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仪闻言,焚香的手顿了顿,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么?只要不惹出什么事来,便随她去罢。
”
冬霜不置可否,虽说冬雪父亲是为了赵家才身故,可娘娘总这么惯着她,日子久了,难保不出事。
“娘娘,云荷姑娘来了。
”一宫女进来传话。
赵音仪净了净手,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让她进来罢,估摸着是来送画的。
”
计云舒与琳琅一人抱着一幅画进殿行礼,随后把临摹好的画缓缓展开,温声开口:“娘娘瞧瞧,可还满意?”
“满意!自是满意的!只差个落款,便能以假乱真了,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
”
赵音仪抚着画爱不释手,连连赞叹。
得到赞许,计云舒心里美滋滋的,见赵音仪貌似也心情不错,便将准备明日出宫的事儿说了出来。
赵音仪听后却是一阵惊讶,她对计云舒印象不错,脱口便要挽留。
“明日就走?怎这般着急?再住些时日罢。
”
计云舒却是不敢再留了,再住下去,小命都不知保不保得住。
她一再坚持,赵音仪也没法子。
她遣宫人封了厚厚的赏银,还另外送了计云舒一对价值不菲的蓝田玉手镯,这才目送着她离开。
“出宫也好,她这般的人,不该困在宫里。
”赵音仪望着计云舒笔直如松的背影,自言自语。
计云舒掂量着手中重重的盒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模样,琳琅都看不下去了。
“姑娘你是没见过赏银么?怎得这般没出息......”
计云舒一愣,随即敛了笑容,没好气道:“你懂什么......”
这可是她以后独自生存的底气,再加上宸王给的五十两,自己也算是小有身家了。
想到这,计云舒刚敛下去的笑又压不住了。
琳琅看得直翻白眼,她倏而加快了脚步,把计云舒甩在后面。
“欸...你这丫头!等等我啊......琳琅!”
东宫书房内,宋奕端坐在紫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