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正题与正义(2/3)
然后单方面的替她做了决定。
起身向她伸出一只手,他说:“我们自己跳着玩,穿什么没关系。
”
她犹豫一下,站了起来,小声问他:“真的行呀?”
他听了这句问话,忽有梦回旧日之感——两个小孩子嘁嘁喳喳的商量着要一起去干点淘气冒险的事,胆小的问胆大的:真的行呀?
他抄起了她的手,这一刻旧日的气息太浓厚了,让他甚至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男女之别,单只是胆大的替胆小的做了主:“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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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轻难得有这样坐下来专心听音乐的机会,况且奏乐的还是上海滩顶级的乐队。
他听哪支曲子都挺悦耳,甚至想效仿舞池中的一对对伴侣、也和林笙跳一支舞,不过林笙说过她是来“看”跳舞的,所以他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自己都没当真。
结果念头刚刚闪过,他就见程英德拉着林笙的手,在舞池边翩然一转,转入那成双成对的人群里去了。
目光追逐了那两个人,他心想难道她的目标不是程静农、而是程静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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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曲声中,程英德发现林笙和自己配合得不错,双方都将节拍踏得很准。
林笙看着不是那种十分开放的摩登女士,但跳起舞来也是落落大方,没有那种躲躲闪闪的小家子气——如果她表现得太害羞,那这舞他也不会再跳下去。
他向来不缺舞伴,如果这一个扭扭捏捏不愿配合,那他立刻换下一个就是。
她还没有被他纠缠的资格。
利落的转了个大圈子之后,他对她说:“跳得不错。
”
她略微有点喘:“还好?一年没跳过了,我还怕我会生疏。
”
他这才记起她当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敢一个人从日本跑到北平,野马也不过如此了。
亏她一到北平就和个小拆白党一见钟情,很快就攫着那小子回了日本,否则凭她当初那股子疯劲儿,孤身在外多混些天,非失足堕落了不可。
低头看着她,他正想再点评她一句,可是忽有一道明黄光束从她脸上闪过,透过她汗湿了的一缕刘海,他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块瘀伤。
黄光转瞬而逝,紧接着扫过来的是绿光紫光红光,一束束彩光要么轮番上阵、要么迷离旋转,让他始终无法看清她那额角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微微抬了一下,他很好奇,可是直接撩了她的头发细看也不好。
况且在这样的灯光下,细看也还是看不清楚。
一曲终了,林笙随他走出舞池。
马黛琳饭店的大跳舞厅什么都好,就是这乐曲的声量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心中存着一整篇的讲稿,这稿子一句接一句、一环扣一环,逻辑严密、首尾呼应,必能将程英德引入阵中,可问题是她委实有点吵不过俄国乐师们的西洋乐器,纵是胸有滔滔千言,也抵不过俄国人的一声圆号。
所以她得重返那一处较为僻静的卡座,尽管将谈话引上她的正题。
她是这么盘算的,孰料走到半路,程英德忽然说道:“这里太吵了。
”
她看着他,心中叫道:“谁说不是呢!”
程英德继续说道:“这里二楼有一间咖啡馆,我们上去歇一歇。
那里还安静些,这里简直让人坐不住。
”
此言一出,正合林笙心意。
时光易逝,她得抓住今晚的时间,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