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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三月初七几月几号2025> 雾锁春晖 第六章 追猎

雾锁春晖 第六章 追猎(2/3)

,长剑滴溜溜转了一圈,正被他握住剑柄。

     不过片刻间事,赤霄剑易主,沈抱尘长剑一圈,剑光闪烁逼退逼上的沈陈两位老者,正要飞身而起,骤觉背心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几个踉跄向前。

    莲露出满意的微笑。

    方才正是他趁沈抱尘穷于应付之际,无声无息地一拳印在沈抱尘的背心处。

     在场诸人中,若说最恨沈抱尘的人,绝对属他为最! 他实是白莲教内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习练的婆娑世界秘术另辟蹊径,已达境随意转的境界,全力凝聚功力之下,足可影响身边百尺之内的风流云转。

    方才两步之间,风云变色,这等威势,即使他的师父——天纵奇才的白莲教主许云鸿也未必能达到。

     可为什么,即使他一身武功秘术达到如此境界,即使他为白莲教立下如此的汗马功劳,可在他们的心中,他还是比不过这个人……这个叛徒? 他以前从未见过沈抱尘,但却无数次听过这个名字……听到那些或愤怒、或叹息、或无奈、或痛恨,却毫无例外带着三分惊惧七分敬畏的声音,悄悄地、悄悄地提到这个名字。

     凭什么?凭什么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居然背叛了白莲,背叛了佛主,背叛了师父,却仍可以如此逍遥自在?凭什么在噤口令之下,这个人的名字竟然还能带着魔力一般,四处流传,让闻者惊心?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人竟然被称作白莲教主最出色的弟子? 我才是! 婆娑世界,大欢喜,大惊惧! 那些人口耳相传的,能够左右白莲百年运势的名字,不应该是那个叛徒!当然,更不应该是那个没用的许齐心。

    应该是我才对!我一定会证明这一点! 上次方寸山上功亏一篑,这一次机会千载难逢。

    莲心下狂喜,虽然出了点儿岔子,但一切终归按照他的设计完成。

     方寸山一战,他自觉已摸清沈抱尘的实力,许齐心那个笨蛋没能逃回总坛,沈抱尘身陷重围,已方的高手不多不少,一会儿如果混战中先让沈抱尘杀死许齐心,再在攻击时放放水,害死赵权,自己则击杀沈抱尘,那么白莲教中,还有谁能挑战自己教主以下第一人的地位?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一拳得手,莲得理不让人,再次飞身扑上,毫不畏惧沈抱尘手中闪烁的剑光,十招倒有八招都击向沈抱尘手中的朱煌。

    沈抱尘分心之下,登时被压制得只能堪堪防守,挡住莲和赵权二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就见剑光闪烁,他防守的圈子却越缩越小,显是力不从心。

    外围四位护教神魔为首,赵权的手下加上赶来增援的白莲教高手共二十一人,恰好合成五五廿五之数,转眼之间已布成落莲大阵的雏形。

    众人起落呼应,眼见沈抱尘已是插翅难逃。

     许齐心方才吃了个小亏,此刻眼见沈抱尘情势不好,心下一痒,随手从一名手下手中夺过长剑,合身扑上。

     沈抱尘一见不惊反喜,剑光一涨,将赵权和莲暂时逼开片刻,再不稍停,身剑合一,直直刺向许齐心。

     赵权大惊,沈抱尘这一剑充满了同归于尽的决绝气势,若少主有失,就算杀了这沈抱尘也没什么用,当即暗下狠心,黑气一盛,旋即突然消失不见,一团人形大小的黑气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朝许齐心飞去,赵权口中却是一口鲜血喷出,同时喝道:“少主小心。

