角，却忍下了笑声。

     她的手指继续下滑，落到他的唇角，往上一挑，莫斓笙顿时成了阴阳脸。

     沈眉娇乐不可支。

     莫斓笙却眼睛猛然睁开，眼里幽幽的火苗烧得正旺，他嘴唇一动，张口就把她的手指咬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