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具是胀疼不已难以入眠,待回京后定要她好好补偿于他。
信一共五封,有的厚些有的薄些,应当是他到了北境之后写的,每月跟随战报一起送回京城,在请晋安公主替他转交。
信里会说些北境的奇怪民俗,或是军中的趣事,说的最多的便是对她的思念,看得殷离心里又酸又甜。
她知道军中生活哪有他说的那幺有趣,战场上的枪林剑雨他从来不提,不过是不想她担心罢了。
此后的日子里不时会有晋安公主的侍人来为殷离送信。
对殷实秋却说,是公主在京中淘到些小对象觉得很适合殷离便差人送来府上。
时间一长,殷实秋自是对公主的青眼有些不安。
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公主的赏赐未免有些太多了罢。
不过这些殷离却是没有发现,她如今最期待的便是能等到京里来的信使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殷离也是慢慢长大了,在有一个月便要及笄。
因着殷实秋疑心晋安公主频繁送礼恐是对阿弥有所图谋。
虽不知是何状况,却是极有可能与她的婚事有关。
见殷离及笄的日子渐近,殷实秋也是隐隐有些着急,听闻晋安公主与今上情谊深厚,曾为今上纳过几位妃子。
若是公主有意将阿弥纳入后宫,他恐怕是拒绝不了的。
殷实秋只有殷离这一个女儿,平日里也是极为疼爱,从来未想过让女儿去攀龙附凤,更不会用她去换取荣华富贵。
他对自己的女儿很了解,心思单纯刚正体直,哪里能应付得了后宫里那堆人精?去了便如羊入虎穴,肯定被吞的渣都不剩!只盼着她能嫁个好人家,平安顺遂便可。
想到着殷实秋暗下了决定,得闲时候便背着殷离为她相看汴州城中的才俊。
这日殷离特意端了碗自己熬制的补汤送去书房给殷实秋,他前些日子身子着了些风寒让殷离很是担心。
敲了门进去,见到书房内殷实秋正与一青年男子正在对谈,见她进来两人都停下不语。
殷离知道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本想将盅汤放下快些出去,殷实秋却忽然把她叫住。
“阿弥,过来。
”殷实秋把她叫上前,指着一旁的那个年轻人说道:“这位是汴州太守范大人家的公子,过来见见……”
阿弥楞了楞,上前向那男子行了个礼:“范公子。
”那男子忙站起身,向她做了个揖:“殷妹妹万福。
”
殷离低着头,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干什幺。
殷实秋见气氛有些尴尬忙说:“范公子小时候还曾来过我们府上,与你一同玩耍,阿弥还记得吗?”
殷离擡眼瞥了瞥那男子,那年轻人长相清秀,略有些瘦弱,一副书生模样,殷离摇了摇头:“年幼之事有些记不清了,望公子见谅。
”
那男子忙说:“不妨事不妨事,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
屋内气氛再度尴尬,殷实秋适时的插话:“范公子才学渊博,如今是太学的监生,在过一年便可科举,到时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
那范公子忙笑道:“世伯过誉了,小侄才疏学浅,愧不敢当。
听闻殷妹妹才名远播,性情温良,如今得见果不虚言啊。
”
殷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