    ”自己却是颓然后退两步,元气大伤。

     莲却不管那许多,虽然少了赵权的照应他无力困住沈抱尘,但他追蹑在沈抱尘之后,长街上仿佛突然多了些蔚然的蒸汽,跟随着他袭向沈抱尘。

     那黑影乃是赵权的身外化身,实乃他的精力所凝,快愈闪电,转眼已挡在沈抱尘与许齐心之间。

    沈抱尘的长剑正正刺入黑影,看似虚无缥缈的黑影长剑竟然刺之不入——赤霄剑如同击中钢铁一般,剑身拱起,几欲折断。

     这时莲已到了沈抱尘身后,怒喝一声,一拳击出。

     风云突变! 莲骇然发现,本在他面前的沈抱尘已不见了人影。

    那沈抱尘竟是借着那一剑的反震之力,瞬间翻越到他的背后,一脚朝自己踢来。

     莲急急回身,一掌切下,他不信怀里抱着朱煌、需要分心二用的沈抱尘内力能强过自己! 可惜,他错了。

     决定战斗结果的,不止是谋略、武功,更不在于阴狠或诡计。

    在这样的生死搏杀之刻,那些他平日最不屑的守护的勇气,拼死的绝望,必胜的信念,或许反而成了决定结局的关键砝码。

     莲的掌缘如铁,恰恰挡在沈抱尘的飞腿之上。

    喀嚓一声脆响,沈抱尘腿骨断裂,但莲的掌竟在瞬间被弹回,沈抱尘的腿丝毫不受阻碍一般,转眼踢中了他的胸口。

    莲一声惨叫,沈抱尘这一脚竟如利剑般刺入他的胸膛。

    莲吃痛之下拼死一击,沈抱尘的左腿再次一声脆响,胫骨折断,然而沈抱尘右腿吃力一旋,左腿抽出,莲的胸口狂喷鲜血,倒地而殁。

     仿佛一眨眼见,莲死,沈抱尘断腿。

     眼见一向洁净的沈抱尘白衣上沾满了血迹,腿上更是如被血浸泡一般,众人一时都有些胆怯。

    赵权怒喝一声,欲飞身而起,只觉喉头一甜,终究慢了一步。

     沈抱尘一击杀死莲,决不稍停,仿佛断掉的那条腿并不属于自己,身子竟是一个倒旋,左掌拍地,飞身而起。

    众人眼见方才那惨烈的一幕稍一失神,竟然追击不及。

     就在此刻,突然轰然响动,却是那集贤居的屋子本就老旧,如何禁得住这许多高手折腾,此时已经摇摇欲坠。

     这里本就没什么普通客人,沈抱尘身在半空一看,却见那掌柜和小儿正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若这房子塌了,二人必难幸免,当即一咬牙,身形一顿,转折而起一拳击在摇摇欲坠的房梁上,将那倒塌之势稍缓,口中道:“还不快走!” 掌柜二人此刻方才想起逃走,忙不迭地朝外逃去。

     只是这一耽搁,白莲教众人已飞身追来,四神魔中的沈陈二人首当其冲,两柄长剑闪烁,一刺沈抱尘,一刺朱煌。

     沈抱尘身在半空中,避无可避,情急下右手横挡在朱煌之前,骈指击在沈老的剑刃上。

    沈老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去,而那陈老的长剑却是再也躲避不及,噗的一声刺入沈抱尘的肩膀。

     长剑入体,陈老却暗叫不好。

    知道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急于求成,竟已脱离阵势。

    已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就在此刻,却只有自己一人在这煞星面前。

     沈抱尘身子中剑,却恍若不觉,右脚已闪电般抬起,膝盖正正撞上陈老小腹。

    陈老轰的一声被击开,五脏俱裂,死在当场。

     众人均是白莲教的精英高手,虽见沈抱尘悍勇退敌,却也不惊,迅速排好阵势,王贾两老飞身而起,堵住沈抱尘的退路。

    却见沈抱尘不进反退,竟是一个倒翻,弹丸一般飞射而回。

     两名教徒飞身拦截,沈抱尘一声厉喝,二人未及出手已是踉跄后退,倒地不起,再无起战之力。

     他一个孩童,却为我若此,我、此、战、必、胜! 沈抱尘的身形毫不受阻,转眼已到了阵势核心的赵权身前。

     赵权本就未指望落莲大阵能困住这当年圣教的继承者,眼见他破阵而来,一副硬拼的态势,不禁大笑连声,口中急急喝道:“莲现淤泥,弥勒降生!”每吐出一个字,身上的黑雾便浓上几分,八个字喝完,那黑雾已凝如实体一般,仿佛墨珠,流转游走。

     沈抱尘的左腿已断,右肩流血不止,左手还要抱着朱煌,内息必须源源不断、一刻不停地输入他的体内,情势实在是劣无可劣。

     赵权眼见沈抱尘已到面前,大喝一声:“叛徒受死!”一拳击出。

     轰然声响,地动山摇,声势直如春暖寒冰裂,江潮入海来。

    赵权的身子直直飞起,身上萦绕的墨色瞬间变为惨白,旋即又转成血红,轰然一声远远摔下,挣扎两下终是没能站起来。

    沈抱尘却借这一拳之力倒飞而起,恰好落在拴在酒楼前的白马身上,右手骈指如刀,一举切断拴马的缰绳,一拨马头,疾驰而去。

     谁也没想到,白莲教副教主以下,一名总护法,四名护教神魔,加上数十名精英弟子,围攻身有拖累的沈抱尘一人,竟是损兵折将,死的死伤的伤,溃不成军。

     许齐心早已被吓破了胆,眼见二位老者败退,便在两名弟子的护佑下,纵马而逃,不过片刻,耳听身后蹄声急促,心下大骇,也不敢回头看去,只扬鞭催马急急逃命去也。

     一追一逃! 朱煌被沈抱尘抱在手中,神志却是清醒的,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方才围攻之时似乎时刻都有生命之险,他却丝毫不惧,此刻见大势已定,白莲教徒心智已丧,沈抱尘追袭许齐心而上,他面上却满是惊惶,只是苦于不能开口。

