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源头直接影响到侦查方向,更影响到案件定性。
邱健觉得头绪有点乱,他直觉地感到这不是一起单纯的入室凶杀案,或许这个案件背後隐藏了很多东西。
但一切线索到了尸体这里全部都断了。
这个人一直藏在萧秉忆家里,这个人目睹了萧秉忆被杀的全过程,很可能,也目睹了那个外国人被杀的全过程,极有可能,参与了最後的杀人分尸。
这个人是谁?他怎麽离开?
现场如此微妙,血迹、作案工具、尸体,“第三个人”一件都不处理,唯独消除了自己!
他到底怎麽做到的?
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邱健抽完今天第三包烟,头疼有增无减,依然理不出这个神秘人的线索。
必须再去一次现场。
一定漏掉了某种很重要的讯息。
邱健这样告诉自己,抓起外套决定再去现场看看。
“头儿,出去?”
邱健看了一眼脸青面黑的几个手下,不忍心,放了其他人回去,独自驱车去了案发地。
☆、第二章
撕了封条进门,屋子里立刻传来刺鼻的气味。
最近天气潮,尽管封闭了门窗清走了遗体证物,余下的残留物已经腐烂变质。
客厅的血迹早已变成干涸的黑痂,打斗现场基本维持原状,清走了证物的地面保留著各种记号和标识。
邱健戴上手套逐一确认了一遍,然後关灯,打开荧光灯。
世界瞬间变成了两样,喷洒过显示剂的房间在荧光灯下呈现出斑斓绿色。
各种肉眼无法辨认的血点和脚印清晰展示在了邱健眼前,宛如一幅幅画面在脑中预演。
这里只有两个人,踩上血迹的只有两套脚印。
一套赤脚,是被害人萧秉忆;还有一套鞋印,左右纹路不同,是那个外国人留下的。
邱健想起那个老外的衣服。
他的衣服很廉价,又脏又旧,里面什麽都没有。
两只鞋子款式不一样,色彩搭配浓烈夸张。
会这样穿著的如果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故意在伪装。
是惯犯。
邱健肯定。
流浪汉总会随身携带一些必需品,哪怕是疯子,疯子的东西更多。
什麽都没有,说明他根本就不是。
钥匙是他偷的,室内没有盗窃痕迹,萧秉忆的钱包没有被动过,那麽,那些散落在客厅的钱只有一种可能,是这个老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