    正焦急处,却听左手边的远处又是马蹄声疾如骤雨,风中送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大哥……” 朱煌一喜,拼命转动眼珠朝左看去,自是什么都看不见,忽觉身子一轻,沈抱尘竟是飞身而起,速度快得人眼难辨,转眼已至许齐心身后,一掌印下。

     “……不要杀人,颜先生是我……”声音戛然而止,飞驰而至的林枫愕然看着脊骨折断、从马背上翻落而亡的许齐心,以及力尽血空、摔在地上的沈抱尘。

     终章春晖 枯树已慢慢焕发出嫩色,却又看不清楚,只在人的眼底敷上一层温暖的底色,让这天不再显得那么阴沉。

     前夜那场雪雨,并没让天气变得更冷,反而滋润了本就蠢蠢欲动的绿色,纷纷探头探脑地窥视着这唤醒万物的春晖。

     夜了,油灯昏黄,却没人有睡意。

     沈抱尘不知去了哪里,两个孩子找不到他,林枫也找不到他。

     朱煌坐在榻上,面色苍白。

    沈抱尘不顾性命的救治保住了他的性命,却无力保住他的武功。

    此刻他虽性命无碍,但体内经脉尽断,不但之前的内功消散一空,此生更是无法再习练任何武功了。

     林枫抱着若儿,轻轻摇晃,嘴中哼着柔绵细美的小调,听不清歌词唱的是什么,只能感觉到那歌声中的万股柔情,似乎缠绕着屋内的三个孩子。

     油灯昏黄,在窗棂上摇曳着,如同孩子的梦。

    光和影纠缠在一起,为那天籁配合着愉悦的舞蹈。

    若儿已经甜美地睡去了,一双明眸依然无法被眼皮彻底遮住,秋声振还勉力支撑了一刻,不一会儿,也终于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浓重鼻息让这小小的房间充满了一种朱煌从来未曾见过、但似乎又在心底怀念了许久的温馨。

    那将是他未来的一生中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到心头一暖的回忆所在。

     所以,当林枫的声音终于响起时,他甚至感到一丝惋惜。

     “孩子,你真的很聪明。

    是的,是我杀了颜子星。

    我必须将真相告诉你,也就是告诉大哥。

    我杀了他,是因为我恨他。

    在动手的那一刻,我无比恨他,恨他给了我虚假的希望。

     “我爱若儿,胜过爱我自己,如果可能,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她的快乐和幸福。

    事实上,我的离火功法已经大成,随时准备为若儿施功换命。

    但即使我不惜性命,也不过只有三成成功的机会,更何况,身为母亲,怎能不想亲自看到自己的儿女长大?本来,我已做好准备,我已接受了命运,但颜子星却告诉了我劫丹的事,给了我生的希望。

    他告诉我,我不会失去女儿,她会健康地活下去,在我的看顾下。

     “可是那天晚上,他却告诉我,没有了,他失败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没有劫丹,没有希望,一切都化为虚无,劫丹是虚无飘渺的传说,我的希望也是。

     “那一刻,我失去了理智。

     “现在,我依然无法还原当时的情景。

    有时我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疯狂,可有时我又会觉得,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我能理解当时那个疯狂刺出一刀的自己真实的想法。

     “可我最无法原谅自己的,是连累了你的师父。

     “不过,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去细究为什么已经没有意义。

    我会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明日起,我便开始准备,我不能再等了,必须用离火神功为若儿治疗。

    我没能给她一个健康的开始,那么现在,让我将生命化入她的体内,将我的元气变成护佑她身体的双翼,将我的灵魂熔炼为她生命的基石。

    同时,用我的死,将这一切罪行画上一个句号。

     “孩子,你曾说过想听我的故事,现在可还想再听关于我、曲风,和你师父的那些往事?” 朱煌的脸色从未曾如此凝重,微微点了点头。

     “或许年的师父曾经告诉过你,当年我们那一段策马江湖的往事。

    但他一定不曾告诉过你,他其实……曾经向我求婚。

     “就在那一日,他被召回白莲教总坛的前一日,他和曲风,两个人同时向我求婚。

     “我相信他一定很错愕,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选择他。

    纵马江湖时,永远是他在保护我,醉卧长街之上,也只有他能想起照顾我。

    无论遇到何等险阻,他永远那么从容淡定,面对何种错综复杂的局势,他都能纵横捭阖,化险为夷,即使面对天山十三鹰的围攻,他仍不忘为我采下一朵转瞬即逝的天山优昙花,即使我再无理取闹,他都能一一包容。

    即使在现在,我早已放弃了他,他仍无怨无悔地为我做着一切——大哥他实在是一个挑不出缺点的男人。

     “和他相比,曲风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人性、乖戾、不顾大局、喜恶由心。

    和曲风在一起,我必须照顾他,包容他,甚至为了他,几次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甚至最后,我俩都需要大哥挺身相救。

     “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曲风。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上了这种照顾他人的感觉。

    当我每次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便觉得,我俩真的融合在了一起。

    只有那一刻,他是真正属于我的…… “你师父……真的很好。

    我知道,那些劫丹的原料都是他九死一生一一得来的,我也知道,他做这一切,不论是拼命寻找灵药,还是现在不惜冒犯许云鸿也要追杀许齐心,或许还有其他的理由,但一定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若儿,是为了我。

     “但就是如此奇怪,我无法爱上他。

    当曲风躺在药房里,我一点点按摩他的手脚时,即使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回应我,我的心底仍然会涌现出柔情。

    但是对大哥,我永远无法感觉到那样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我的心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我。

     “就像现在,当他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绝对不会来找我,他也不会告诉你们。

    他只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让那些愧疚折磨他自己。

    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即使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却什么都无法为他做。

    若我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又如何才能知道自己爱他呢? “所以,我无法爱他。

    或许,没有人能爱他。

    ” 林枫忽地失笑:“我竟然跟你这个小鬼头说这些……看来我是真的累了。

    ” 朱煌忽闪着眼睛,默默无语,半晌方道:“现在呢?” 林枫的目光转向怀内熟睡的婴儿:“现在,自然是若儿最需要我。

    我能听到她灵魂的呼唤,我是她的母亲,我……我会用生命来守护她,她将延续我的生命。

    她是我的女儿!” 说着话,林枫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朱煌:“这是剩下的三粒七泠丸,你收好。

    大哥不在了,我便把这个托付给你。

    小方无辜惨死,白莲教主决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怕死,但你们三个孩子……明日我们就离开此地,等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便要尝试离火神功的履火涅盘心法赌上一把,看人力能否胜天,若……若我失败了,请你……用这三颗灵药延续若儿的生命。

    或许上天垂怜,另有奇遇……也说不定。

    ” 朱煌默然无语,这药一直是他和秋声振喂食若儿的,也不用问如何用法,只是它们只能缓解若儿的病症,若真到了需要用药却无药可用的时候……朱煌默默打开盒子,轻轻捻起一粒,药外一层蜡丸,洁白无暇,在灯光掩饰之下,晶莹剔透,看来仿佛一滴泪珠。

     一滴慈母的泪珠。

     忽然,一个声音在窗外响起:“不必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枫……弟妹,你便专心准备行功便是。

    ” 朱煌小心地收起灵药,喜道:“师父。

    ” 眼前一花,一袭白衫的沈抱尘已傲然站在屋内:“尘归尘,土归土,种下了因便需得收它的果。

    若教主亲来,我来迎着便是,不必让孩子们将来回想起来,只记得曾经的恐惧和逃避。

    ” 林枫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出声。

     阳光斜斜洒下满地阴影,秋声振有些郁闷。

     他不知道什么白莲教主,更不知危险将至,只知道似乎大家一个个都忙了起来:林枫忙里忙外,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闲下来就只痴痴地看着若儿不语。

    朱煌的脸色越来越像以前的颜子星,一天到晚黑着脸鲜有肯开口说一句话的时候。

     秋声振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终于决定还是去找师父。

     一袭白衣站在院子后面的山坡上,师父的面色反倒不像朱煌那么凝重,竟隐隐有一些轻松的感觉。

    眼见秋声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他笑着招呼道:“振儿,过来,我给你看个戏法。

    ” 秋声振抬头望去,喊道:“啊,鹰儿,怎么在这儿?” 沈抱尘微笑,伸手,那鹰就立在他的手掌之中。

     秋声振奇道:“它怎么不飞?” 这鹰儿是左锋第二次送来的那只,跟以前的那只伤鹰不同,它与众人并不怎么熟悉,所以此刻一挣脱束缚,立即便振翅欲飞。

     秋声振瞪大眼睛看了半晌,终于看出些端倪——原来那鹰想要飞起,必须双足蹬地借这一跃之力方可,只是沈抱尘的手却每次都在它一蹬之时一沉,消解了它的借力之举,于是这鹰只能尽力扑腾,却始终飞不起来。

     这本是常见的“控鹤”类功法,别说江湖高手,便是一般的戏法杂耍也有人会用,不过能如沈抱尘一般举重若轻,将偌大一只雄鹰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却是殊为不易。

    秋声振小孩儿心性,自是看得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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